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就是傳說中的霸凌現場嗎?”宿舍木門被粗魯的踢開,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房間內除了那名躺在地上的男子,所有人統一循著聲源抬頭看去。
只見門口逆光站著一名懷抱白兔,面如冠玉,唇紅齒白的紅衣男子,他靠在門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
“你是誰!”為首的田文面露兇光,身為筑基期的他居然不知道這人什么時候出現的。
“你爹。”楚望月咧嘴一笑。
“找死!”
田文說著就要上去教訓教訓這個口出狂言的小子。
“田...田師兄,他是掌門剛收的入門弟子。”張安一把將他拉住,小聲的說:“叫楚望,他修為筑基大圓滿,還是單火靈根。”
言外之意就是你打不過。
身份也沒人家高。
田文眼睛轉溜一圈,搓手笑道,“哎呀,原來是內門師兄,失敬失敬。”
“不知您來這外門弟子宿舍有何貴干?”
“呵...”楚望月冷笑,“師父命我來視察外門情況。”
“嘖嘖,沒想到啊,身為名門正派的青蒼宗,居然會出現這種欺辱同門的情況。”楚望月說的一臉惋惜,“我這就向師父如實稟報。”
一聽她要向宗主告狀,田文連忙解釋,并拿出十塊上品靈石遞到楚望月面前,他討好的笑道,“嘿嘿,楚師兄,要不...”
楚望月接過這十顆靈石揣進衣兜里,她假裝咳嗽一聲,“我什么都沒看見。”
看見她收下自己辛苦攢下的靈石,田文心在滴血,他踹了一腳張安,低聲說:“走...”
楚望月特地吃了易容丹壓制修為混入青蒼宗。
一是為了尋找修補意識海的靈草,煉制千草溯魂丹的材料就只缺三種了,可惜這三種靈草都是修仙界才有。
魔界居然沒有!!!
還得讓遲為突破元嬰才能煉制,于是她勒令青黛監督遲為沒日沒夜的修煉。
二嘛,當然是為了來看男主。
沒想到一進來就看見他在被炮灰揍。
嘶...
難道,這就是打臉逆襲的前奏嗎?
“喂,死了嗎?”楚望月走進去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岑觀瀾。
沒反應?
不會真死了吧!
那可真是值得好好慶祝!
岑觀瀾慢慢撐起身體。
“誒,原來沒死啊。”楚望月覺得有些可惜。
這些人怎么這么廢物!
連個廢物男主都揍不死!
“咳...”喉間涌上一股腥甜,岑觀瀾單手捂嘴咳嗽兩聲,血噴到掌心,幾縷血絲殘留在薄唇上,使的原本就慘白的臉色更為駭人。
他起身,眼里閃過陰鷙狠戾。
報仇,來日方長...
現在,只是時機未到而已...
他看了眼楚望月,眼底沒有太大波動,只是淡淡抬手將血跡擦去。
“讓開...”他搖晃著身軀。
衣服被血染臟了...
身上也黏糊糊的...
不舒服...
他想去后山下那條小河里洗洗。
是的,岑觀瀾他有潔癖。
“我要是不讓呢?”楚望月摸著懷里的兔子,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脾氣真臭,好歹自己也救了他,你父母沒有教育過你受了別人幫助要說謝謝嗎?
哦,岑觀瀾他父母確實沒有教過他。
哈哈...
楚望月沒品的干笑兩聲,抱著兔子離開。
岑觀瀾皺起好看的眉。
莫名其妙的人...
楚望月收斂氣息一路尾隨著岑觀瀾。
他一瘸一拐走到山腳一條小湖邊,附近雜草叢生,一看就是鳥不拉屎的地方,不知道他來干嘛。
難道是想掏野鴨蛋填肚子嗎?
楚望月抱著白兔跳上一棵枝繁茂密的大樹,遮擋身形。
雖然可以斂息隱身直接正大光明的尾隨,但這樣站在樹上比較有儀式感!
