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長生:我曹某人看得到提示語 > 第一百七十六章 周天木玄功初成
  澗中幽靜無人來,恍然不覺之間,時間已過了三個月。

  在某一日深夜時分,那株文玉樹終于靈機耗盡,通體已化作石質,而那顆木魁靈珠也變得暗淡無光。

  而此刻曹魏身形無風自起,飄懸于空中三尺,那外界磅礴的木系靈機與他自身所練就的《周天木玄功》法力兩者幻化成兩道青碧靈光,在其周身盤旋不停,相互追逐,直至最后首尾相應,漸漸地相互融匯在一處不分彼此。

  隨著寅時一至,曹魏掐訣念咒,在其周身的那圈木玄靈機赫然綻放出璀璨光華。若不是有這《紫薇斗陣》隔絕,他人便能遠遠看到此處有靈光朗耀。

  過了足足一個時辰,當卯時來臨之際,曹魏一掌橫托于頂上,一掌下橫于丹田之下,隨著口中法訣念念有聲,那環繞于周身的木玄靈機,緩緩地化作了一青一玄兩色。

  青者浮于百會之上,引動高天之上的清虛之氣沛然而下,化作騰騰霞蔚,而玄者則匯聚在座下,勾連了此地地煞之氣,化作了一方片片蓮瓣如玉的黑蓮。

  曹魏雙目緊閉,神色寂然,在吐納之間將這兩道涇渭分明的枯榮靈機煉入己身百骸、九竅、五臟十二節之中,順周天而運行。

  直至那卯時已過,辰時初至,天地交泰之時,他才將兩者完全煉化,周身皆衍生一層朦朦朧朧的清瑩靈光,隱有幾分似那冰肌玉骨。

  等周身修行異象完全斂去之后,這時曹魏方才睜開了雙眼,抬頭望了一眼頭頂上那一線天空,此刻天色仍蒼茫鐵青,那灰蒙蒙的流云仿佛停滯了一般。

  “也不知這位嚴師叔是去了哪里?”曹魏嘆了一聲,而后取出了一方錦盒,將這枚木魁靈珠裝入其中,與那株靈性盡失的文玉樹一起收入了儲物袋中。

  做完這些雜事之后,他又修行起了《采藥歸壺》之法。

  等旭日始旦,那天地間的天陽元氣消散之后,便又順勢修行了《霞光凝萃》。

  如此過了小半柱香后,當曹魏察覺到那大日炙熱,恐傷了自身神魂,這才緩緩收功。

  再略作調息了片刻,他伸手取來了放在身邊的一本書籍,而后背倚著青石,一頁頁地翻閱了起來,或有所得時,便不禁嘆贊幾聲。

  此書乃是宗門兩千年一位名為丹青子金丹前輩所著,名為《丹青經》。

  此人乃是一位苦修之士,一生除了修行之外,將余下的時間都花在了他最為鐘愛的煉丹之上。

  在其渡元嬰劫雷之前,他將自身機緣所得的煉丹傳承之法,還有那數百年來的煉丹心得,盡皆記載在其中。

  只是可惜,這位前輩倒在了最后的心魔劫上,數百年的修為一朝散盡。

  在存留之際,他只交代了宗門定要將此書傳承下去,以供后來者借閱傳習,但切不可將之奉為圭臬,可學不可似。

  此書在后續兩千年間,又經過了宗門中的歷代元嬰、金丹修士刪減增補,因而也成了青霞宗中所傳承的其中一本頗為重要的煉丹典籍。

  雖然在每次煉丹之后,曹魏能借助提示詞的便利,找出此次煉丹之中的不足之處,進而做出針對性的修改。

  如此看起來,其實倒也不用去看前人所留下的典籍。

  但是前人已經指明了一條較為平坦的大道,他便不必去一點點地披荊斬棘,可節省一些試錯的成本與時間。

  當然前人不一定都是對的,這就需要他依照自身的情況去探索出最為合適的煉丹之法。

  曹魏細細地品讀這本《丹青經》,又再一次地從丹道入門開始一直讀到了有關于煉制各種筑基層次丹藥,如此時間已至午時。

  他伸了伸懶腰,打了一聲哈欠后,將此書放在了石上,繼續盤膝修行了起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此處山澗中的天色又昏暗了下來,直至夜幕完全降臨。

