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沈安等人可能找到了硫磺,江初暖也很激動,當場就跟著蕭衍回了家。
回到家后蕭衍趕緊把石頭拿出來給她看。
江初暖拿起石頭嗅了嗅,果然是一股硫磺味,而且味道還很沖。
蕭衍一臉期待的看著她。
“怎么樣?這幾塊石頭是不是夫人想要找到的硫磺?”
“對,這就是自然硫礦石,有了它我就可以制作火藥了。”
硝石,木炭都容易,就是這個硫磺太在古代不容易找,現在最難找的硫礦石都找到了,只要把里面的硫磺結晶提取出來能制作火藥了。
雖然江初暖沒有提取過硫磺結晶,但是她有書啊!書上詳細的記載怎么提取硫磺結晶,現在原材料找到了,還怕提取不出來嗎?
“那我讓沈安他們繼續去弄這種石頭。”
蕭衍很激動。
只要有火藥,一切都不是事。
“你等等。”
江初暖叫住他,轉身進屋,隨即便進入空間,用最快的速度把書上的提取方法抄寫下來,然后交給蕭衍。
“你讓他們按著這個方法看看能不能把硫磺提取出來。”
“好。”
蕭衍把提取方法接過來收進袖子里,轉身就要帶著追命無情他們再去后山。
江初暖想了想,“還是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一行人來到后山,翻過幾個山頭,來到沈安等人的駐扎地。
天氣越發寒冷,巡守營的士兵們基本都住在山洞里,為了御寒大家會把干草撿回山洞里鋪墊上,這樣可以最大限度的避免直接睡在地上受寒。
除了去找硫磺外,沈安等人還會主動去山林里尋找獵物,幸運的話能找到些窩在洞里過冬的野兔或者冬眠的蛇等。
聽到江初暖說他們找到的石頭就是硫磺后,所有人都振奮不已。
“真是太好了!這樣一來我們也不算是只會吃白食的廢物了!”
沈安很高興,自己和手底下的人終于能派得上用場了。
聽到這話江初暖詫異的抬頭。
“你怎么能這樣想呢?找到硫磺,你們功勞可大了。”
她看著山洞外面那一小堆硫礦石走過了去。
“蕭夫人,你能說說這個石頭能有什么用嗎?”
沈安沒有見識過槍炮的厲害,只是聽鐵手說過一些云里霧里的話,也聽不懂,他想看看這種臭石頭到底有什么厲害之處。
江初暖笑了笑,“我試著鼓搗一下給你們看看吧。”
聽說江初暖要鼓搗傳說中殺傷力極大的火藥,所有人都沸騰了。
他們都想看看,這些自己費了一番功夫找回來的破石頭到底能有多大的威力。
很快,江初暖就鼓搗出了一個小形的炸彈,在眾目睽睽之下找了塊相對光禿的地方點了引線做試驗。
隨著一聲巨響,裝著炸彈的酒壇子瞬間被炸得四分五裂,碎片飛得到處都是,爆炸過的地方附近一片焦黑,光是看著就讓人后怕。
“太厲害了。”
沈安驚呆了。
“如果在打仗的時候往敵人隊伍里扔幾個這樣的爆炸,那不得炸死一大片啊!”
江初暖剛想說什么,就聽追命面無表情的開口。
“真是這樣的話,戰場一定很慘烈。”
幸虧這種技術只有夫人會,也幸虧江初暖是蕭爺的夫人,否則——
追命不敢想象,要是讓江初暖帶著這門技術去投敵的話,后果將不堪設想。
“打仗的時候婦人之仁只會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江初暖淡道。
她轉頭看向蕭衍和沈安等人。
“如果這些石頭里能提取出來純凈的硫磺,這個炸彈的殺傷力會強上十倍。”
聽到這話沈安更激動了。
“蕭夫人,要怎么提取你告訴我們,我們一定會努力提取出純凈的硫磺的。”
蕭衍把江初暖先前給的提取方法交給他,“夫人已經把提取方法寫下來了,只要按著這方法提取就行。”
“蕭爺,蕭夫人,你們就坐等碰上我們的好消息吧!”