岑觀瀾褪下衣袍,踏進湖里。
把青黑色弟子服放入水中搓洗,將清澈的湖水染紅了一片。
洗好后,他把衣服放在湖邊,自己又回到湖里,慢慢的沉下去。
嗯?難道湖里有什么寶貝嗎?
楚望月準備再觀察觀察。
岑觀瀾在湖里睜開眼,幽暗的湖底能給他帶來片刻安心。
他摸著腳踝處的黑色鱗片,不禁想到那日魔尊對他說的話,她知道他身體上的秘密。
她知道我的身世嗎?
岑觀瀾也是在身體長出鱗片后才知道自己不是人類,而是妖,他絕不是那樵夫的兒子,所以心安理得的殺了從小虐待自己養父。
只可惜宗主將自己帶了回來...
岑觀瀾也猜測過自己可能是人類和蛟龍一類的人妖混血雜種,但每當他有自己是雜種的這個想法時,靈魂深處總有一個聲音在否認。
他不是!
他不是低賤的雜種!
岑觀瀾搖搖頭,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腦海。
他浮上水面,隨便撿了些木頭,準備生火烤干濕漉漉的弟子服。
岑觀瀾拿出火折子。
“呼...”
“呼呼...”
他鼓起臉頰對著火折子使勁吹氣。
站在樹上的楚望月驚了!
你的火折子進水了!
你不知道嗎!?
還吹吹!
這就是男主嗎?
岑觀瀾抖了抖火折子,這才發現進水了。
不行,他喪氣的模樣好像雨中淋雨小狗哦。
“嘿!兄弟。”楚望月嬉皮笑臉跳到他的面前,指尖冒出一簇小火苗,“借火嗎?”
岑觀瀾被著突然冒出來的人嚇一跳,手中的火折子掉在地上。
楚望月將指尖的火苗往木堆里一彈。
干柴碰烈火,一點就燃,物理意義上的。
木頭里面的蟲子被燒的‘噼里啪啦’作響。
岑觀瀾黑著臉,“你在跟蹤我?”
楚望月攤攤手,一臉無辜,“沒有啊,我只是來找點野鴨蛋填肚子的。”
“填肚子?你懷里的兔子不就可以填肚子嗎?”岑觀瀾把濕漉漉的衣服穿在身上,彎腰撿起地上的火折子準備離開。
雪橋生不樂意了!
在楚望月懷里跳腳。
尊主!你看看他!
說的什么屁話!
兔兔那么可愛!
怎么可以吃兔兔!
“乖~”楚望月輕撫他的脊背。
“我讓你走了嗎?”
楚望月伸手捏住他的衣袖,不讓他再走一步,指尖上傳來冷冰冰的觸感,她不喜歡。
“穿濕衣服容易生病感冒,哦,感冒你應該聽不懂吧,就是著涼。”
“放手。”岑觀瀾回頭拉扯自己的袖口。
“你讓我放我就放,那我豈不是太沒面子了。”楚望月沖他咧嘴,露出八顆整齊潔白的牙齒。
兩人誰也不肯先松手。
岑觀瀾使勁一扯。
“撕拉...”
衣袖被撕成兩節,因為慣性,岑觀瀾往后退了兩步,險些摔倒。
楚望月拿著半截布料,站在原地,“額,不要我賠吧?”
“不用!”岑觀瀾蒼白的臉“騰”地一下紅了,嗓音也不自覺放大,他一把奪過楚望月手里的衣袖轉身憤然離去。
瘦弱的背影多少有些倉皇。
楚望月站在原地,沒有去追他。
撫摸著懷里的兔子,她低頭對雪橋生說,“我說我不是故意的,嗯?你信嗎?”
雪橋生兔耳上的蓮花玉墜晃了晃,“哼,這小子不知好歹,尊上明明是關心他!”
就是!你們青蒼宗的弟子服也太廉價了!
不像我們魔界!統一發放的制服不僅防撕耐寒還美觀!
楚望月選著性無視了雪橋生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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