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陳粒開門走了進來,蕭慕悠一怔,隨即皺著眉說了句。
“陳粒,越來越沒規矩了,進來也不敲門了。”
陳粒一臉委屈的走過來,邊說著。
“蕭總,冤枉啊,我剛才可是敲了好幾下門呢。”
蕭慕悠一聽,頓時一臉尷尬的說道。
“哦,是嗎?可能剛才在看文件太入神了。”
可蕭慕悠的話音剛落,就見陳粒一臉不信的說道。
“蕭總,你看的什么文件啊,剛才笑的那么燦爛。”
蕭慕悠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故作鎮定的說道。
“有嗎?”
“有啊,不信一會兒你自己調監控。”
說完,陳粒將手里的牛奶放在了桌上,腦袋湊過去看了眼桌上的文件,只是一份很普通的法律文書,難道現在法律條款中也有很搞笑的內容了嗎?
蕭慕悠回過神,見陳粒還在辦公室,冷著臉說道。
“怎么?沒工作了,還不出去。”
陳粒直起身,看著蕭慕悠,猶豫了一下,開口道。
“蕭總,你今天很不對勁。”
說完,陳粒便轉身離開了辦公室,蕭慕悠立刻捧著臉,重重的拍了幾下,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可一拿起桌上的牛奶杯,雷炎那張娃娃臉便又浮現在她的眼前。
一上午,蕭慕悠都是渾渾噩噩的,根本無心辦公,她感覺做什么好像都能和雷炎聯系到一起,臨近中午的時候,蕭慕悠哀怨的長嘆一聲,自言自語道。
“蕭慕悠,你完蛋了。”
而此時的雷炎正在奧博醫學研究中心,他經常會趁著中午休息的時候過來陪陪雷欣,順便了解一下最近的治療情況,難得的是喬木義今天也在,兩個人直接在研究中心的食堂一起吃了頓飯。
“你妹妹的情況有明顯的好轉,前天給她做了個全面的身體檢查,身體各項機能都明顯比剛送來時好了很多,我相信她離醒來不會太久了。”
“不會太久是多久,一周,一個月,還是一年?”
這種話雷炎已經聽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可最后呢,每次帶著強烈的希望,最后卻都會破滅,所以雷炎再次聽到這樣的話時,并不是很相信。
喬木義見雷炎說話這么沖,倒也不介意,作為醫生,他很能理解病人家屬心里的那種擔憂和焦慮,他淡淡一笑,說道。
“雷先生,我和別的醫生不一樣,沒有把握的事我絕對不說,我說你妹妹很快能醒來,那就是很快,如果你硬要一個時間,我只能給一個大概的時限,按照你妹妹現在身體的恢復情況來看,只要后續治療不出問題,一年內,你妹妹就能蘇醒。”
喬木義一臉嚴肅的說道,這是他的專業,自從雷欣送來這里后,一直都是由他親手制定治療計劃,所以,他對雷欣的情況非常清楚,他相信雷欣能醒來。
聽到喬木義這番話,雷炎的心里如果說沒有波動是不可能的,不過理智告訴他別太激動,他相信喬木義的醫術,但他也不想讓自己再去感受一次從希望到絕望的痛苦,所以只是淡淡的回了句。
“我知道,所以我把欣兒送來了你這里。”
雷炎的反應讓喬木義有些意外,按正常情況,一般病人家屬聽到這些都會興奮激動,可雷炎此刻的表情,甚至比他這個醫生還要冷靜。
喬木義不禁有些不解的問道。
“雷先生不相信,覺得我言過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