沈安抱拳立下軍令狀。
江初暖彎唇淺笑。
在沈安等人的陪同下江初暖親自去現探查了發現硫礦石的地方,發現那片的硫礦石特別多,如果是擱現代的話,發現這么大一個礦石早就不得了。
不過也正因為有了這個硫礦的存在,江初暖放心了許多。
以后她制作炸彈炸藥就要方便多了——
從回山回來才踏入莊子,莊子上的八卦中心早就傳開了。
這其中最讓江初暖意外的是,蕭景安要死了。
“真是可憐喲,聽說那孩子馬上就要不行了。”
雖然蕭景安平時是很熊,但到底是孩子,所以知道他要死了,莊子上的人還是很惋惜的。
只有江初暖對這個事無動于衷。
熊孩子,再遭遇什么事也不值得可憐。
可江初暖沒想到,崔玉荷竟然能求到她面前來。
“江初暖,我求求你救救我家景安好不好?我知道你有本事,當初孟明玉難產你能救得回來,現在你肯定也有辦法能救我家景安的對不對?”
崔玉荷一改往日高高在上的樣子,哭和是一臉鼻涕一把淚的跪在江初暖面前,頭磕得很誠心。
“別說我沒有辦法,就是有辦法我也不會救蕭景安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看著崔玉荷跪地求饒的樣子,江初暖抿緊了唇瓣。
這對母子倆前世是怎么欺負她和龍鳳胎母子三人的,她記得可太清楚了,這一世惡人好不容易得到了報應,她腦子有坑才會去救。
“江氏,我知道我做過很多錯事,我向你道歉認罪好不好?求求你救救我的景安好不好?”
崔玉荷跪在江初暖面前,臉幾乎要貼到地面上去。
以前她都是高高在上的,可是現在為了兒子,為了生計,崔玉荷不得不做了自己以前最看不起的低賤營生。
蕭成沒有指望,她只能靠自己的手段來換取糧食養孩子。
現在蕭景安躺在窩棚里奄奄一息,崔玉荷只能來求江初暖。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那我現在捅死你,然后再向你道歉說對不起,行不行啊?”
江初暖無視崔玉荷的伏小做低模樣,直接冷著臉拉著蕭衍轉身回去。
“江初暖!”
看到江初暖無動于衷,鐵石心腸離開的身影,崔玉荷絕望的好大叫。
旁邊圍觀的人對此竊竊私語。
有指責江初暖狠心的,也有贊同她堅決不理的。
崔玉荷沒辦法只能哭著連滾帶爬的回到窩棚去。
窩棚里蕭景安奄奄一息的躺在草墊子上,雙眼緊閉面色發紅,看著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的狀態了。
“水——水——”
蕭景安有氣無力的喊著要水,聲音聽著就下一秒就要斷氣似的。
旁邊缺了一條腿的床上蕭成面容枯槁的望著棚頂,對于兒子的處境絲毫沒有半點關心的樣子。
“景安!”
崔玉荷回到窩棚里,看到兒子的情況絕望的抱著蕭景安嚎啕大哭。
“景安,你不要睡好不好?你不要嚇娘,娘會去給你找郎中的——”
“娘——我——餓——”
蕭景安閉著眼睛喊。
“餓了?景安,你等著,娘這就去給你煮粥,娘馬上就給你煮啊!”
聽到兒子說餓了,崔玉荷稍松了一口氣。
知道餓了,想要吃東西,說明情況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她摸了摸蕭景安的額頭,發現兒子今天的體溫好像沒有昨天的那么發燙了。
這個發現讓崔玉荷再次燃起了希望。
她把家里僅剩的一小捧碎米下到鍋里熬煮。
半個時辰后。
崔玉荷小心翼翼的捧著一碗熱粥過來要喂蕭景安。
“景安,娘熬好粥了,來,娘喂你吃。”
她把粥放到地上,小心翼翼的想要抱起蕭景安喂食時卻突然怔住了。
“景安?景安,你怎么了?景安,你不要嚇娘啊!”
“景安!!!”
蕭景安殞了。
崔玉荷凄厲的尖叫聲響徹整個陳莊上空。
也只有在這個時候,蕭成的眼珠子總算動了動。
這一天,崔玉荷凄厲的哭喊聲在陳莊響了一天。
莊子上那些跟她有過不正當關系的男人們都想去幫忙,但全都被家中婆娘們攔住,最終誰也沒有去成。
莊子上的女人們個個都對崔玉荷恨之入骨,更不可能來幫忙的。
得知自己沒了一個孫子后,蕭同只是閉上眼睛長長的嘆了口氣。
只有蕭禹還算有點良心,幫忙埋了蕭景安。
按照風俗,蕭景安是孩子,應當用那種不封死的小孩子棺材入葬,只有這樣才能讓他的靈魂順利投胎轉世。
但是崔玉荷現在連一條破爛席子都沒有,更別提買棺材了。
最后也只是蕭禹幫忙挖了個坑,拿了兩件衣服包一下就下葬了。
埋了蕭景安后,崔玉荷整個行尸走肉般似的,誰叫都不應,誰也不搭理。
“喂,你沒事吧?”
