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穿書后魔尊是我保鏢 > 第44章 你怎么變成三個了啊?
  看著她似貓兒般饕足的模樣,沈聽肆嘴角不自覺地揚起弧度。

  此刻的她,冷白的肌膚上因為餛飩熱氣的熏陶,浮上了一層誘人的淡粉色,像是一顆熟透了的桃子,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聶施然埋頭專心地吃著自己的餛飩,對于對面那人的打量渾然不知。

  吃完最后一口餛飩,意猶未盡的她索性直接將碗捧了起來,小口小口地喝起濃郁噴香的湯汁來。

  沈聽肆看向比她臉還大的兩個碗,此刻里面已經空空如也。

  想不到這丫頭胃口這么大?平日里倒是真看不出來。

  聶施然擦干凈嘴,看了過去,“等久了吧?”

  “沒有。”沈聽肆起身,直接將一塊拳頭大的銀子扔給了老板。

  老板看著手里沉甸甸的銀子,惶恐不已,“客官,這銀子太大了,我這找不開啊!”

  沈聽肆卻是拉起聶施然的手離去,語氣少了幾分咄咄逼人的凌厲,倒多了些恣意瀟灑:

  “不用找了。”

  看著這對璧人離去的背影,老板狠狠感動了。

  這么大錠銀子,足夠他們一家老小好幾年的開銷了!

  今晚這是碰上活菩薩了啊這是!

  聶施然回頭看了看高興地在原地手舞足蹈的餛飩老板,“剛剛那筆錢可不能算在賬上啊,是你自己付的。”

  沈聽肆有些無語,他看上去是那么斤斤計較的人嗎?

  他究竟在她心里樹立了個什么形象!

  “這位公子,請問要游湖嗎?昔花節游湖只要半價哦!”

  倆人剛剛走到一處水橋邊時,從石階下就躥出一個扎著小辮,穿著背心的小孩,熱情地看著他們。

  小孩目測只有十三四歲,長得黑黑瘦瘦的,但一雙眼睛卻是格外锃亮有神。

  聶施然看向他身后停泊著的船只,雖然也裝扮了一番,但跟水面上其他的船只比起來,仍舊有些不夠看。

  像是一只被扔進天鵝群里的丑小鴨,無人問津。

  “想去嗎?”沈聽肆第一時間扭頭問她。

  時間不早了,按照她的作息,此刻應該已經上床睡覺了才是。

  不過今晚過節嘛,偶爾熬熬夜也沒事。

  “去吧。”

  小孩見她松了口,立馬點頭哈腰地將他們迎上了船只。

  別看這小船外表不怎么樣,但里面卻打理得干凈整潔,坐的地方也鋪上了層柔和的獸皮。

  “二位,這是我們自家釀的果酒,不收錢,二位可以嘗嘗!”

  小孩抱著一壇子酒水進來,又將兩盤花生米擺了上來。

  然后就放下了簾子,跑到船頭撐船去了。

  聶施然看著兩側不斷往后倒退的景象,頓覺愜意無比。

  如果以后的日子都是這般該有多好。

  知道這些對于目前的她來說都是奢望,她便更貪戀此刻的時光了。

  沈聽肆見她單手撐著腦袋,看著外面發神,時不時眼睛里流露出的黯淡讓他胸口一緊。

  他張了張口,想問她在想什么,但終究沒有問出口。

  聶施然正看得出神間,一股淡淡的酒香從她鼻尖飄過。

  她看向桌面,剛剛那壇友情贈送的果酒已經被他打開了,她的面前此刻擺著一個斗腕,里面的酒水還在微微晃蕩。

  “來點嗎?”沈聽肆端起身前的碗,沖她揚了揚。

  沒等她說話,就仰頭將酒水一飲而盡了。

  在她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他清晰的下頜線和滾動的喉結,一滴酒水從他的嘴角滑落,一路鉆進了衣襟里......

