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決心,讓丁婆子去買了幾味草藥。“大奶奶可是哪兒不舒服,要不咱們找郎中看看。”安然淡淡的說道:“也沒什么事兒,就是這鄉下干的厲害,這兩天嗓子難受,這藥不礙事兒,還有潤肺的作用。”丁婆子還是不放心,到底拿藥前問了大夫,倒沒聽說對胎兒不利,這才把藥抓了回來。安然沒讓丁婆子幫著熬藥,讓她去提兩桶水回來,她自己坐在小灶前把藥熬上。又從自己的小包裹里,掏出兩味藥,加了進去。丁婆子回來后就去廚房做飯,安然端藥回了屋。安然把藥端了起來,藥是溫的,愣了片刻先喝了一小口。再喝第二口時,水面蕩起了漣漪。安然伸手在臉上一摸,原來自己早已淚流滿面。為什么要哭,不是都想好了嗎?端起碗,安然卻再也喝不下去了。踉蹌的坐在椅子上,心里難受的要命,一手捂著嘴,無聲的哭了起來。爹爹上山采藥受了重傷,把家里多余的銀錢都花的差不多了,她帶著弟弟整天在山里采藥,這才讓他爹多活了幾年。爹爹走了后,家里沒有那么大開銷了,日子剛好一點,一樁親事又把她送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繼續苦苦求生。現在連支撐她活下去的母親和弟弟都不在身邊,這日子太孤單,太苦。她都不想活了,帶著這個孩子一起走了,倒干凈。安然在屋里哭的傷心,雖然聲音很小,但壓抑的聲音聽的人更難受。丁婆子站在門口聽得直抹眼淚,大奶奶怕也心里清楚,大爺不在家,丁韓氏是不會讓她再回去的了。聲音漸漸小了,丁婆子忙上去敲門,“大奶奶,大奶奶。”門插著推不開,丁婆子嚇了一跳,門拍的啪啪響,“大奶奶,你快開開門。”安然把門打開,一臉蒼白,臉上全是淚痕。但此刻,小小年紀的安然面無表情,眼神冷漠。“大娘燒點熱水來,我有點渴了。”丁婆子上前摸了摸安然的手,確實有點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