  在最后運轉了一周天后,曹魏站了起來,在這陣法方寸之地走動了幾圈,而后衣袖一揮,那置放桿紫玉桿邊上的一盞琉璃燈緩緩光亮。

  他借著燈光夜讀,從白天看到的地方又繼續看了下去,直至翻到了最后一頁。

  到了此刻,月上中天。

  曹魏握著書籍,躺在石上,仰望星空。

  等那皎月從此澗掠過之后,他挺身而起,繼續盤膝坐定,修行了起來。

  隨著他吐納之間,青藤澗中那磅礴靈氣翻涌,還有高天之上的點點星光月華,兩者一并涌入了這《紫薇斗陣》中,將其身形淹沒。

  在這金丹所處的群真靈地之中,曹魏根本無須動用自身半顆靈石,僅僅是其中的靈氣,就已不是他所能完全煉化的。

  這般枯燥又充實的生活日復一日,如白駒過隙,如此又過去一個月的時間。

  ……

  ……

  某一日,在一方靈山之中,一個錦袍修士從洞府中的靜室里走了出來。

  歷經四個來月,魯載終于將身上所中的火毒完全祛除,傷勢近復。

  他看了看天色,而后祭出了自身法器,在其靈光護體之后,便朝著植殿方向疾馳而起。

  不過兩三個時辰,他便已來到了方明所在的乾健靈山前,而后衣袖一抖,一枚玉簡化作了紅光從袖中飛出,沒入了山中蒙蒙霧氣之中。

  過了小半盞茶工夫,那山中云霧朝著左右散去,露出了一條數丈寬的過道。

  而在其后方云霧繚繞的閣樓之中,隱約可見有著數十位百媚千嬌的羅裙少女正列隊在云臺之上,方明與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似乎正在交代著什么事情。

  下一刻,方明周身裹挾劍光,從山林之中激射而出,轉眼間便來到了魯載身前。

  他打量了對方幾眼,而后笑道:“我還以為你這家伙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復原,沒想到還挺快的!”

  “還行,有玄冥冰床相助,區區火毒不在話下。”魯載說道。

  “玄冥冰床,可是你那陣殿中那位顏立清顏道友之物?那老家伙將其當做命根子一般,豈會相借?”方明有些狐疑地問道。

  “自然是我師尊出面好言相勸了一番,對方也通情達理,故而借與我!”魯載緩聲說道。

  “魯叔是威逼還是利誘?”方明問道。

  聞言,魯載笑而不語。

  一見其模樣,方明恍然大悟,想起了曾經數十年前他尚是煉氣期之時所見過的場景。

  這位身材魁梧、壯如鐵塔的魯叔單手攥著自家父親的衣領,將其舉在半空中。

  而后他滿臉笑意地問道:“方兄,我與寧兄、牛兄三人飲了酒,急需一點‘霧隱茶’來解酒,你手頭上還有些珍藏吧?”

  在方家霧隱峰中,只有那兩株一千四百余年的靈茶樹所產的茶葉才有資格被稱作為‘霧隱茶’。

  此茶一年下來的產量僅僅是四五兩左右,按規矩都要上供給宗門。

  這等靈茶何其珍貴,方符就算自己每年有截留一些,也不敢光明正大地拿出來,當然也不想拿給這三個家伙,免得暴殄天物。

  然而見方符連連搖頭,那寧彥林與牛守剛兩人當即緩步走來,上下打量了一番!

  而后前者獰聲笑道:“方兄,你可要想好了再說,不然我可關門放牛兄了!”

  一聽此話,牛守剛一腳將寧彥林踢到一邊去。

  然后搓揉著雙手,不停地吞咽著口水,陰森森地說道:

  “方兄,今日要是不拿出一點出來,也別怪牛某將你渾身上下脫個干干凈,然后留個影像,我們再去宗門各殿主峰山門前輪流放個幾天,供來往的諸位道友欣賞,到時候你可就出大名了!”

