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肩膀處的布料,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裂開了!
怎么會這樣?!
溫綺秀心驚得瞪大了眼,臉上滿是慌亂。
原本優美的舞姿,因為不敢有大動作而變得不協調起來,難看極了。
可這是皇家的宮宴!
是萬萬不能停的!
她將祈求的目光看溫老夫人和溫嬪。
可倆人都只顧著高興了,根本沒有注意到她不對勁。
她只能將目光轉向周承嗣。
周承嗣發現了端倪,連忙拐了拐周寧侯夫人,“母親,秀兒遭難了!”
周寧侯夫人白了他一眼,紋絲不動。
她哪里看不出來?
可這里是皇家的宮宴,一個小小的世襲寧侯,可不敢隨便就叫停。
周承嗣也逐漸明白了其中的利害,不由得低下頭,不敢再直面溫綺秀的目光。
溫綺南冷眼瞧著這一切,搖搖頭,放下手上的茶盞,心里既慶幸,又爽快。
這種毫無擔當的男人,溫綺秀還能當個寶似的,算計了那么久,真是自討苦吃。
臺上,溫綺秀急得直冒冷汗,動作也越來越滑稽。
一個不小心,踩到了裙擺,刺啦一聲,身上的衣服直接開了個口子。
溫綺秀忙捂住胸口,砰的一聲,捂著肩膀摔倒在地上。
臺下的人紛紛哄堂大笑起來。
蕭云霆和蕭云清的目光頓時聚集到溫綺南身上。
前者是贊許。
沒想到,這小胖子如此輕易的就化解了危機。
后者的目光就復雜得多了。
蕭云清覺得,這個溫姑娘,似乎不如表面看起來那么純凈。
溫老夫人直接黑了臉,“怎么回事?”
周寧侯夫人也覺得丟人,臉也垮了下來,周承嗣則只能坐著干著急。
溫老夫人連忙拉著溫嬪,一起將溫綺秀接下了臺。
溫綺南也跟著過去了。
畢竟,她現在還是溫家的人,面子上要能過得去。
可還沒到臺邊,就被一只手給攔了下來。
順著手臂看去,清霜縣主正一臉嘲諷的看著她。
“溫大小姐,這,難道不是你的手筆?”
她從小就經常入宮,什么樣的算計沒見過?
本來還以為溫綺南是個光明磊落的人,沒成想,卻跟溫綺秀一樣,骯臟見不得光。
溫綺南也不避諱,點頭,“對,就是我干的。”
她篤定,清霜縣主雖驕傲跋扈,但心思單純,直來直去,坦白反倒可能會贏得幾分好感。
這么直白的態度,反倒讓清霜現縣主愣了愣。
倒也是敢作敢當嘛。
清霜縣主冷笑兩聲,心里那股厭惡也慢慢散了。
見清霜縣主的臉色好了些,她又繼續說道,“縣主可知,原本要在臺上丟人的,是我。”
“我這個妹妹是要算計我的,被我發現了,我又是個有仇必報的人,所以讓他付出點代價,不為過吧?”
說罷,挑了挑眉。
更何況,她還手下留情了呢!
溫綺秀是想讓他聲名盡毀,而她卻只是讓溫綺秀小小的丟了個人罷了。
清霜縣主冷冷地睨了她一會兒,便帶著丫鬟走了。
她也松了一口氣。
畢竟這是位縣主,還目中無人,如果應付不好,肯定會大鬧一場的。
穩了穩心神,她邁步朝溫綺秀那邊走了過去。
溫綺秀一見她,立馬激動起來。
扯著嗓子喊開了,“是她!是這個草包,害的我!祖母,娘娘,母親,你們要給我做主呀!”
一邊嚎著,一邊就要掙扎著跑過來撕她。
溫老夫人臉色一沉,低聲喝道,“綺秀,別胡說。”
往日里,溫綺秀胡鬧,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罷了。
這一次,她不會任由溫綺秀胡鬧的,
丑丫頭現在攀上了康王,就連三皇子也主動打招呼了。
更何況,溫萍還給他指了一門好婚事。
哪一都對溫家極有利。
溫綺秀確實想不到這些的。
她被溫老夫人沉怒的臉色嚇得愣住了。
趁這個間隙,溫老夫人干脆讓下人將溫綺秀帶回了甘泉宮。
溫綺南清冷的看著這一切,眸中的冷笑更甚。
往后,溫家的風,怕是要換個方向吹了。
可偏偏有那沒眼力的,偏要湊上來。
張玲瓏常溫老夫人翻了個白眼,往她這邊走了幾步,惡狠狠的警告,“小賤人,老實說,是不是你干的?”
既然溫老夫人不愿意為秀兒出頭,那她只好親自上場了!
溫綺南挑了挑眉,這是真急躁眼兒了!
連小賤人這種詞都出來了。
不過,她不怕,神色依舊從容,“姨娘,你哪只眼睛看見是我了?”
“哼,就算不是你,你也要攬下來!”
張玲瓏陰毒的面目中充滿算計。
給這個小賤人十個膽,她也不敢陷害秀兒。
但這個罪名,小賤人必須承擔,不然,她的秀兒就要鬧笑話了!
溫綺南輕咳幾下,上前兩步,壓低聲音道,“姨娘,就算要我扛,你也得問問祖母愿意不愿意呀!”
張玲瓏一聽,臉上的算計和陰毒全部僵住。
那個死老太太當然不愿意了!
溫綺南見張玲瓏這副表現,滿意的拍了拍手,領著喜鵲走了。
張玲瓏盯著她愈走愈遠的背影,心下一緊,目光滿是疑惑。
這個小賤人,確實是變了……
不過,變了又如何?
當初,她可是斗贏了小賤人的娘!
所以,小賤人肯定翻不出她的手掌心。
想到這些,張玲瓏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一些,也邁步朝甘泉宮走去。
那邊,溫綺南不認識路,繞了好幾圈,才摸到甘泉宮。
剛到溫嬪的內室門口,就聽見溫綺秀尖銳的叫罵聲,夾雜著隱忍的哭腔,“祖母,你一定不能饒了那個草包!都是她害的我!嗚嗚嗚!”
就連張玲瓏也哭哭啼啼的埋怨起溫老夫人來了,“母親,秀兒今兒可是丟了人了,您一向疼她,怎的不為她做主呀?”
接著,傳來溫老夫人老沉的嗓音,“剛剛人多嘴雜,我沒說,其實啊,溫嬪已經給那丑頭指了婚了。”
溫嬪給她指婚?
她眸光一厲。
頓住腳步,貼著屏風繼續聽著。
同時,在心里排起了卦。
官鬼為丈夫,落在就赤口,說明這個官鬼殘暴無人性。
又遇白虎為傷,地支得寅,證明腿腳有殘疾。
所以,這趙家的公子,不僅是個殘暴的,腿腳還有殘疾!
她眸中的厲光更甚。
甚至起了一股濃重的殺氣。
溫嬪竟把她指給了一個殘廢?
真是好算計。
只可惜,她絕對不會讓這些人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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