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這一局是康王妃輸了呀。”
“就是她輸了,這棋手可是南梁鼎鼎有名的圣手啊,一言九鼎,駟馬難追。”
“沒那金剛鉆還攬那瓷器活,如今輸的這么慘,也是正常。”
眾人紛紛搖頭嘆息。
有惋惜的,有幸災樂禍的,也有為她抱不平的。
一直安靜坐著的劉夫人冷眼瞅著這些說閑話的人,拍了拍果兒的頭,靜待時機。
從一開始她就看出來了,這就是那安國郡主和世子妃做的局。
雖然這段時間天翻地覆,溫綺南搖身一變成了看完非與劉府并無過多來往,但是救命之恩,劉夫人卻是一直記在心里的。
“連皇后娘娘都說了,沒那金剛鉆別攬瓷器活,康王妃,這一場是你輸了。”
溫綺秀坐在席上,一手拈著一塊精致的月餅,臉上的得意一覽無余。
也順便將眾人的目光全部引到了溫情男身上。
此刻,在眾人眼中,溫啟南就跟個小丑似的站在鹿臺中央,緊抿著唇,清冷的眼里卻含著一片不屑。
“都這樣了,輸了就輸了,還擺出這副不屑的表情給誰看呢?”
“那當然是給康王看了,康王被她迷得神魂顛倒,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眾人又竊竊私語開了。
這些話一字不落的落在蕭云霆耳朵里,就像一把把刀似的刺在他的心尖上。
自己捧在心上的人,怎么能任由別人這么侮辱?
蕭云霆削薄的唇抿了又抿,玄色的錦衣下,骨節修長的手攥成了拳,泛出一抹白色。
就在肖云婷考慮要不要出面為溫啟楠膽堿的時候,有一個人站出來了。
“乾坤未定,輸贏未分,誰都有可能是那一匹黑馬,大家又為何如此篤定康王妃輸了呢?”
蕭云清從座位上站起來,一派溫潤儒雅,言語如溫泉般進入在場,每個人的心田。
霎時間,惹得一片貴女的目光紛紛落到他身上,羨艷不已。
“哦?”
皇后娘娘意味深長的瞟了一眼蕭云卿,長長哦了一聲,又問道:“不知三殿下此言何意?”
蕭云清嘴角噙著一抹儒雅的笑,跨不到兩位太監身邊,指著他們手中的字畫,徐徐道之。
“如果本殿下沒有看錯的話,這兩幅字畫雖然看起來筆鋒笨拙,但卻是出自很早以前的一個門派,叫隱仙派。”
“隱仙派,顧名思義,隱于三百年前的靈掌深山,以藏拙出名,所以他們門派的字畫都是以志同的風格面世的。”
“只是隱仙派,后來越隱越深,至今流傳在世間的作品少之又少,就算得到真傳,也是隱于市,嫌少有人知道他們是隱仙派之傳人,如果我沒看錯的話……”
蕭云卿贊賞的目光慢慢落到溫器男身上,唇角彎起:“康王妃應該就是隱仙派的傳人。”
此話一出,一時激起千層浪。
關于隱仙派的傳說,民間流傳盛廣,只知道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門派,但是任何人都沒見過這個派的傳人。
如今,聽蕭云清這么一解釋,確實有些能夠說得通。
聽說隱仙派還有一個宗門,叫仙醫宗,仙醫宗的傳人都習得一手絕妙醫術能夠妙手回春。
結合起溫啟南以前的醫術傳奇,眾人不由得紛紛嘀咕起來。
“難道這康王妃真的是隱仙派仙的傳人?”
“要我看,確實就是隱仙派仙醫宗的門人。”
“對對對,她那一手醫術在民間確實出神入化,了不得呢!”
露臺中間的溫綺南聽了,嘴角慢慢情著一絲冷嘲,眼中是一片涼薄。
看吧,這就是人性。
人就是這么固執,永遠只相信自己的價值觀和道德觀。
永遠帶著這個我去評判別人,去思考別人,但從來不會反求諸己。
或許這就是眾生相。
怎么一想,溫綺南也就釋然了。
只是,眉頭突然一皺,朝蕭云清投去疑惑的目光。
意在詢問:你怎么會知道這么多?
蕭云清淡淡的點了點頭,以作回應,卻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只是轉身朝皇后娘娘的方向邁步而去,作揖行禮,恭敬的道:“請母后明鑒,兒臣所言非虛。”
皇后娘娘本來就有意幫溫綺南解圍,此刻也是順著笑云清的話往下走了。
笑了笑,從容的道:“本宮愿意相信三殿下說的話,康王妃,你真的是隱仙派的傳人嗎?”
皇后娘娘的目光投過來,溫綺南淡淡地笑了笑,頷首道:“回母后的話,臣婦確實是隱仙的傳人。”
這話一出,就算是確認了身份。
在場的人大部分都是服氣的,除了溫綺秀和安國郡主。
“什么?”溫綺秀直接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啪的一聲,不大不小,正好將眾人的目光引了過去。
“世子妃,難道你對此事有異議嗎?”皇后娘娘冷了眼,沉聲問道。
周寧侯夫人也煩了,朝溫綺秀翻了個白眼,低聲怒斥道:“沒大沒小的,公共場合注意點形象,別給我們周家丟臉!”
此時此刻,溫綺秀可完全顧不上周年侯夫人了,一心撲倒扳倒溫綺南的事上。
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皺眉垮臉,回道:“回皇后娘娘不是陳父不信,而是實在是王妃并沒有拿出什么證據呀!”
安國郡主見狀,柔柔弱弱的出聲幫腔:“本君主覺得,世子妃所言,十分有道理。”
皇后娘娘聽了,淡淡的點了點頭,附和道:“有道理,就算要證明,也是要拿出強有力的證據的。”
不好,安國郡主和溫綺秀的嘴巴可不能輕易賭上。
皇后娘娘拿來眨眼皮,提示溫綺南務必要想辦法脫身。
溫綺南當然明白這其中的道理,眉頭挑了挑,輕笑幾聲,道:“本王妃當然是有證據的。”
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塊白色的帕子,打開,只見里面放著一枚紅色的鹿形印章。
看起來像是南山紅寶石的料子,小巧精致。
印章旁邊則放著一份疊成歡快的文書,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母后,這是臣婦的師父傳下來的印章和渡碟,請您過目。”
溫綺南說著,雙手將帕子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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