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位大長公主到底想干嘛?
姜鶴和姜婉蓉的眼神中也帶著茫然。
尤其是姜婉蓉。
一向冷靜的她感覺自己的大腦從來沒有這么亂過。
一開始她以為是這大長公主發瘋傳播邪香,目的是為了報復皇室。
可現在。
既然要報復,她都把那邪香制作方法給七皇子了,又為何要留下那只雪狼幼崽?
靠著雪狼的血,他們或許就有可能研制出可以解了那邪香的藥。
她的報復,不就落空了嗎?
姜鶴不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聽到妹妹提起楚昊澤,就緩緩出聲打斷了幾人思緒:
“既然解藥的事已經有著落了,柳風巷那邊我已經派人過去死守了,要不今天咱們去會會那位七皇子?”
畢竟。
這有些人吶,還是早殺早完事。
免得總要在午夜夢回間惦記著,讓人心里總是不安穩。
“那就……去看一看。”
楚祐寧重重點頭,感覺一顆心莫名燥熱起來。
【之前是你小子光環硬,被你一次次僥幸逃脫。】
【這一次……就是搞車輪戰,你名義上的姑姑我也要砍了你最后的光環,親自送你去見閻王!】
【不過話說回來,正好……我這昨天剛會的慈母鞭法可以試一試,看我不打的你小子哭爹喊娘。】
慈母鞭法?
姜鶴和姜婉蓉的眉頭又一次蹙了蹙。
這怎么……聽著就有些不太靠譜的樣子?
不過這都不重要,這一次就連妹妹都說可以給人弄死了,那他們自然是要抓住機會把這麻煩一次性搞定。
~~~
柳風巷。
宅院里。
楚昊澤此刻正滿頭大汗,神色陰郁的站在庭院,他在一次次不死心的嘗試用手抓起桌上的弓弩。
可不論他怎么努力,每次剛把那弓弩拿起來一點,弓弩就又從他手中滑了下去。
“公子,您……歇會兒吧。”
一旁,一小廝小心翼翼出聲。
他和這里的護衛都是大長公主安排來保護這位七皇子的。
一開始,大家都對保護一個廢物很不服氣。
可這些日子看他這般堅持練習,他又有些理解同情他了。
“滾!”
楚昊澤頭都沒有抬,繼續一次次不死心的嘗試著。
直到有一次他終于將弓弩拿起來,弓弩成功正對箭靶,他的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笑意。
只是這笑注定不能長久。
那弓弩他拿起來還不到兩秒,便又一次掉了下去。
這一次,弓弩掉在了地上,散成了好幾片。
楚昊澤的眼神變得更加陰郁起來,他扭頭一把將石桌上的所有東西全部掃下去。
“滾!都給我滾!”
他的眼神里透著濃濃的不甘心。
多年隱忍蟄伏,他還沒開始施展自己的宏圖霸業,現在就這樣成了一個廢物。
這讓他怎么可能接受的了。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戲謔的從宅院外傳來:“七皇子殿下這脾氣,可真是威風不減之前呢~”
同一時間,這座宅院里的所有侍衛全部涌了出來,在楚昊澤四周圍成了一個嚴嚴實實的包圍圈。
下一瞬。
宅院里進來了幾十號人。
為首的,自然是楚祐寧和姜鶴、姜婉蓉三人。
看這三人大大咧咧出現在這里,楚昊澤在認出楚祐寧和姜婉蓉時,瞬間眸光閃爍。
“是你們?我們之間似乎沒有交集吧,你們今日來此是為何意?”
“身為姑姑,自然是來慰問我的好侄兒了。”楚祐寧微笑,“侄兒既然在京城,怎么也不進宮去看看親人們呢?”
楚昊澤眼中閃過不屑:“姑姑?就你也配?既然來了,那你們今日便一個也別想走了!”
說著,他突然笑的邪氣十足,眼中透出了瘋狂:“太后的親生女兒要是死了,應該會有不少人傷心吧?都給我上!殺了他們!”
【啊!瘋批就是瘋批,這該死的宿命感,我要燃起來了!】
【熬了這么久,終于媳婦熬成婆,可以當個惡毒小仙女了。】
這般想著,楚祐寧一邊看著姜鶴帶來的人出手,一邊慢條斯理的和自家統子溝通:“統,今天我只想弄死他,你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