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頓了頓,有些怯。
蕭云霆沉了眼,立體的五官上染上一絲慍怒。
語氣也不耐煩起來,“勾引男人,不會么?”
那女子瑟縮了幾下,急忙點頭,“會!王爺,奴家會……”
說罷,將手伸向他繡著云紋的直襟外袍,輕輕一挑。
另一只手,則順著衣襟往里伸了過去。
纖長而冰涼的指尖輕點著他的胸肌,慢慢往下滑,越來越深……
蕭云霆眉間閃過一絲厭惡。
生理性的,覺得惡心!
他立馬喝住了眼前的女人,“滾!”
女人頓住了,眸中聚起星點的水霧,對于他稍后反復道情緒有些不知所措,
蕭云霆蹙眉,更加不耐,低喝道,“快滾!”
“是!”女子回過神來,立馬流著眼淚退出去了。
門關上了,蕭云霆的臉卻更陰沉了。
小胖子的臉不停的在他眼前閃來閃去,
真要命……
驀的,一個念頭從他腦海一掃而過。
自己不會是……真對那丑女生了不該生的心思了吧?
不可能!
蕭云霆倒茶的動作一滯。
不知不覺間,茶盞里的水溢了出來,在桌上蜿蜒成一條水流。
“主子!”
五影從門外進來,見蕭云霆正發呆,連忙提醒道。
蕭云霆回過神后,立馬將茶壺放好,薄唇抿得更深了。
“主子,您怎么了?”五影拿起窗臺上的抹布,抹掉桌子上的水漬。
蕭云霆不動聲色地抿了一口茶,避開五影的問題的問題,“打探到它的消息了嗎?”
五影搖頭,將抹布放回原位,恭敬地答道,“主子,沒有找到,我懷疑,那東西,可能根本不在民間。”
蕭云霆頓了頓,修長的指節把玩著淡綠色的茶盞。
嘴角淡淡的勾起,“繼續找吧!”
五影點頭,退了出去。
剛到長廊,就遇到了凌風。
凌風臉上掛著一絲神秘的笑,湊上去問五影,“咱主子今天干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你知道么?”
五影挑眉,一本正經的搖頭,“不知道啊。喝個茶也算驚天動地了嗎?如果算的話,那就是。”
“去去去,什么喝茶啊!”
凌風翻了個白眼,湊到五影耳邊,悄聲說道,“咱主子讓我送了個清白姑娘給他!”
五影再次搖頭,聳肩,“我沒看到什么姑娘啊。”
凌風正要罵他,卻見剛才那女子從長廊那邊哭著過來了,穿戴整齊,就連發髻也沒有一絲凌亂。
“這這這……”凌風迎風凌亂了。
主子這到底鬧得是哪出啊!
五影猜到了一些,眉頭挑得更深了。
凌風雖然疑惑,但也只能老實的把那女子送了出去。
雅間里,蕭云霆一口一口的抿著茶。
看向窗外的目光,卻不由自主的轉向了溫府的方向。
那小胖子,現在做什么呢?
當然是抄溫府的家規了。
接下來的兩日,溫綺南都重復著用完膳就抄家規的生活。
兩日下來,倒也抄了七八十遍了。
喜鵲整理著她抄完的家規,佩服得五體投地,“小姐,你可真厲害!”
她笑了笑,“小意思。”
前世,在仙醫宗。
一言不合,師父就罰抄經,手速已經練出來了。
想起師父,她手中的筆頓了頓。
如果,師父也穿越到了南梁,那么,他會去哪兒呢?
那日,在白云觀打算打卦問祖師的,可惜被溫綺秀給攪和了。
想到這些,她本來沉靜的眸中寒光閃現。
明天,她應該能抄完家規。
就看肥膘和翠萍會不會來溫府找她了。
想到什么,她又在喜鵲耳邊叮囑道,“喜鵲,你現在出去,去春香院……”
喜鵲邊聽邊點頭,“好,小姐,我立馬去辦。”
=
第二日辰時,溫綺南抄完了家規,折疊整齊后,帶著去了前廳交差。
隔得老遠,就聽見門口傳來一陣吵鬧聲。
“我要見翁大小姐!”
“你快讓我進去!”
是肥彪和翠萍的聲音。
她勾了勾嘴角,邁步到門口。
只見肥彪和翠萍被幾個家丁萬堵著,萬福正一臉嫌棄的訓斥著,“滾滾滾,我們大小姐是你們想見就能見的嗎?”
幾個家丁立馬將兩人越推越遠。
她立馬出聲制止,“等等!”
萬福見是她,臉上立馬堆起了笑,“大小姐,您來了!”
她徑直走到肥彪和翠萍面前,淡淡的道,“跟我來吧。”
幾個家丁朝萬福請示,見他點頭,只好讓肥彪和翠萍進了門。
她領著倆人去了前廳,溫家的人已經在候著了。
眾人見她把肥彪和翠萍帶來了,臉色皆是一變。
難道,這丫頭是想捅穿白云觀的事不成?
她瞧著這些人的臉色,心里更加寒涼。
白云觀的事,果然溫建中和溫老夫人都有份!
斂了情緒,她乖巧恭敬地將抄好的家規遞給溫老夫人,“祖母,孫女抄好了。”
“嘁!”
溫綺秀嗤笑兩聲,一臉嘲諷,“就你?三天之內也能抄完一百遍家規?恐怕抄的都是鬼畫符吧!”
這個草包從小琴棋書畫一竅不通,拿起筆來就是鬼畫符。
她抄的家規,肯定是慘不忍睹!
溫老夫人也附和道,“綺南,抄家規不可兒戲,字跡一定要工整,如果抄得不整齊,那祖母可還要再罰你的,你可服氣?”
她笑了笑,眉目清冷的道,“祖母,孫女當然服氣,不過,您先看了再說也不遲。”
溫老夫人搖搖頭,打開她抄的家規,臉色頓時變了。
渾濁的眸中滿是驚訝!
溫綺秀皺眉,“祖母,怎么了?”
說著,伸手過去將好的家規搶了過來,攤開。
只一眼,就驚住了!
字跡工整,勻稱,又不失力道。
比起她的,不知要好上幾百倍!
溫綺秀臉色鐵青,語無倫次的指責道,“不……這不可能是你抄的!你是不是找人代抄了?”
她笑了笑,脊背挺得筆直,口氣冷淡,“我的好妹妹,這幾日我一直在祠堂,找誰幫我抄啊?”
溫綺秀被懟的不知如何開口了。
這幾日,她一直派人盯著祠堂,一直只有草包和喜鵲。
溫老夫人適時的出來和稀泥,“好了,既然綺南抄完了,那責罰也就結束了。”
而后目光落在肥彪和翠萍身上,“綺南,這兩個人……你認識?”
“當然認識,這就是那日在白云觀冤枉妹妹的人。”
她測眸,朝肥彪翠萍點了點頭。
肥彪和翠萍立馬上前一步,跪在前廳中央。
溫家人摸不透溫綺南到底要干什么,心全都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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