蕭禹看她這樣子擔心她會出事,趕緊從后面追上來問。
沒想到崔玉荷定定的看著他,突然詭異的笑了出來。
“你不是我的兒子,我要去找我的兒子——”
“你怎么了?”看到她這副樣子蕭禹嚇了一跳,“你別嚇人行不行?”
崔玉荷沒理他,嘴里喃喃有詞的嘀咕著又走了。
“晦氣。”
蕭禹吐槽。
反正蕭景安已經下葬了,他的任務了了。
第二天,陳莊又出事了。
蕭成死了。
死在那張缺腿的床上,胸口上插一柄鋒利的匕首。
匕首鋒利的部位幾乎全刺進了蕭成的心臟,只留一個手柄在外而已,可見殺他之人對他的仇怨有多大。
同住的崔玉荷也失去了蹤影了,也不知道她是被人擄走了還是自己跑了。
陳莊雖然窮,但卻從沒有出現過這么嚴重的兇殺案,現在蕭成被人刺死,兇手很可能就是失蹤的崔玉荷。
在這個在家以父為尊,出嫁以夫為天的時代,出現妻殺夫的重大命案,影響可想而知。
一時間蕭成和崔玉荷所住的窩棚外面圍滿了人。
得知這個消息后蕭衍和江初暖也來到兇殺現場。
二人檢查過蕭成的傷口后發現,他是被人一刀斃命的。
想來應該是在睡夢中就被人解決了,所以才會連掙扎都沒有。
“能一刀就致人死地的,應該是個狠人,不太像是崔玉荷所為。”
崔玉荷再狠也只是個普通女人,就算她恨極了蕭成,也可兩人到底是夫妻,應該下不了這樣的狠手。
“蕭爺,蕭夫人,死者既是你們蕭家人,要不要報案你們說了算。”
一般情況下這樣嚴重的命案都是需要向上匯報的,但是考慮到蕭成和崔玉荷是罪民身份,蕭同又曾經是前攝政王,所以陳里正也不敢輕舉妄動,選擇把目光看向了蕭衍和江初暖。
“陳里正這話說得,未免也太折煞我們夫妻了。”
江初暖自嘲的笑。
“這事你該是問死者父親去,怎就想起來問我夫君這樣一個庶出的弟弟呢?”
何況就算沒有了蕭同,那不是還有蕭成的胞兄蕭禹以及二房的蕭章么,怎么著也輪不到來問蕭衍。
陳里正因為江初暖的話而面露尷尬。
“蕭夫人此話差矣,我這不是瞧著跟你們家更熟悉些,所以才來打探一下口風么。”
“陳里正,這事你去問我父親去吧,在這事上面我確實說不上話。”
蕭衍淡道。
就像江初暖說的,蕭成這事也輪不到他來過問的。
何況蕭成生前兩人就不對付,如今死了也未必會愿意見到自己來左右決定他的命案后續。
蕭衍話說到這個份上,陳里正也只能去找蕭同。
才剛走出窩棚,就看見蕭禹攙扶著蕭同迎面走來。
“父親。”
蕭章和妻子馬氏在窩棚外面圍觀,看到蕭同出現趕緊迎上去。
蕭同只是冷漠的淡淡嗯了聲,很快就在圍觀旁人的眼中走進窩棚。
見他進來,蕭衍和江初暖識趣的避讓開,好讓他能近前去看蕭成的遺容。
“大哥!”
看到蕭成慘死的樣子,蕭禹頗受沖動,失態的喊了一聲。
蕭同的臉上看不出悲喜,只是緊抿著嘴角靜靜的看著蕭成這個自己曾經寄予極大希望的嫡子,鼻翼微不可見的扇動了兩下,很快就歸于平靜。
“看出什么來了嗎?”
他轉頭看向蕭衍問道。
蕭衍抱了抱拳。
“被人一刀斃命,兇手應當不是崔玉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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