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村的村民一陣啞然。
遭遇這事兒,確實誰家都淡定不了。
“說話要講理,沒憑沒據,你們怎么斷定就是我兒子干的!
縣主可在這兒,你們不能血口噴人!”
王麻子娘王胡氏護住她兒子,指著何田田說。
猝不及防被點名,何田田……
雖然她是御封的“縣主”,但遇到這種事情,找她其實是不對路的。
不過縣令不在這里,對百姓們來說,縣主和縣令沒有什么區別,都是“官”,當然要找她。
王麻子跟他娘給何田田留下的印象相當不好,但他娘既然開口了,村民們又在看著,少不得問一句:
“黃家村人說說,你們是怎么認定此事是王麻子所為。
拿出證據來,日后也讓他死的不冤。”
何田田話音剛落,王麻子立馬跳起來:
“不是我干的!
青天白日的,你們冤枉我!”
黃家村人一看,這小子還能蹦,剛才打的是不夠狠啊!
有幾個當即拎著棍就沖上來了。
后山村的村民也不是吃素的,當即擋在王麻子前面。
拿不出證據,就不能隨便給我們村的人扣屎盆子。
要知道,侮辱婦女致死可是大罪,而且是最令人不齒的罪。
王麻子要是真干了這事兒。
以后不光后山村的村民們在方圓百里,沒法抬起頭來。
就連村里的大伙子,小姑娘,都不好說親!
“就是。
做事要講證據,你們不能隨便栽贓人!”
王麻子娘一看有人給仗勢,更加來勁了。
后山村的村民其實真的不想管這檔子事情,那王麻子平時就偷雞摸狗的,誰知道到底是不是他干的。
要萬一真是……
周村長眼神凌厲,要真是王麻子干的,村里后生們的名聲就全被毀了!
“你說,到底是不是你?!”
周村長喝道。
王麻子躲在最后面,探出頭來:
“叔,真不是我。
我看不上她那樣的。”
黃幺妹家里人一聽,我家閨女都死了,還得被你編排!
黃老虎的兄弟們拿著鋤頭,就向王麻子砸了過去。
被他往旁邊一蹦,沒砸到。
黃老虎攔住要喊要殺的自家兄弟,從身后拽出來一個人:
“我敢來,自然是有證人。”
原來是經常在后山村與黃家村附近放羊的李老倌。
李老倌不是后山村人,也不是黃家村人,是附近另一個李家屯的。
他家離那片地方近,經常到兩村之間去放羊。
李老倌弓著背,囁嚅著說:
“我遠遠看見黃家莊的胡三兒和我們村的孬蛋,提著衣服從草叢里出來。
后面還有個人。
沒過一會兒一個大姑娘就捂著衣服,也從草從里哭著跑走了……”
黃老虎臉上跟掛了霜一樣寒:
“十里八村,誰不知道你跟李家屯的李孬蛋,還有你表親胡三兒,是有名經常混在一起的仨禍害!
不是你,還有誰!”
王麻子一聽急了:
“真不是我干的,不信你們找到胡三兒和李孬蛋問一問,就知道了。
李老倌,你可想好了再說。
你確定那是我?”
王麻子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李老倌怒從心來:
“我看的清,就是你這個王八蛋!
偷了我三只羊崽子了!
我最近好幾回看見你在草甸子里鬼鬼祟祟的。
早知道你是打得這個主意,我就該在你偷我家羊時拉你去見官。”
“不是。
不,李老倌,話不是這么說。
我是偷你的羊了,但做那腌臜事兒的不是我啊!”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不知是心虛還是怎么的,王麻子連說話都磕巴了。
“還用你說,我們就是抬著從他們家過來的?
那倆王八蛋早跑的沒影兒了!”
黃家二兒子指著王麻子,氣得手都在顫抖。
“你這鱉孫崽子,證人擺在眼前了,還狡辯!”
周村長拐棍往地上使勁一頓,對黃老虎拱拱手:
“黃村長,我們后山村,出了這么腌臜人的玩意兒,是我教化無方。
這小子你想怎么處置,怎么處置吧。”
天完全陰沉下來,狂風大作,吹得人睜不開眼睛。
豆大的雨點落下,打在人臉上。
黃老虎目眥欲裂,拎著兩頭寒光閃閃的鐵鎬,一步一步朝王麻子走去。
擋在王麻子面前的后山村村民,一個個沉默地挪開,讓出了一條路。
黃老虎一手把護在王麻子身前的王麻子娘扒拉到旁邊。
“轟隆隆”
天空一聲炸雷響起,瓢潑大雨傾盆而下。
黃老虎舉起鐵鎬,對著王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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