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衙門的官差要抓她?
張玲瓏的懵了,怔在原地不知做何反應。
還是菊香反應快,扯了扯她的衣袖,提醒道,“夫人,要不您過去看看?”
張玲瓏這才回過神來,清了清嗓子,朝小廝咒道,“再這么莽撞,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而后大搖大擺的朝前廳去了。
張玲瓏可不覺得官差是來抓自己的。
溫建中是翰林院的侍講,皇宮里聽差的,就算是垚城的知府,也要給幾分薄面。
到了前廳,只見五六個帶著配刀的官差整齊的站在門口,為首的捕頭正和溫老夫人說著什么。
溫老夫人的臉色跟平靜。
這樣一來,張玲瓏更加堅信,這些官差不是沖自己來的。
所以傲慢的問道,“你們是來找溫綺南的吧?”
捕頭上下打量了她幾眼,稍微行了禮,回道,“您就是溫夫人吧?”
張玲瓏點頭,一臉不屑。
“溫夫人,麻煩您跟我們走一趟。”看在溫建中的面子上,捕頭態度倒也還算恭敬。
張玲瓏瞬間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質問,“你們是來找我的?”
捕頭點頭,“是的,溫夫人,有勞您走一趟了!”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張玲瓏臉色僵了僵。
不過,她很快就回過神,譏諷道,“笑話,你們有什么理由請我去衙門?”
捕頭有些燥了,礙于溫建中的面子,卻只能耐著性子解釋,“溫夫人,我們懷疑,您跟一樁人命案有關。”
什么?
冬梅竟然把她給供出去了?!
張玲瓏不解將目光猛地射向菊香。
菊香渾身一顫,往后退了幾步。
她回來的時候,明明冬梅已經認了呀!
怎的,就……
菊香也是一臉無辜。
張玲瓏瞬間明白了,肯定是溫綺南那個小賤人把冬梅給收買了!
想到這,張玲瓏臉色傲慢的氣焰瞬間淡了不少,神情變得又氣又懼。
不由自主的往溫老夫人那邊靠了靠,投去祈求的目光。
可溫老夫人卻裝作看不見。
“溫夫人,請吧?”捕頭的耐心被消耗盡了,語氣也變得凌厲起來。
張玲瓏看了一眼院子,見太陽慢慢偏西,當即拿定主意,捂著嘴,痛哭起來,“我這個侍講夫人白當了,如今就連一個捕頭都能騎到我頭上作威作福了,真是欺人太甚……”
說到后面,竟悲戚的哭了起來!
一旁的捕頭皺了皺眉,心里很急,但是總不能對試講夫人動粗啊。
只能在一旁干等著。
張玲瓏見狀,勾唇冷笑一下,更加賣力的哭喊起來。
“哎呀,真是沒法活了呀,這年頭,官差都敢亂抓人了!”
這一嚎,就嚎了半盞茶的功夫。
終于,捕頭的耐心耗盡了,臉也冷了下來,下令,“帶走!”
一旁的官差立馬過來架住張玲瓏的胳膊就往外拖。
這些粗人竟敢這樣對她?
隨即又立馬反應過來了,倒打一耙,“你們竟敢對侍講夫人動粗!這是犯法的!”
捕頭笑了笑,冷冷的道,“溫夫人,您現在是嫌疑人。”
張玲瓏本來就心虛,瞬間被懟得啞口無言,只能一邊掙扎著,一邊被官差拖著往門口走。
好在,剛出門,溫建中就回來了。
張玲瓏臉上的驚憂立馬散了一半。
甚至眼角眉梢都露出了一絲竊,連忙尖叫著向溫建中求助,“老爺,快救我!”
方才她之所以哭嚎,就是想要拖延時間,等溫建中回來。
溫建中一見這架勢,先是懵了幾秒。
而后立馬奔過來攔住官差質問,“你們為何要抓我夫人?”
捕頭上前一步,作揖后回道,“侍講大人,我們是奉錢知府的命令前來請夫人過去了解情況的。”
溫建中不信。
如果不是犯了事兒,怎么會被人架著走呢?
可就算張玲瓏算了事兒,他也是要保的。
畢竟,這個女人,是他此生的摯愛啊!
想到這些,溫建中鎮了鎮神,拿出官威,拂袖道,“胡鬧!本官的夫人也是你們能輕易抓的嗎?還不快放開!”
可捕頭偏偏是個不畏強權的。
作揖后,又解釋一遍,“溫大人,有人檢舉溫夫人教唆殺人,我們只是請她過去配合調查,真相大白后,自然會把夫人完好無損的送回來。”
“誰檢舉的?”
溫建中怒從心生,聲量不知不覺的提高了許多。
“侍講大人,我們有權為檢舉人的身份保密。”
捕頭說完,示意官差架著人繼續走。
“你們我能帶走我夫人!”
溫建中沖上去,想要阻攔,卻被捕頭一個眼神給嚇住了。
張玲瓏氣得直跺腳,對溫建中這種窩囊樣更加不滿了,只能給菊香使眼色,去通知溫綺秀。
溫建中急得滿頭大汗,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正躊躇時,迎春攙扶著溫老夫人出來了。
“建中,回去!”溫老夫人沉著臉,斥了一聲。
溫建中是個怕娘的,嘆了口氣,轉身回了府。
看著溫建中急切不安的背影,迎春不解的問,“老太太,您為啥不出手幫夫人?”
溫老夫人陰惻惻的冷笑兩聲,沉聲道,“哼,進去也好,搓搓她的銳氣,讓她明白,溫府是誰說了算。”
迎春了然的點點頭,“老夫人,您這招,是真高!”
到了前廳,溫建中立馬就撲了過來,拽住溫老夫人的袖子,哭喪著臉懇求道,“母親,求您救救玲瓏吧!”
溫老夫人翻著白眼,一把甩開溫建中的手,斥道,“這個糊涂東西,這兩年張氏不安分,你是知道的,你不管教也就算了,還言聽計從,好沒出息!”
說著,一邊掄著拐杖就打在溫建中身上。
“母親!”
溫建中卻不知疼似的,任由溫老夫人打,繼續哀求,“母親,您想想辦法吧,就算她再不對,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下大獄啊!”
溫老夫人聽了,氣從心來,放下拐杖深嘆一口氣,無奈的道,“罷了,辦法你自己想吧,這事我是不會管的。”
“迎春,我們走!”
迎春點頭,扶著顫顫巍巍的溫老夫人走了。
“母親!”溫建中追出去幾步,又無奈的頓住了。
他知道,這兩年,為了溫家掌權的位置,張玲瓏和溫老夫人雖然面子上能過去,可暗地里沒少明爭暗斗。
溫老夫人是想借機整一下張玲瓏啊,又怎會插手?
不過……
溫建中想到了一個人,頓時,雙眼變得欣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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