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穿成農門長嫂,醫女帶著藥房種田 > 第340章 盧家往事
  這邊的討論聲漸行漸遠,那邊便傳來了其他考生打趣解云湛的聲音:“噯,天才!案首穩了沒?”

  這調侃的語氣任誰聽了都知道這就是一句反話。

  一個考生拉過說話的人往前走,低聲道:“人家出身是差了些,但也沒礙著咱們什么事,咱不至于這樣奚落人家吧。”

  “我說你就是傻,你沒瞧見盧院長的兒子不待見他嗎?咱要和盧院長兒子搞好關系,可不得表表態啊?”

  莊安晴實在是越聽越不是滋味。

  這怎么考個縣試都考出了宮斗劇的味道,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難怪他不讓她這幾日過來接送,想必就是不想她看到這些吧。

  不過解云湛此時看起來倒是比莊安晴要泰然自若得多。

  看著他從始至終都只是目視前方閑庭信步的模樣,莊安晴不由得吃了一驚。

  她見過他在面對甄如玉時的冷漠,也見過他對著高春桃時的陰冷果決,還見過他對待兩個孩子時的溫柔,以及在自己面前的撒嬌賣萌和深情款款,卻沒見過他在面對挑釁時這般不卑不亢自信從容。

  看著他這般神情,莊安晴只覺心尖被什么拂過,浮躁的心漸漸踏實安定下來。

  此時,一個身穿白衣長衫的清俊男子從考場走了出來,那男子在看見解云湛時,眸底的怒意與不喜根本掩飾不住。

  他死死盯了解云湛幾息,之后便一甩衣袖登上自家馬車揚長而去。

  莊安晴皺眉。

  看這人的穿著打扮,還有那身上散發的氣質,想必就是方才考生口中所說的盧院長之子吧。

  果然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

  只是這人為何會這般針對解云湛?

  莊安晴心存疑惑,忍不住提起裙裾小跑著追上自己夫君。

  解云湛似有所覺,轉頭看去,當即就頓住腳步,滿眼驚喜,“娘子!你怎么來了?不是讓你不用來嗎?”

  莊安晴來到他身旁站定,喘著氣道:“我想來接你。”

  解云湛挑眉,眉眼帶笑。

  可轉念想到方才自己被取笑的場面,眉眼不禁染上幾分緊張神色,“你來很久了?”

  “還行,之前人多,我一直在后面等著。”

  說著,莊安晴眸中難掩心疼,“湛郎,這些天你辛苦了!他們說的那些話,咱們不用往心里去。”

  解云湛一愣。

  還真是看見了啊。

  莊安晴看出解云湛正在擔心什么,她定定看著他,眸光堅定道:“別人要說什么咱們管不著,可咱們也不是為了別人說的話而活著的。在我們心里,你就是天才,你就是最棒的!”

  解云湛啞然失笑,“榜都還沒放呢,你就這么肯定?”

  “我覺的你就是最棒的!和什么榜不榜的沒有任何關系!”

  解云湛眸光動了動,深情一笑,“晴兒,多謝你。”

  莊安晴回以甜甜微笑,拉上他的手,“走,咱們回家去,回家我給你做好吃的,好好犒勞犒勞你。”

  解云湛被她主動握住,先是一愣,隨后便甜至心底,也不管旁人怎么看,用自己的大手反握住她的小手,一同開開心心遠離了后面的喧囂。

  之后,小兩口去客棧收拾了行李,退了房,又去車行找了一輛馬車一同回了圓山村。

  難得今日天氣不錯,燒紅了半邊天的晚霞更是讓這小山村美得如詩如畫。

  小兩口決定不辜負這良辰美景,于是提前在村口下了車,之后選了河邊的路手牽著手回家。

  路上,莊安晴想起了盧院長兒子的事情,問道:“我之前見那個盧公子對你態度很不好,這些天他在考場有沒有為難你?”

  解云湛搖了搖頭,“沒有,別擔心。”

  莊安晴還是有些不放心,皺著眉頭問道:“你和他之間怎么了?他為何會對你有那么大的敵意?”

  “他對我有些誤會。”

  莊安晴不解,“誤會?”

  想起很久之前解云湛跟她解釋過的事情,她忽地反應過來,“你是指他姐?我記得以前你跟我說過一點兒,但那時我沒聽全,這具體是怎么回事?”

  解云湛頷首,“他誤會了他姐的死和我有關。”

  莊安晴以前聽宋謙益說過一些有關盧小姐去世的傳言,難道這盧公子也信了這些傳言?

  可盧小姐的死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莊安晴想了想,道:“我聽說外面傳言說是你拒婚之后盧小姐覺得失了顏面才郁結成疾病死,真是這樣嗎?”

  解云湛搖頭,“不是。”

  “哦?那事情真相是什么?”

  解云湛默了默,道:“這件事說來話長,或者可以先從我第一次見她開始說起。當時我爹娘還在,有一次我陪我娘去空青寺上香,在寺里碰見了她。當時大殿里有幾個蒲團,她跪在我旁邊低聲呢喃發愿。

  我從小跟著我爹習武,耳力比常人要好上一些,隱約聽到她在問菩薩為什么她娘不喜歡她,為什么不喜歡她又要把她生下來,還說什么不想活了之類的話。

  她斷斷續續說了很多,有的說出聲來,有的沒有出口。當時我少不經事,一心只想著救人,便偷偷留意著她的舉動,結果就真的發現她后來走到空青寺后面的山崖往下跳。我及時過去拉住了她,把她救了上來。

  但她卻因為我救她上來而惱上了我,她一直說自己如果不死就會像她娘親那樣,她不想那樣活著,她要解脫。她的情緒很不穩定,說的話顛三倒四的,幾度掙扎著想要跳下去,我不得已打暈了她。

  之前被她支開的丫鬟半路折了回來,也看到了我救她的全過程。那丫鬟見我把她主子打暈了也沒有怪我,跟我道了謝后便背著昏迷的主子走了。”

  莊安晴心里大致已經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思索片刻,道:“那她這種狀態,她弟弟不知道嗎?為何要把她后來的死怪在你頭上?”

  解云湛想了想,“我猜她弟弟應該不知道她的情況。”

  “哦?”莊安晴詫異,“此話怎講?”

  解云湛回想了下,道:“當時我打暈盧小姐后,她丫鬟跪下來求我,讓我不要把她家小姐的情況外傳,她說她家小姐平常在別人面前不這樣的,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才會胡思亂想。

  我問她為何不把情況告訴她父母,丫鬟說她以前雖是胡思亂想但也沒真的做過什么,至多就是愛哭而已。畢竟多愁善感的女子很多,所以她們這些貼身伺候的人也沒把這個太當回事。”

  原來如此。

  她以前聽宋謙益說起過這個盧小姐的一些情況,當時她就覺得這盧小姐應該是得了抑郁癥的,這下聽解云湛這么一說,就更加確定了她的判斷。

  若真是抑郁癥的話,這病情發展的確需要一段時間,在癥狀沒那么明顯的階段,也的確不容易被人留意到。

  莊安晴沉默幾息,想起盧公子針對解云湛的原因,又道:“那你和盧小姐的親事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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