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未出閣就夜里私會男人,那天晚上我都看見了,難道不是不知廉恥?”
溫綺南微怔。
沒想到被他看到了。
她和蕭云霆之間坦蕩得很,倒也沒什么。
可這是關乎名節的事,她才不會承認呢。
“你眼花了吧?明兒給你扎針的時候,治治你的眼!”
她說完,給喜鵲使了個顏色。
主仆二人牽著手,咚咚咚的往山上跑了。
“哼!死鴨子嘴硬!”
王長林氣得拂袖而去。
下山找王夫人去了。
誰都沒看見,涼亭里的人一下流就陰了臉。
將手里的茶杯狠狠地擲到石桌上。
搞得他蕭云霆跟見不得人的采花賊似的。
他堂堂一個當朝皇子,有這么見不得人嗎?
所以,溫綺南剛跑進涼亭,就看到一臉陰沉的蕭云霆。
她直接杵在原地。
就連來白云觀進香,也能遇到這個神經病?
真是稀奇!
她倒要看看,自己和蕭云霆到底是什么樣的緣分,竟能每次出門都遇到!
可起卦后,她的臉色就變了。
卦盤里,兩人的氣運竟緊緊的交纏在一起!
蕭云霆也的確落在她的婚姻宮。
可卻是個……
她皺了皺眉。
難道自己解卦的能力下降了?
還沒等她想明白,耳邊就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怎么,本王就不堪到,讓你拿不出手?”
她抬眸。
蕭云霆早已到了跟前。
正居高臨下,一臉陰鷙的盯著她。
強大的壓迫感襲來,她不由自主的別開眼。
而后扭頭吩咐喜鵲,“喜鵲,你下去看著,誰也別讓上來!”
蕭云霆的臉更沉了。
他還沒嫌她丑呢,她反倒嫌棄起他來了!
“你在嫌棄本王?”
語氣又比剛才冷了幾分。
說著,還往前踏了一步。
溫綺南抖索了一下,往后退了退。
蕭云霆幽深的眸子瞇了瞇。
竟敢躲他?
“康王殿下,民女怎敢嫌棄你呢,只是……”
“只是什么?”
蕭云霆直接跨步到她面前,狹長的桃花眼緊緊地鎖住她。
“男女授受不親啊!男寡女獨處一室,我也是要名節的。”她不自然的低下頭,聲如蚊蠅的解釋。
這男人的眼,太勾人了。
每次在他面前,自己都被壓制得死死的。
這么想著,耳根就不自覺的紅了。
小小的耳垂粉粉嫩嫩的,還染了一絲不正常的緋紅。
蕭云霆的目光頓時被吸引了。
盯著她精致的耳垂不放。
她沒戴耳環。
也沒有耳洞。
小巧的耳垂干凈可愛。
那股熟悉的蘭香又沁入他鼻中,還夾著淡淡的藥味。
特好聞。
他的喉嚨又干澀起來了,喉結不自覺的上下滾動著。
以至于,要責怪的話都忘在肚子里。
該死。
又有那種感覺了!
蕭云霆緊緊的閉了一下眼,緩了一會兒,才恢復正常。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病了。
不然,怎么會一碰到這個女人就有反應?
他退到石桌前端坐著,細細打量起面前的女人。
記得第一次在亂葬崗見她,還是又胖又丑的人呢?
短短一個月不到,她簡直變了一個人。
最明顯的就是膚色。
白日里看起來更加白皙細膩,比正常女子還白。
型臉也變成了瓜子型。
眉型自然精致,一雙丹鳳眼清澈寧靜。
原先比水桶還粗的腰也細了。
曲線明顯,該凸的凸,該凹的凹……
配上身上的白色的襦裙,襯得氣質更加高潔。
他竟然覺得,這樣的溫綺南,有些美。
溫綺南早就被他盯得不自然了。
那眸光幽深,似乎還帶著一絲欣賞?
她打了個冷顫。
這個神經病的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罷了,太詭異了,還是先走為上。
她轉過身,跟射出去的箭似的往山下沖。
喜鵲見狀,也趕緊跟著跑了。
等蕭云霆回過神時,才發現人沒了!
竟敢不經過他的同意就開溜?
幽深的眸子瞬間變得深沉。
這個女人,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底線。
等到望日,一定要好好教訓她。
隱在暗處的凌風出現在他身后,恭敬的稟報道,“主子,那邊來信了。”
蕭云霆伸出修長的手指,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細細的把玩著,“怎么說的?”
“問您為何不去取貨。”
蕭云霆這才想起,他確實很久沒去取過貨了。
因為溫綺南的原因,他并沒有感覺自己有什么異常。
不過,該有的禮數不能少。
蕭云霆放下茶杯,臉色陰沉,“備馬,下山。”
凌風牽來了馬,主仆二人翻身上馬,沿著山路飛奔而去。
對于蕭云霆的想法,溫綺南是不知的。
她此刻正在月老殿給月老磕頭呢!
那一卦不是好卦,蕭云霆竟然占了那樣一個宮位!
得求月老給解開。
月老月老,信女溫綺南,誠心祈求月老斬了我和蕭云霆的紅線!
斬斬斬!
如愿后,信女定給您老燒幾十袋元寶。
磕了頭,她恭敬的將香插進香爐。
更奇怪的來了!
她的香怎么也插不進香爐里!
試了好幾次都不行。
她擰眉,疑惑的嘀咕,“不應該啊,香灰都是松軟的呀。”
一旁值殿的道長走過來,意味深長的勸道,“這位善信,你本異類,更應該隨緣順性,不可妄作啊!”
異類?
她眉頭擰得更深。
一個三百年前的魂魄,可不就是異類么。
直到很多年后,她才知道,原來道長口中的異類,另有他意。
“慈悲,謝謝道長。”
她恭敬的行了禮,退出月老殿。
可那又怎樣?
順則凡,逆則仙。
她只信人定勝天。
這香,必須化。
所以,一出門她就把三柱香扔進焚化爐里給燒了。
剛轉身,卻又遇上一位小坤道。
低眉順眼的請她,“溫大小姐,我們當家的請您去一趟后院!”
她冷冷的笑了一下。
竟騙到她頭上來了!
這哪像一個道士的風骨?分明就是一個丫鬟的做派。
可這個丫鬟眼生的很,她沒見過。
白云觀可是玄門圣地,她不想在這里招惹事端。
所以扭頭就走,“喜鵲,我們走。”
可那丫鬟卻步步緊跟,“溫大小姐,您還是跟我走一趟吧,王夫人也在。”
舅母?
她頓住腳步。
看來,不得不去了。
她湊到喜鵲耳邊吩咐了幾句。
而后朝那丫鬟道,“行,你帶路吧。”
那丫鬟眼角閃過一抹陰毒,把溫綺南帶到了后院的房中。
她左右掃了幾眼,正桌上擺著神像和貢果,靠床的位置是一張木床。
看起來確實像某位道長的單房。
可,哪里有什么王夫人!
“溫大小姐請稍等,當家的馬上就到。”
說罷,那丫鬟轉身出去了。
臨了,卻猛的一個回頭,惡狠狠地將門給鎖死了!
“喂……”
她剛要追出去,身后就竄出一個黑影,捂住她的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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