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瑤畫的很詳細,尺寸以及每一道工序都寫的很清楚。

  甚至都標明了一二三,首先按照哪一步做。

  就算是什么都不懂的人都能看清楚,都知道如何打造。

  而且原理如何使用,沈月瑤也用圖畫畫清楚了。

  哪怕不識字的人光看圖也能看懂。

  蘇雪衣看著沈月瑤畫這些,道:“若是皇上看到了這些農具,一定很高興。”

  就連他看著都高興,因為他也會不由自主的想一下,農戶們有了如此趁手的工具,就能多耕種一些田地。

  這樣國庫的糧食就能多一些。

  他和皇上都知曉,糧食真的很重要。

  其實大燕朝的范圍和土地很多,但真正可耕種的田地不多。

  但土豆和紅薯如此高產量對環境的適應力也很強,那在各地都可以種植。

  一旦推廣出去,糧食產量就多了,更多的人能吃飽飯,也就不存在有人餓死的情況。

  再就是有些荒地其實也可以開墾出來種植土豆紅薯。

  很多荒地大家不開墾,也是因為有些荒地很貧瘠,大家忙活一頓栽種糧食不合算。

  大多數農戶耕種田地完全靠勞動力。

  若是有農具效率高了,每戶都可以多耕種一些田地。

  蘇雪衣在腦海里想了一下,若是大燕朝的很多荒地都能耕種上糧食,各地的糧食就會多出好幾倍來。

  光是想一想,都是讓人激動的事情。

  沈月瑤認真的畫著,蘇雪衣在旁邊陪著她,眉眼間都帶著溫柔的笑意。

  想到在殿試的時候,那些大臣們懷疑的眼神。

  蘇雪衣神色冷了冷,他家瑤娘有多好,他自己清楚。

  有的官員其實心中都在想,可能是他自己發現的土豆紅薯,皇上將功勞給了瑤娘。

  實際上,他能有現在,也多虧了瑤娘一路支持。

  讓他能無后顧之憂心無旁騖的讀書科考。

  沈月瑤光畫農具就忙活了兩個多時辰。

  中午吃了飯,她繼續畫,畫了很多,然后給蘇雪衣道:“這些你回頭交給皇上。”

  “你應該會進翰林院,到時候就有機會見皇上,正好就可以將東西給皇上。”

  蘇雪衣將圖紙都收好,小心珍視的放起來。

  這會沈月瑤才倒出精力來想別的,“對了,表弟他們考的怎么樣?”

  說起這個來,蘇雪衣也為表弟高興。

  “表弟是二甲第六名,封修安二甲第二十名。柳文骨二甲第五六十名,康浩志二甲第九十八名。”

  殿試說名次的時候,蘇雪衣都聽的很清楚。

  他也能看出來當時表弟直接就懵了,那激動的神色,他都看的很清楚。

  沈月瑤都驚訝起來,高興的道:“表弟發揮的這么好,二甲第六名,那說明也可以進翰林院了。”

  “可以做庶吉士了,也可以留在京城了。”

  “這樣姑姑姑父也會很高興。”

  留在京城,能有機會面見天子,這對大家來說這就是榮耀。

  “如此的話,姑父在縣城的話,也沒人再敢做什么了,更沒人敢壓他的政績。”

  蘇雪衣道:“皇上有讓人關注董文仁,連著姑姑姑父也讓人查了消息,得知姑父在位子上政績都很不錯,是真正為民辦實事的好官,所以皇上會將他提一提,安排在知州位置上。”

  “皇上私下里讓陸夜塵跟我說了這件事,我跟表弟說了,他給家里的書信應該也表達了這個意思,現在入職文書應該下發下去了,算算時間,姑父應該也快收到了。”

  沈月瑤道:“這是從七品官直接升到了從五品官,真的很不錯,這樣姑父也能發揮自己的能力。”

