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錦看著陸明朗離開的背影,心里忍不住暗自吐槽。
這小郎君真是白長了一張好看的臉,做事沒責任沒擔當。
不管是對蔡敏敏,還是對周氏,他都有責任。
可他呢,遇到內宅的事情竟然堂而皇之的推開。
這基本上是男人的通病啊。
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但凡牽扯婆媳問題上,男人不都是雙手一攤,不管不問的嗎?
秋錦再次反思,依照自己這高需求的思想,當真適合嫁給一個古代男人嗎?
大太太說了些哄蔡敏敏的話,這些話秋錦聽著簡直就像是在忽悠一個傻子。
蔡敏敏也并不是太愚蠢,有些事情她顧慮的多,畢竟父親和兄長在京都城剛站穩了腳,他們蔡家根基不穩。
她也怕,忠勇侯陸嶼廷會幫陸明朗對付他們蔡家。
往往內宅的事情會牽扯到政權上。
這也是蔡敏敏所忌憚不敢跟婆婆大太太撕破臉的原因。
大太太瞧著蔡敏敏情緒比之前好了很多,想著應該是秋錦來勸了她的。
“錦丫頭,你跟我出來,我與你交代幾句話……。”
秋錦瞧了下蔡敏敏,點頭與大太太走了出去。
站在門外處,大太太竟然如此輕松的語氣說著厚顏無恥的話。
“少太太原本就喜歡你,既然她聽你的話,那你就幫我多勸勸少太太。我聽說,你現在還沒婚嫁,可是有意中人了?若是沒有意中人,改日我跟老夫人提一聲,接了你入府,你與敏敏關系好,正好你們姊妹倆也能處到一起去……。”
如此不要臉的大太太竟然說出這種話來。
她是只字不提小郎君,卻字字都在說小郎君啊。
“大太太真是費心了,我的婚事早就定下了,只是想著等我父兄考試之后再說。不勞大太太費心為我著想了。”
“至于敏敏這邊,不必大太太提醒,她是我的好友,我自然會勸她……。”
先收拾了你們,再爽利的和離。
秋錦知道大太太的三觀不正,但真的沒想到,她的三觀會如此的不正。
竟然想她入侯府跟蔡敏敏一起服侍陸明朗。
這話可真是氣著秋錦了,她對大太太說話也沒客氣。
講完話她轉身便回屋,將大太太給晾曬在了外頭。
蔡敏敏瞧秋錦回來之后臉色不太好,問她什么,她又不說,剛好于媽媽準備的飯菜好了,秋錦與蔡敏敏同就餐。
吃了幾口,蔡敏敏口味缺缺。
“還是不如秋秋做的飯菜好吃,我想吃秋秋做的飯菜。”
秋錦淺笑,拿著帕子擦了下嘴角,便道:“那明日你去我那飯館,我親自給你做一桌子好吃的。”
蔡敏敏笑著點頭說好。
蔡敏敏身體著實虛弱,現在就是吃飯也不能吃太多,需要慢慢的調養……
午飯之后,秋錦主動跟于媽媽說,先讓蔡敏敏去休息,她也該回去了,于媽媽很喜歡秋錦身上的邊界感,她對人永遠都保持著合適的大家都很舒服的距離。
于媽媽笑著將秋錦送出立堂苑。
“今日真是多謝秋錦姑娘了。”
“于媽媽您客氣了,我和敏敏也算是好友,再說了我也沒做什么。不過,敏敏這邊,于媽媽還是要盯著,以防周氏出什么腌臜手段,所有敏敏需要的東西,于媽媽都要親自過一下才好。”
“這點你倒是提醒我了,我會格外注意的。”
“秋錦姑娘,可還想去瞧夏荷與春雨兩位姑娘?”
秋錦想了下,隨即搖頭。
不是不想去瞧她們,是她這個身份真不合適。
夏荷和春雨在老夫人跟前伺候,秋錦原也是老夫人身邊的丫鬟,現在用什么身份去找夏荷和春雨玩,再者,她們兩個是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鬟,也沒時間跟她閑聊。
等日后有了時間,再說吧。
秋錦這邊剛走出立堂苑,順勢出了侯府的側門。
還沒走幾步遠,便瞧見了前頭一棵樹下站著的陸侯爺。
她想了下,既然能在這里碰到,那肯定是陸侯爺在此處等著她呢。
她若是躲開,那就顯得太刻意了。
秋錦朝著陸侯爺那處走去,男人抬眸,眼神直直的落在秋錦身上,逆光而站,秋錦敲不出陸嶼廷臉上的神色,只覺著他那雙眸子瞧人的時候,像是要將人給看穿似的。
“侯爺,這是特意在這里等人呢?”
“沒等旁人,專等你來的。”陸嶼廷說著,隨后將一包糖炒栗子塞給了她,“可見了蔡敏敏?”
他給人東西的架勢倒是絲毫不你扭捏。
秋錦也接的落落大方。
“見了,我們聊的甚好,就是不知道大太太是如何想的,竟然想著讓我入了侯府跟敏敏一同去服侍小郎君……。”
秋錦是收拾不了大太太,可她忍不住要給陸嶼廷上眼藥水。
誰讓大太太欺負她了呢。
果真,見陸嶼廷臉色變得陰沉下來。
“此事交給我來。”
“往后少去侯府。今日瞧見明朗了?”他問。
秋錦抿嘴,“我來侯府還不是侯爺您說的,現在您說這話,是怪我了?”
“沒有怪你的意思。”
秋錦抱著糖炒栗子,也沒跟他在說話,瞧她委屈可憐的樣子,倒是搞他的陸嶼廷欺負了人家小姑娘似的。
“我讓杜照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要回飯館去忙,下午不忙我再回家。”
陸嶼廷瞧她離開,才轉身回了侯府,立刻就讓杜照去喊了小郎君到跟前來。
***
一包糖炒栗子,秋錦拿著全分了人。
徐如意手里抓著幾顆,剝開之后自己吃了一顆,又往秋錦嘴里塞了一顆。
“不是去見敏敏了嗎?怎么還氣呼呼的回來了?”
“怎么,與我也不能說了是嗎?”
秋錦坐下后便將蔡敏敏的情況跟徐如意說了些,但沒說大太太想讓她去給小郎君當妾侍的話。
“瞧敏敏憔悴,身子骨瘦弱,我心里也跟著難受。想著女人這輩子要是遇不到真心人,何必成親,那不是糟踐自己嗎?”
徐如意敲打了下秋錦的額頭。
笑著說道:“你才多大的年歲,就這般悲情傷感,可不許這般想,你該是如那春日里枝頭上的花骨朵,含苞待放,想著美好的未來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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