豬八戒小說網 > 穿越古代之桃花開了 > 第469章 救贖自我
  看著一群群為她忙碌的人,沈杏笑自己又活回去了。想起現代她所受的原生家庭的苦,再看看這兒。她有家,有爹有娘,有愛人,有朋友,她犯什么傻,要把自己的夫君讓給別人。

  這些天,她腦子里一直想著要放手,要讓張小山重獲自由,自己掉進了一個怪圈里。不斷的自責,不斷的折磨自己。可一想到若是她和張小山真和離了,張小山有了新妻子,而她成了他的前妻,再無瓜葛的人,她的心就揪得直疼。

  一個不爭的事實擺在眼前,她沒法接受他有了別人不是嗎?想了太多又有什么用,真讓他休她,那話她也說不出口。昨天狠著勁的收拾了包裹,也只說了要回娘家去。可張小山懂了她的意思,一個晚上緊緊抱著她,一個勁的說放不開她。

  她不是木頭啊,他那般哭著傾訴衷腸,她何時見過他哭,何時見過他這般悲痛。

  傍晚季氏要回去了,“娘,方嫂回來了,您明天也別來了。大嫂一個人帶兩個孩子忙不過來,小山哥最近是不會離開家的。”沈杏想讓她娘輕松些,她娘的白頭發又添了不少。

  “那可不成,娘明兒一早就來,你這一睡好幾天不醒可不敢大意。我叮囑小山了,晚上睡覺可得仔細著些。”季氏好不容易撿回女兒的命,她可不想再失去了。

  “娘,您放心,我送您!”張小山把季氏送出好遠,季氏就催他回去。都是一個莊子住著,也沒那么遠,千叮萬囑的讓張小山多讓著沈杏,照顧好她的身體。兒女是父母的心頭肉啊,季氏來來回回的說,張小山也不嫌煩,她媳婦他肯定會護好了。

  晚上,躺在床上,沈杏被張小山箍在懷里,沈杏怎么推他也沒用,索性由他去了。

  沈杏嘆了一口氣,輕聲細語。“那天布春叔敲門告訴我土匪來了,我下意識的往身后看了一眼。他以為你在家呢,他告訴我消息就回去尋布奶奶他們了。土匪來了,我很害怕,可是怕有什么用呢,你也不在家。那個山洞,就是你找的月蒙山上的那個躲土匪的山洞,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去。”

  “布春叔說來了很多土匪,我想害怕也沒什么用,躲不過去就不躲了。家里我里里外外的看了一遍,說是看了一遍,不如說是在做告別。因為土匪來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有命活到明天。”張小山靜靜地聽她說那天發生的事,摟著她的胳膊箍得更緊了。

  “我什么都沒帶,實話說我等了你兩天兩夜,你沒回來我有些心灰意冷。想著害怕也沒人會知道心里就一陣陣的疼,只是你說過會保護我的,可土匪來了。”沈杏說著說著眼淚就止不住了。

  張小山心里更是堵得慌,他抱著她任由她的眼淚浸濕他的胸膛。“我錯了,杏兒,我錯了。別哭了,不解氣就打我一頓,等身子養好了我隨你怎么處置。只一點,不許回去,你是我的妻,是我張小山一輩子的女人,唯一的女人。”張小山霸道又固執的抱著她,緊緊地。

  沈杏擦了把眼淚,“可土匪來了,卻只有我一個人在家。就像夢里的沈杏那樣,什么時候都是一個人。我呀,什么都沒帶,只帶了你送我的一對水滴型耳墜,我很喜歡那對墜子,離開家之前還換上了你喜歡的水藍色長裙。想著逃不過就算了吧!命該如此。”

  “反正那天你走之前看我的那一眼,我都猜到了。不相信我了,不信就不信吧!”沈杏話說得斷斷續續的,其實那天真遇上土匪,她啊,也不會躲了,心掉進了冰窖里肉體已感知不到冰寒。反正張小山也不回來,反正危險的時候,沒人會幫她護她。一直以來的執念困擾著她,糾纏著她,讓她絕望,讓她無法呼吸。

  人啊,一旦進入那個死胡同里,就很難再出來。特別是悲傷到極點時,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現在回過頭來一想,才覺得當時的自己又犯傻了。就像現代那次糊里糊涂的進了藥店,偷偷拿走那瓶喝一口就見閻王的藥水一樣。

  張小山聽著沈杏的述說,“再不會留你一個人,再不會!”張小山聲音沙啞,早已不是青澀少年的他最近這段日子哭了一回又一回,心疼的要死。

  沈杏哽咽的說著,“我不怕打雷,就怕閃電。因為雷劈不死人,但閃電會。若是碰上打雷閃電的天氣,我就會躲進家里的墻角,靠著墻壁就覺得有了依靠,心里就不那么怕了。你看看,我娘總說我跟荷兒一樣膽子大,其實我膽子小得很。”

  “我還怕黑。你不在家的時候,我總會留一小截蠟燭,晚上看不見的時候點上,屋子里有點點光亮我才敢睡。等我睡著了,那蠟燭也燃盡了。”

  “我最怕蛇了,你知道的,還害你被劫匪砍了一刀胳膊。其實那是因為夢里的沈杏被同窗戲弄過,同窗把像蛇一樣的東西放進她的書袋里,在她毫不知情時將手伸進書袋拿書的時候摸到了。”

  “她被嚇得哇哇大哭,可身旁沒人安慰她,除了哄堂大笑的聲音,她什么也沒聽見。當天晚上就發了燒,她又是一個人住,她想喊人可那是她已經燒糊涂了,一直喊著好難受啊,喊著爸爸媽媽,可屋子里哪有人啊!沒人知道她有多難受,沒人在意她。”

  “等第二天人醒來時還迷迷瞪瞪的,看著空空的屋子,她實在難受極了,可沒人知道她的痛苦,最后還是自己去了醫館看大夫。”

  “所以我也怕蛇,最怕生病的時候只有自己一個人。很難受的時候,就想有個人幫幫自己,不讓自己像個小可憐蟲一樣,沒人管沒人問。”沈杏一步步的揭開自己內心的傷疤。那些害怕,恐懼和孤獨,讓她敏感,讓她無措。她無人述說,也不知該怎么說,那些痛已經長在了她的肉里,她的血液里,和她的靈魂交織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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