  沈月瑤跟董文仁交流過,得知姑父確實做了很多事。

  柳州水系發達,但如果暴雨湍急的話,容易沖垮堤壩,良田都會被水淹沒,百姓深受其擾。

  但董文仁的父親總是會去田間查看,去堤壩查看,申請補修款,也從不貪污,真正用到修筑堤壩上。

  所以當河州出現洪災的時候,柳州下轄水系發達的縣,也就是姑父治理的地方都很好。

  百姓的田地糧食都沒有受影響。

  沈月瑤道:“估計他們這兩天又會過來拜訪了。”

  之前春闈放榜后,董文仁他們天天跟蘇雪衣待在一起要一起學習,用他們的話說,其實是他們跟蘇雪衣學習,他們覺的他們抓緊時間多從蘇雪衣這邊學知識,殿試的時候就會超常發揮,能超越平日的水平。

  因為春闈的時候就是如此。

  他們堅信靠蘇雪衣,殿試就不會有問題。

  就連柳文骨也厚著臉皮來。

  什么矜持不存在的。

  之前還矜持,可真正見識過蘇雪衣的學問,他們為了學問為了科考,可以臉皮厚一些。

  當然一開始柳文骨來的時候,臉皮還有些薄,很是不好意思臉紅。

  但來的次數多了,倒也神色平和了一些。

  至于林宏,因為春闈沒有上榜,已經回了家鄉河州,他打算再重新認真讀書,三年后再戰春闈。

  以柳文骨的成績,估計要外放了,沒有關系的話,考的一般,要留在京城就比較難了。

  其實外放為官的話,更容易升職。

  蘇雪衣也點了點頭,他了解表弟,要是高興的話,一準會來。

  “本來他們今天應該會來,不過皇上給你封了誥命,他們應該知道給我們留空間,估計明天會來。”

  沈月瑤似想到什么道:“對了,你不是早就給娘他們寫書信了嗎,按照道理來說,前幾天應該就進京了,怎么還沒有消息。”

  韓家鏢局護送娘他們來,路上應該不會有問題。

  蘇雪衣道:“若是有事情,韓少應該會飛鴿書信,但沒有飛鴿書信的話,應該沒什么問題。”

  沈月瑤思索著道:“那就是在路上耽擱了可能。”

  “娘來了知道你得了狀元一定很高興。”

  蘇雪衣也知道這些年娘心中的壓力其實也很大,以前也是憂思過重所以娘身體不太好。

  自從瑤娘來了后,給娘調好了身體,家里又開了作坊,有事情做,日子有奔頭,娘每天心情也都很好。

  蘇雪衣和沈月瑤都很想兩個孩子。

  盼著早點見到他們。

  當然娘照顧大寶二寶,他們也放心。

  蘇雪衣似想到什么道:“這段時間,你應該會收到一些拜帖!”

  沈月瑤知道她被封了誥命,估計很多人都想來試探她,想了解她的信息。

  這個沈月瑤也猜到了。

  而且古代一些家族官員的夫人們通過這樣那樣的聚會可以打聽各種消息。

  蘇雪衣看著沈月瑤蹙眉的樣子道:“拜帖不想去便不用理會。”

  “而且你有誥命在身,那些夫人小姐們沒誥命,也不敢對你不敬或者做什么。”

  “再就是京城的很多夫人小姐們說話都會委婉的拐好幾個彎來說話,很少有明面上囂張的人,女子們大多還是注重名聲的……”

  蘇雪衣將很多能想到的事情都跟沈月瑤說了,也是怕她受委屈。

  “你不必管旁人如何,你只需要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便好。”

  反正無論瑤娘做什么,蘇雪衣都會支持。

  “況且他也不需要自己娘子去維護那些關系。”