  聶施然沉默片刻,端起了自己這碗。

  以前身處豪門,她一直謹小慎微,為了得到祖母的疼愛庇護,她逼著自己成為了一個無懈可擊的頂級名媛。

  祖母不喜歡身上帶有酒味的人。

  記得十八歲生日那天,她一個人坐在房間里,全家上下一百多號人,沒人記得她的生日。

  也是那一晚,她想極了媽媽,清冷的夜太過難熬,于是她大著膽子去廚房偷了瓶紅酒。

  被祖母身邊的管家發現后,罰她在院子里跪了一晚上,那一晚,她穿著睡衣,頂著寒風,想通了很多事情。

  從那以后,她就再也沒有碰過酒了。

  聶施然冰冷一笑,仰頭,將這碗果酒往嘴里灌去。

  鼻尖被一股沁人的果香縈繞,只是這酒聞著溫和,初嘗時覺得還好,結果等真正要咽下去的時候,聶施然發現不對勁了。

  辛辣沿著她的嗓子一路往下,幾乎快要把她整個人都要點著了!

  這酒勁頭也太大了吧!

  聶施然憋得小臉通紅,粉白的臉蛋迅速暈染開兩團誘人的酡紅。

  鴉羽般卷翹濃密的睫毛輕顫了顫,桃花眼里含著兩汪淚水,在眼眶里直打著轉兒,看上去好不可憐。

  她一邊用手朝自己嘴里扇風,一邊控訴地看著對面看戲的男人:

  “怎么這么辣?”

  沈聽肆疑惑地看著她,“很辣嗎?”見她反應這么大,他眉頭微蹙,伸手就要去拿她的碗,“既然不習慣就別喝了。”

  聶施然卻是躲開他伸過來的手,“不行!我要喝!我今晚就是要喝個痛快!”不知是不是逆反心理,他越這樣,她就越想喝。

  她活了二十多年,連喝醉是什么感覺都不知道,趁著今晚心情好,她要把上輩子的遺憾都彌補回來。

  見她態度堅決,聯想到她剛剛的黯然神傷,沈聽肆雖然不贊同,但還是忍住了奪她碗的心思。

  “那就再喝一碗,不能再多了。”

  聶施然哪里肯依,將手頭這碗喝完后,又連著倒了好幾碗。

  也不知道是不是舌頭已經麻木了,喝到后面,她居然漸漸適應起來。

  正喝得起勁時,一只手橫空而來,將她手里的酒壇子給奪了過去。

  聶施然半趴在桌上,抬起頭看向對面的人。

  “你干嘛?你、你還給我!嗝兒!”她瞇著眼睛,看著對面的三人。

  “奇怪,你怎么變成三個了?”

  聶施然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伸手在他面前比劃起來。

  又是捏捏他的臉,又是揪揪他的耳朵。

  她迷蒙的視線落到他滑動不止的喉結上,歪著腦袋打量起來。

  片刻,就在她胡作非為的素手一路往下,快要捏到他喉結的時候,沈聽肆眸色一暗。

  正打算出手制止她這惹火的行為時,水面一陣波濤襲來,船身不受控制地晃動。

  聶施然本就喝得腿軟,這么一來更是站不住了,直接歪歪地往船的外面栽去。

  沈聽肆心尖驟緊,眼疾手快地站起來扶住了她的腰。

  偏偏聶施然還不消停,順勢就倒在了他的懷里,雖然中間隔了一張小小的矮桌,但一點也不影響她掛在他身上亂來。

  她憨憨地笑著,伸手環住他的脖子,鼻尖掃著他的脖子,呵氣如蘭。

  “咦?你是誰啊......你怎么長得那么像沈聽肆啊......”

  害怕她摔倒,沈聽肆直接長腿一垮,垮過矮桌,來到了她這邊。

  懷中的人兒則是變本加厲,直接雙手其上,跟揉面團一樣揉著他的臉,一會兒扯扯左邊,一會兒扯扯右邊。

  沈聽肆太陽穴突突直跳,強忍住心底的悸動,努力平緩著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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