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夫妻，有什么事情你同我說也行。”
宋九淵擋住溫如玉去路，雖然溫如玉一直在偽裝，但他們都知道他是六皇子的人，總歸多幾分防備。
溫如玉臉上的笑容一滯，“這事情…不太好當眾說出來。”
“那就別說了。”
宋九淵撲克臉上都是拒絕，恨不得溫如玉即刻滾遠點。
溫如玉搖著手里的折扇，惹得姜綰忍不住抽了抽嘴，這么冷的天還拿著折扇，裝逼技術一等一啊。
只見他露出一個自認完美的笑容，“宋娘子，我想和你談筆生意。”
“相公，那我便和他聊一聊。”
姜綰下了馬車，總歸得知道溫如玉打的到底是什么算盤，她才好見招拆招。
聞言宋九淵眉心微縮，卻不敢惹得姜綰不高興，只能微微抬著下巴，點頭。
“好，我就在這里等你，有任何事情喚我。”
他目送著姜綰和溫如玉走到不遠處，眼底的殺意一閃而過。
“說吧，找我什么事。”姜綰袖子里捂著個湯婆子。
一下馬車，她便感覺刺骨的風從臉頰拂過，恨不得馬車回去溫暖的馬車里。
溫如玉神色有些尷尬，可想起六皇子交給他的任務，他又不得不硬著頭皮說：
“宋娘子，我知道你醫術高明，想問問你，能治男人的毛病嗎？”
姜綰：……
哦豁，明白了，是六皇子發現自己不行，別人沒法治，想著辦法來她這要藥方子唄？
聞言她故意裝作沒聽懂一般，“我聽不懂溫公子的話。”
“就是……”
溫如玉咬牙，一個土匪出身的人，頭一次覺得窘迫。
“就是男人哪方面不行，不能有孩子，你可會治？”
“哦？”
姜綰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隨即搖頭，“我是個女大夫，不愛研究這些，所以幫不了你。”
“不……不是我！”
溫如玉快氣死了，慌亂的解釋道：“是我一個朋友，想求宋娘子幫幫忙。”
“不是你我也治不了啊。”
姜綰無奈攤手，“再說望聞聽切，我一個女子，也不好看男人病根。
尋不到原因亂用藥，吃死人我可負不起責任。”
溫如玉：……
確實，宋九淵肯定不會讓她看六皇子的“病根”。
可想到最近愈發暴躁的六皇子，溫如玉頭疼欲裂。
“那可有溫補的方子？”
他眼眸亮晶晶的望著姜綰，“能加強些體力就行。”
“我想想啊。”
姜綰轉身回到宋九淵身邊，將人拉到一側小聲告訴了他溫如玉的意圖。
頓時宋九淵看向溫如玉的眼神帶了些莫名的意味。
想到姜綰可能告訴他自己不行，溫如玉漲紅了臉。
“你說……，我該不該幫他們呢？”
姜綰微微翹起嘴角，其實不幫更好，因為幫了之后激發六皇子某些東西的最后潛力。
也許用一段時間，就徹底報廢了。
畢竟現在還有搶救的機會呢。
宋九淵想起六皇子那廝，眼眸微微一瞇，“綰綰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先說真話。”
姜綰漂亮的眼眸直勾勾盯著宋九淵，讓宋九淵心跳都漏了一拍。
他連忙壓下心底的悸動，淡定自若的說：“真話就是別救。
他和狗皇帝害得我們一家顛沛流離，我恨不得他早死早超生。”
姜綰并不意外，她挑著眉梢，戲謔的問：“那假話呢？”
“假話就是，醫者仁心。”
宋九淵并不想讓姜綰違背她的想法，所以他沒打算干預她的做法。
“綰綰，跟著你的心走，我會永遠支持你。”
就算綰綰打算救他，那也無妨，他會讓人再下手。
“謝謝！”
姜綰踮起腳尖，附在宋九淵耳邊說：“那就真真假假真真假假。
我會開些暫時增強能力的藥，一旦透支，那他兄弟就徹底報廢了。”
她臉不紅心不跳的和他討論著別人的臟東西，宋九淵卻忍不住屏住呼吸。
他藏在袖子下的指尖微微用力掐了掐掌心，鼻尖清香環繞，他怕自己忍不住將人揉進自己骨血。
“好主意。”
沙啞的三個字讓姜綰詫異的挑眉，“你怎么了？”
“沒事，就是有些口干。”
宋九淵拿起掛在馬腹處的水囊，猛地灌了幾口水。
沒有任何戀愛經歷的姜綰自然不會想到宋九淵是想的太多，她彎著眼眸，對不遠處的秋娘招手。
“你去煮些梨子水給相公喝。”
“好的，少夫人。”
秋娘會意，不敢打擾姜綰和宋九淵說話，忙不迭的走遠。
“綰綰，不用如此，我真沒事。”
宋九淵剛才灌了一口涼水，這會兒眼底已然恢復了清明。
姜綰指尖落在他的脈搏上，因為她突然的靠近，宋九淵感覺剛才的涼水白喝了！
“確實沒什么問題。”
姜綰有些疑惑，不過也沒時間糾結這些，“沒事，煮了給我們喝也行，暖一暖胃。”
姜綰很快回到馬車上，用紙筆寫下一張藥方，再度走到焦急的溫如玉面前。
“這張藥方可以幫你朋友提高一些能力。”
“真的嗎？多謝宋娘子！”
溫如玉激動的接過，他出手還算大方，直接給了姜綰二百兩。
姜綰滿意的接過塞進袖子里，交代道：“友情提醒，這東西容易上癮，得控制些量。”
她故意這般說，畢竟廢習慣了的人，猛然感受到藥效，又怎么可能控制得住自己。
最后只能完全依賴這玩意，直至徹底廢掉。
“宋娘子放心，我心里有數。”
溫如玉激動的將之塞進袖子里，他知道主子向來警惕，一定會找人試藥。
畢竟姜綰可是他們的敵人，就怕她下黑手。
“有數就好。”
姜綰似笑非笑的盯著溫如玉，“溫公子，咱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偶遇，會不會太巧合了些？”
她說的很直白，溫如玉尷尬的扯了個借口，“我經常走南闖北，四處亂走，偶遇也是常事。”
“是嗎？”
姜綰挑起眉梢，“可我們去的是九洲，那邊貧瘠，生意人應該都不愿意去那邊吧。”
“我剛好有批干貨要收，所以才打算去那邊看看。”
盡管這個借口有些蹩腳，但溫如玉也只能如此說。
“那還真是巧呢。”
姜綰忽然勾了勾唇，眼底帶上一抹笑意，“這冰天雪地的，我看溫公子的主子對你可不怎么樣。
要不，你跟了我吧，我肯定不會虧待你，你覺得呢？”
嗯，挖六皇子墻角還挺有意思的，姜綰又有了新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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