  經歷了被流放的事情,很多事情蘇雪衣早就看明白了。

  只要你自己有能力有官職在身,就有人來結交。

  若是被流放了,之前哪怕努力維護的關系都沒有用。

  沈月瑤自然不想將精力浪費在不必要的事情上,她還有生意上的事情要做,連鎖店第二個店也快要開張了。

  她還要研究甜品新品。

  她還會去書肆買回一些書看,都是講各地風俗民情的。

  沈月瑤想著多了解總歸有好處。

  還有莊子上班上那些學生們也等著她教導。

  總歸她忙的很。

  ……

  卻說柳河村這邊

  孟老夫人他們之所以耽誤了行程,其實還是跟蘇大丫有關。

  倒不是蘇大丫做了什么,而是她明明什么都沒做,就有人上門想羞辱她。

  其實還是沈月瑤和蘇雪衣去了京城后,作坊這邊的很多生意,蘇大丫幫忙接手幫忙管理。

  包括商業街的店鋪,她也都幫忙查賬。

  有一次蘇大丫正好見了一個跑船大商號的少東家曹初弦。

  那少東家十九歲的年紀,跟著管事出來跑跑生意,以后好接管家族。

  他是曹家少家主,曹家有船幫,家里生意很大,他爹是江曹商幫的主子。

  因為縣城那邊有碼頭,平日來往的商人也很多。

  而且也有很多外地的商戶跟作坊做生意。

  這次曹初弦跟著管事來柳河村這邊,就是聽說這邊釀的酒非常好。

  他打算親自跑一趟談生意,將酒業談下來。

  曹初弦見過柳河村作坊后就震驚住了,沒想到一個村子竟然有好幾個大作坊,而且作坊里做的東西跟別的地方很不一樣。

  他們家有很大的商船,可以在這邊多購買一些東西,回到他們家那邊去賣,一定能賺不少。

  無論是酒還是口紅辣椒醬以及松花蛋咸鴨蛋這些東西,曹初弦都覺得不錯。

  哪怕他們家做的都是大生意,有些東西帶回去也是薄利多銷,但他從來不會小瞧這樣的小生意。

  能做大生意,都是從小生意做出來的。

  而且這樣的東西資金流轉快,賣出去很快就能收攏銀子。

  再就是他去看了看繡品店里的包,覺的祖母、娘和妹妹們都會喜歡。

  尤其聽店員講解說這里的包款式都是獨一無二的款式。

  所以他想直接訂購幾個。

  恰巧那時候蘇大丫去店里看賬目,就見到了曹初弦。

  店員正好說了一下這位公子要定制包。

  曹初弦見到蘇大丫也詫異不已,他都沒想到那么精美的包出自眼前這位姑娘的手。

  不是他瞧不起女孩子,是家里的妹妹們年紀也不小,從小跟著家里見識多,也學過刺繡,也未有人能親自設計出如此精美的包來。

  曹初弦跟眼前少女交流的時候,蘇大丫也沒有居功,之說是跟著三嬸學的。

  說起三嬸來,蘇大丫眼睛里都帶著光芒。

  曹初弦跟蘇大丫說了很多,他發現眼前少女對經商都有獨到的看法,兩個人都能一起談論交流。

  蘇大丫當然沒有多想,她滿腦子都是生意,都想著幫三嬸將家里這邊的店鋪和作坊看好。

  還有賬目她也要都記下來,回頭好給三嬸過目。

  若是能促進大的生意,蘇大丫自然高興。

  也跟曹初弦講解了口紅還有面膏手膏等東西。

  曹初弦在這邊待了很長時間,帶著貨物坐家里的商船回家后,總是會想起少女的樣子,只覺得她自信的樣子還有說話的樣子都那么好,符合他心中妻子的想法。

  他便跟自己母親說了。

  曹夫人性子極好,她覺的夫妻兩個過日子不必看那些家世。

  再加上曹家生意已經不錯,只要兒子覺的好,她就想著幫忙去打聽一番,只要是好人家的姑娘,只要對方也樂意,她就會找人提親。

  哪想到走漏了風聲,被曹老夫人知曉了。

  曹老夫人是個強勢的性子,只看家族利益,可不管是不是孫子喜歡的人。

  哪怕她孫子因為當年定親,那個女的在出門前突然間病逝了,這件事對她孫子名聲有了一點影響,她依然覺的他們曹家的人是尊貴無比的,一個鄉下村姑給她孫子做丫鬟都不配,還想做正夫人。

