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鵲見她臉色變了,也急了,連忙湊過來問,“小姐,怎么了?”
她可不希望自家小姐再發生同樣的事了!
溫綺南點頭,將肩膀的位置輕挑起來,臉色冰冷的嘲諷道,“為了陷害我,還真是花費了不少心思呀,連這樣的東西都能找到。”
喜鵲湊過去看了又看,除了覺得這衣裳味兒大之外,沒看出半點問題,“小姐,這衣裳哪里有問題啊?”
她指著肩膀處的針腳,解釋道,“這種線,很罕見,是用水蠶絲做的,遇水即化。”
宴會上,官宦家的子女是要挨個跳舞的。
只要一出汗,這線就得斷,衣服必定會裂開。
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衣服當眾掉落,如此奇恥大辱,以后讓她怎么在盛京活?
想到這些,她的眸子變得銳利起來。
溫綺秀啊溫綺秀,想要算計我?
你還嫩著呢!
喜鵲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氣得手都抖了,“大小姐她們母女真是太狠毒了!小姐,我們把這事兒告訴老太太吧?”
“傻瓜!”
她恨鐵不成鋼的戳了戳喜鵲的額頭,“父親和祖母對我如何,你心里不清楚?”
“也是……”嘴上雖這么說,但喜鵲臉上還是憤憤不平。
“你去把這些線給洗開,晾干了送回來給我。”
原主窩囊,她可不是。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她向來信奉的準則。
喜鵲一臉心疼。
但還是拿著衣裳去洗了。
她從玄珠里取出一些藥粉,放在木盒里收好。
盛京第一美人的衣裳當眾掉了,只怕比她這個丑女來的還要震驚呢!
想到這些,她的嘴角不禁浮現一絲冷笑。
一晃就到端午。
也該進宮了。
進宮是很隆重的事。
溫老夫人的臉色嚴肅,井然有序的安排著女眷的馬車。
溫老夫人獨自坐一輛馬車。
溫建中夫婦一輛馬車。
這次,溫老夫人倒是讓她坐馬車了。
只不過是和溫綺秀擠一輛。
笑話!
自古嫡庶有別,溫老夫人卻讓她這個嫡女跟庶女坐在一輛馬車里,用意嘛,自然是敲打她了。
讓她記住,她只是溫綺秀的陪襯。
進宮是要事,所以,她暫且忍了。
一路上,溫綺秀的嘴都是撅著的。
她從來沒像今日這樣看不慣溫綺南!
這個草包竟然變白了!
送過去的那件衣裳,也被改成了束腰的款式,穿在她身上,顯得身材凹凸有致……
等等!
凹凸有致?
溫綺秀雙眼瞪得跟銅鈴似的。
這個草包竟然瘦了這么多!
身量與她無異不說,原來粗糙的大餅臉也變成了細膩的鵝蛋臉,配上銀白色的披風,整個人清冷絕塵,竟然比她還要美上幾分。
手中的帕子差點被捏碎了!
這個草包,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美了?
不過……
想到在衣裳上做的那些手腳,溫綺秀心里又平衡了。
變美了又怎樣?
南梁的女子在乎名節,來這么一出,這個草包只能以死謝罪了!
溫綺秀的臉色由震驚變為嫉妒,再變為幸災樂禍。
溫綺南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譏笑。
這個蠢貨在想什么,她豈會不知道?
只是,這次,溫綺秀,要失望了!
馬車停了。
想必,是到宮門口了。
下了馬車,她還是有些緊張的。
畢竟都說深宮,誰知道南梁的公里會是怎樣的龍潭虎穴呢?
不過,這份緊張很快就被喜鵲紅腫的臉給沖散了。
肯定是被人打。
跟喜鵲一路走的丫鬟,不就是芙蕖嗎?
恐怕是溫綺秀早就交代好的。
她直接一把拉過喜鵲,怒問道,“喜鵲,是誰打的你?”
喜鵲搖搖頭,癟著嘴不愿說。
都快到宮門口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自家小姐在老爺和老夫人面前也不討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喜鵲,到底是誰打的你?”
這一次,她的聲音大了幾分。
溫綺秀剛下馬車就聽到了。
卻一臉不以為然的,“不就是個丫鬟挨了打嗎?多大點事兒?至于你在宮門口嚷嚷?”
溫綺南頓了頓,壓下滿腔的怒火。
這些人不就是仗著在宮門口,她不會鬧么?
可她偏不如她們的愿!
“妹妹,你的丫鬟不會伺候人,所以你不當人看,但是我的喜鵲可不一樣,既然挨了打,我這個做主子的問問緣由,不為過吧?”
說著,目光轉向喜鵲,“誰打的?”
喜鵲捂著臉,紅眼指向芙蕖。
溫綺秀冷哼一聲,一臉傲慢,“是我的丫鬟打的又如何?”
說罷,眸中滿是陰毒,心里腹誹道,打得好!
如果這個巴掌是落在草包臉上,那就更好了!
溫綺南也語。
迅速閃身到芙蕖身邊,狠狠的扇了一個巴掌。
速度快到連溫綺秀都沒有反應過來!
芙蕖被打得側過臉,委屈巴巴的朝溫綺秀賣可憐。
溫綺秀哪兒能忍?
打她的丫鬟不就等于打她的臉!?
“你這個草包!看我不打死你!”
說罷,楊起手朝溫綺南沖過去。
溫綺南眉一橫,冷嗤道,“怎么?上次還沒被打夠?”
溫綺秀怔住了。
臉上青白交替。
萬萬沒想到,草包會把這件事給揭了出來!
以后,可讓她的臉往哪擱啊?
想到這些,溫綺秀收回手,用帕子捂著臉,委屈的落起了淚。
溫老夫人剛下馬車,就聽見一陣嚶嚶的哭聲,連忙杵著拐杖往后面去了。
之間溫綺秀和溫綺南面對面站著,二她的寶貝秀兒,正捂著臉哭呢!
這還得了?
溫老夫人當下就黑了臉,低聲訓斥道,“綺南,你怎么回事?都快進宮了,還欺負你妹妹做甚?”
看看,這就是溫家的人。
不分青紅皂白,一邊倒的偏向溫綺秀。
就連門口的御林軍聽了,也直砸嘴。
溫綺秀一向會虛張聲勢,此刻有溫老夫人靠著,立馬開始告狀,“祖母,姐姐她無緣無故,就打了我的丫鬟,還說……”
“還說什么?”
停頓了幾秒后,一頭扎進溫老夫人的懷中,痛哭起來,“姐姐還說,我們溫家管教下人無方,改日,要她親自來管教才好呢!”
話一出,溫老夫人的臉上立馬罩上一層陰霧。
丑丫頭這是要奪權呀!
這還了得?
就連訓斥溫綺南的語氣,也變得儼乎其然起來,“綺南,可有這回事?”
溫綺南淡淡地笑了笑。
上前一步,坦蕩道,“祖母,孫女確實打了芙蕖,只不過,是因為芙蕖無故就打喜鵲。”
“我的丫頭,做錯了事自然由我來處罰。芙蕖一個下人,竟敢僭越我這個嫡女隨意處置下人,進了宮還不知道闖出什么禍來呢,壞了溫家的名聲,可就不好了。”
溫綺南說得在情在理,溫老夫人反倒有氣也不好發了。
沉思良久,才肅然的說道,“好了,進宮去吧,進了宮,誰要再敢鬧事,回去就家法處置!”
溫綺南福身后,跟在老太太身邊進宮。
一路安靜無話。
不過很快就被打破了。
前面有她不想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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