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間里茯苓滿臉驚訝，“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清晰的鏡子。”
“這鏡子拍賣的價格絕對不低于二百萬兩。”
“要我說都是華而不實的東西，咱們的銅鏡也挺好用，非得用什么南洋貨？”
宋清對南洋的東西沒什么好感，甚至覺得大家有些無腦捧。
聞言姜綰看了一眼宋清，幽幽道，“不是南洋貨。”
“你怎么知道？”
宋清一愣，這鏡子姜綰只告訴了宋九淵和程二叔程錦。
宋九璃和宋九弛倒是知道一些，茯苓和其他人卻是不知道的。
她正欲開口解釋，宋九淵搶著道：“方才我們去寄賣東西的時候聽過一嘴。”
為了姜綰的安全，宋九淵不想讓太多人知道，知道的人越多，危險就越多。
聞言姜綰沒有反駁，她笑著道：“這東西確實沒必要拍下來。”
畢竟宋九淵找的人已經快要就位，很快就會有一大批鏡子現世。
恰如姜綰說的，九娘激動的介紹著，“這鏡子不是你們嘴里的南洋貨。
是咱們大豐人民辛辛苦苦研究出來的，目前這個大小的只此一塊，想要的手可要快一些。
起拍價一萬兩，現在競拍開始！”
她很聰明，只說目前，可沒說往后還會有，上頭的眾人哪里還注意到這些細枝末節。
個個爭前恐后的競拍，一時間整個拍賣廳都是叫喊聲音。
“三萬兩。”
“五萬兩。”
“……”
“十萬兩！”
“曉曉，你覺得這鏡子如何？”
六皇子的目光落在花曉身上，花曉卻有些失神。
鏡子啊。
這分明是現代的手藝。
肯定又是姜綰搞出來的。
她之前在綰思閣看見過鏡子，雖然只是不大的梳妝鏡，但可以預料到姜綰身邊那人手藝不錯。
“花曉！”
六皇子有些生氣，她居然膽子這么大，還敢忽視他？
聞言花曉總算回神，“殿下，鏡子是華而不實的東西，殿下沒必要拍下來。”
更重要的是，花曉并不想讓六皇子發現姜綰身邊有這么個能人。
不管那人是誰，都絕不能搶走她的一切！
聞言六皇子嗤了一聲，“你口氣不少，你可知道一塊南洋鏡在京都也能拍賣十幾萬？”
雖然九洲偏僻，可八寶閣舉辦拍賣會，附近不少貴族也來了這邊。
花曉沉默了，她尖銳的指甲摳著自己的掌心，一陣陣疼意傳來。
“殿下，姜綰和宋九淵一定還會和您對著干。”
這次花曉倒是不笨嘛。
姜綰摸著下巴，細細沉思。
被她坑了幾次，這六皇子不一定還會上當。
可她惦記著六皇子兜里的銀子啊。
“在想什么？”
宋九淵聲音很輕，大家都在注意著外面的競拍，沒注意到兩人在咬耳朵。
姜綰狡黠的眨巴著眼睛，“你說…這次六皇子還會不會當冤大頭啊？”
“他已經對咱們有了防備，不好說。”
宋九淵頓了頓，忽然說道：“除非我來競拍。”
聽見宋九淵的聲音，六皇子多多少少會失去些理智。
“那你…要不要試試？”
姜綰眼眸亮晶晶的，冤大頭這種事情，自然是仇人來當更帶勁！
瞥見她美眸里的期待，宋九淵毫不猶豫的說：
“好，我試試。”
鏡子的競拍價已經從一萬喊到了百萬，六皇子終于沒忍住加入。
一樓二樓的人已經放棄競拍，而是三樓幾個雅間的人在競爭。
最后留下的依然是六皇子和三號雅間的那人。
雙方互不退讓，宋九淵貌似沒了出手的機會。
“一百五十萬兩！”
六皇子咬牙喊出這個熟悉的數字，本以為對方會放棄，沒想到三號雅間的人繼續道：
“一百六十萬兩。”
“噗……”
姜綰笑的開懷，“看來不用你出手了呀。”
一百六十萬兩賺的也不少。
畢竟這原材料的成本真的非常低。
“如此甚好。”
宋九淵心情不錯，他微微勾起嘴角，那笑容被對面的程錦看了個正著。
“宋九淵，你笑的好像開屏的孔雀。”
“程錦，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宋九淵咬著后牙槽，拳頭硬了，有些想揍人。
程錦一哆嗦，連忙后退幾步，“我就隨口一說，你這么激動做什么。”
他感覺骨頭隱隱做疼，這該死的習慣。
眼看著六皇子和三號雅間的人將價格抬直二百萬兩，姜綰漂亮的眸子彎起來像月牙似的。
終于，三號雅間的人沉默著放棄。
而六皇子，不負眾望贏得了鏡子。
姜綰悄咪咪用意識看好戲，花曉驚恐的瞪大眼眸，一臉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眸。
“殿下，咱們的銀子不夠。”
“本殿知道你身上還有些。”
六皇子算計著花曉的私房銀子，氣的花曉的臉差點扭曲。
她不舍的從袖子里掏出好不容易攢的十萬兩銀票，氣的快要吐血。
六皇子又看向旁邊的溫如玉，“如玉，本殿下還缺一些。”
“殿下，屬下身上只有這些了。”
溫如玉將自己全部的銀票掏出來，明明從前發誓要效忠的人。
如今怎么看怎么厭煩，溫如玉心里難得有些迷茫。
“很好。”
六皇子滿意的讓人清點好銀票，得意道：“這世上獨一無二的東西，合該屬于本殿。”
沒錯，這就是六皇子拍下鏡子的原因之一。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他想將這鏡子送給母妃，屆時父皇也會知道這鏡子。
姜綰透過意識瞧見六皇子爽快的付了銀子，一想到今日有不少銀子進賬，姜綰就興奮的嘴角瘋狂上揚。
“小師叔，我怎么覺得你比自己競拍到手還要開心。”
茯苓狐疑的目光落在姜綰臉上，姜綰眼尾一彎。
“我當然開心，看六皇子當冤大頭，我比誰都開心。”
這些人但凡冷靜下來想想，就會發現九娘話里的意思。
這可是大豐人研究出來的鏡子。
往后還會和南洋鏡那樣難得嗎？
顯然不，這鏡子的價格也會漸漸降下來。
然而此時，六皇子歡歡喜喜，眾人扼腕嘆息，氣氛無比復雜。
九娘嘴角沁著笑，她主持的拍賣，運氣向來不錯。
她徐徐開口，“大家先安靜，今天的重頭戲，馬上登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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