  曹老夫人直接下令將曹夫人和曹初弦給禁足了。

  “沒有我的命令,你們哪里都不許去。”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狐媚子,勾的你跟丟了魂一樣。”

  曹老夫人的掌控欲很強。

  再就是她是家里長輩,在講究孝道的時候,曹夫人都要小心不敢反駁。

  可為了兒子,曹夫人還想爭一爭,“娘,求求你了,那姑娘是個好的,初弦被他爺爺和父親精心教導,他看好的女子不會錯。”

  “咱們家的生意很大,足夠惹眼了,初弦的妻子不必門戶多高……”

  沒等曹夫人說完,曹老夫人直接拐杖就使勁的敲著道:“你自己小門小戶的沒見識,還敢做我的主,這個家哪有你說話的份。”

  曹夫人家境其實算不錯的,只不過在曹老夫人眼中,兒媳婦那就是外人,比不上曹家那就不是門當戶對。

  再說了她當時給兒子挑選了人選,哪想到兒子喜歡上了這個女子。

  當時也有老太爺做主,所以曹夫人才能進門。

  不過曹夫人性子軟,有時候也要忍,因為曹老夫人掌管中饋,時不時的擺婆婆的架子。

  她就想她若是做了婆婆,她要好好待兒媳婦。

  可是哪想到連她自己兒子的事情,她都沒法做主,曹老夫人還想著管。

  曹初弦神色冷冷的,他祖母對爹和娘都很不好,曹初弦因為孝道也一直忍著。

  可如今看他祖母的樣子,看母親柔弱委屈的樣子,曹初弦心里難受。

  他不會受曹老夫人擺布。

  他很快寫了一封書信,找心腹小廝送出去,讓小廝給他祖父和父親送信。

  只有祖父父親回來,才能幫他。

  曹夫人想了想,哪怕被禁足,她也要為兒子爭取一下。

  這些年兒子就沒說喜歡什么人,已經十九歲了,曹夫人就想兒子娶個喜歡的,日子過的開心。

  所以她也給娘家寫了書信,讓娘家幫忙。

  可是他們都不會想到,曹老夫人的動作非常快。

  曹老夫人為了一勞永逸的解決這件事,免得那個狐媚子再纏上她孫子,直接安排心腹嬤嬤打聽著去了柳河村。

  那嬤嬤帶著幾個下人直接去了蘇家。

  孟老夫人看著來人的架勢,臉色就很不好。

  “請問你們是誰,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那嬤嬤冷哼道:“你們便是蘇家吧,蘇家可是有個叫蘇大丫的?”

  孟老夫人冷冷的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嬤嬤道:“奉勸你們家還是管好自家人,一個村姑,還想肖想我們曹家少爺,真是不自量力。”

  孟老夫人這會明白了,這是有人故意來污蔑她孫女。

  以前蘇大丫性子確實不好,但如今蘇大丫都改好了,絕對不會做有辱名聲的事情。

  她自己的孫女她自己了解。

  孟老夫人直接站起來,一身氣勢釋放出來,驚的那嬤嬤臉色都變了。

  那嬤嬤看著眼前的老太太,明明是村子里的老太太,為何讓她有一種見到官家老太太的感覺。

  讓她腳底都冒寒氣。

  “你休要來侮辱我孫女,曹家少爺是什么人家,我們可從來沒聽說過,想攀附我孫女的多了,你再敢詆毀我孫女,我就報官了!”

  那嬤嬤氣的不行,“要不是你孫女勾搭我們少爺,我們少爺能想娶她,為她都敢頂撞老夫人了,就是狐媚子。”

  孟老夫人一聽便明白了什么,“你們老夫人管不住自己孫子,倚老賣老的家伙,還想來管教我孫女,誰給你的膽子,真以為曹家可以無法無天了,我管你們做什么生意,真以為我蘇家是好惹。”

  “我警告你,你若是敢在這里再出口污蔑我孫女一句,我就敢讓你吃官司!”

  孟老夫人作為蘇家國公夫人的時候,可從來沒人敢在她面前說這樣的話。

  如今在村子里待著,大家對她們也很尊敬。

  哪想到冒出這么一個人來。

  他們家跟多少商戶打交道,就沒見過這樣的。

  孟老夫人也氣的很,別人說她,她可以好脾氣不在意。

  但她孫女吃了不少苦,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眼看著馬上要進京,到時候她三叔三嬸會幫忙給她找個好人家。

  卻不想冒出這么一個人來,要詆毀蘇大丫的名聲。

  孟老夫人絕對不允許。

  而且自古商人的地位低。

  如今雪衣科考考上去了,而且蘇雪衣在信里說了皇上很好,也很重視蘇家。

  到時候他們回京城,也就是士族了。

  以雪衣和瑤娘的能力,蘇家或許還會更上一層樓,家里的人都會跟著水漲船高。

  那時候給蘇大丫許配的人家就不會是商人這樣的人家。

  當然若有人真心護著蘇大丫,蘇大丫也喜歡的話,孟老夫人也不是那么不開明的人。

  可此時看這家人處事方式,孟老夫人就覺的這曹家的人不行。

  所以孟老夫人剛剛的話也沒有說錯。

  最后孟老夫人找鄰里幫忙,大家直接將這個嬤嬤和她帶的人都趕出去了。

  那嬤嬤越想越生氣。

  她是曹老夫人的心腹嬤嬤,在曹家就是主子都要給她三分薄面,她出門也代表著曹家,沒人敢下她的臉。

  可如今這么村婦一家子竟然敢如此跟她說話,如此欺辱她。

  這位嬤嬤懷恨在心,讓人散播不利于蘇大丫的傳言。

  說蘇大丫不知廉恥,勾搭他們家的少爺。

  當然柳河村以及附近村子鎮上的人都不相信這樣的傳言。

  大家只是聽著都很不舒服,現在大家誰不感激蘇家。

  大家的日子過好了,多虧了蘇家開的那么多作坊做的生意。

  就是他們在鎮上隨便擺個攤生意都很好。

  所以很快就有人跟孟老夫人稟報了這個消息。

  蘇大丫忙著作坊的事,打算將賬目都弄好,好去京城給三嬸帶過去,卻也是突然間聽到了消息。

  她都愣住了。

  她什么都沒做,都有人這樣抹黑她的嗎?

  蘇修野得知了傳言,氣的都想去將人暴打一頓。

  但他還是將女兒叫到了面前道:“你對那個曹少爺……”

  沒等蘇修野問出來,蘇大丫道:“爹,我沒有任何想法,之前我也不知道他對我有別的想法,我純粹的只是跟他談生意。”

  在蘇家,并沒有女兒家不能拋頭露面談生意的想法。

  沈月瑤都鼓勵他們做想做的事情。

  也是因為可以做生意可以見市面,蘇大丫性子變好,人自信了很多,每天忙碌著也覺得充實,不用去想以前的事情。

  哪想到那個什么曹少爺有這樣的想法。

  不過蘇大丫覺的那個曹少爺是個好的,只是他們家那個情況,蘇大丫也不會去考慮。

  反正她去了京城嫁人肯定也會聽三嬸的意見。

  如今蘇大丫只信服三嬸。

  “爹,我是不是給家里添麻煩了?”

  蘇大丫很是自責。

  蘇修野看著自己女兒自責的樣子,有些心疼。

  “沒有,這不是你的錯,如果你三嬸在這里的話,也會這么說,你只是做生意,你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你不能保證旁人如何看你,只需要做好自己就行,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蘇修野其實不太會安慰人。

  但他覺的若是弟妹在的話,一定也會如此說。

  弟妹總有各種理由安慰家里人。

  而且弟妹是很護短的人。

  他知道女兒最信服三弟妹,這樣說她心里會好受一些。

  蘇大丫點頭道:“嗯,爹,你不用擔心我,我沒事。”

  蘇修野卻覺的不能這樣算了,他不能讓人欺負自己閨女。

  所以蘇修野將那嬤嬤抓了報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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