  話語之間,他已經伸手解下方符的腰帶。

  就這般經過了一番你情我愿的交流后,方符終于拿出了一小罐茶葉來,滿臉肉痛地取了十片茶葉出來。

  此情此景,對于方明而言,還歷歷在目,猶如昨日!

  如此想來,眼下這位魯叔對那位顏道友的所作所為,應該也是差不多,不然對方豈能把那命根子一般的玄冥冰床拱手相借!

  “不說這些了,弟妹又為你挑選美人充實后院了?”魯載看著前方,低聲問道。

  “哪有那么好,這些女子都是我方家世俗各支脈精挑細選出來的,前幾日剛送過來。眼下內人正在教導她們規矩,過后便讓小雨過來看一眼。你倒是打得好一手算盤,事先也不和我說一聲,就將你魯家女兒送給了曹老弟。此事我這邊自然也不能落后!”方明低聲回應了一聲。

  “你我好像也挺久沒去曹老弟那邊看一眼,既然眼下有這等好事,那不如今日同去,順便也提前與他說一聲,讓他高興高興!”魯載笑道。

  “如此最好了!不過眼下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到百竹峰時辰也晚,不如明日一早過去?”方明緩聲說道。

  話語一落,方明衣袖一拂,身后云霧翻涌,又合攏在了一起,掩去了山中閣樓云臺。

  見此,魯載對其挑了一眼,兩人相視而笑并肩而行,飛了數百里后,落在了一座城池之中。

  兩人輕車熟路地朝著某處風花雪月之地走去。

  ……

  ……

  等到了時日一早,在一眾美人侍候下,方明與魯載穿戴好了衣衫,在一聲聲‘大爺,下次再來’的恭送聲中,這才不急不緩地出了門。

  而后兩人朝著丹殿附近的百竹峰疾馳而去。

  一兩個時辰過后,他們已來到了百竹峰紅砂竹林前。

  在府中靜室中修行的牛雨涵感受到了陣法中所傳來的波動,而后伸手一招,一枚傳音玉簡便落入手中。

  再看過之后,她心念一動,這紅砂竹林入口處的禁制便撤去。

  見此,魯載與方明兩人并肩走入其中,到了曹府門前時,那牛雨涵已在庭階前迎接。

  “小雨拜見魯叔、方叔!”

  “莫多禮,德操呢?”魯載笑問道。

  “夫君不是與兩位族叔去了幽云大澤嗎,怎么沒有和你們一起回來?”牛雨涵面露驚訝不解之色。

  恍然間,她臉色微變,急聲問道:“難不成這途中是出了什么差錯?”

  “小雨勿急!當日我們三人已從幽云大澤中返回方元城,因我身受火毒之故,便與方明先行回宗門療養。德操則是去了雷鳴山,或許是夔師叔將他留在身邊教導。”魯載緩聲說道。

  “且等些時候,德操應該就會回來了。若他還未回來,我們便去雷鳴山尋他。”方明不急不緩地說道。

  “有勞兩族族叔,請入府!”牛雨涵眉間的憂色仍未消去。

  “不了,既然德操不在,那我們去拜訪下寧叔!你且放寬心了,德操那一身的寶物護持,出不了什么事。”魯載笑道。

  說著,他便與方明轉身朝著紅砂竹林外走去。

  牛雨涵將兩人送了出去,將其朝著丹峰疾馳而去的背影,低聲嘆了一聲:“希望如此吧,可不要出了什么不測!”

  而在數十里外的半空中,魯載已不復之前的那般輕松神色,他沉聲說道:“不應該啊,德操怎么還未回來?”

  “按理說應該早就回來了,我等先去外務殿靈舟司詢問一番,看這期間里來往于宗門與幽云大澤之間的飛舟上,是否有德操的行蹤記錄。”方明頷首說道。

  “不成,德操已是真傳弟子,其行蹤莫說不是我等所能查閱的,就算僅僅是詢問,也會被駐守在靈舟司的執法殿糾察使抓去問話。我們還是回去將此事報給師尊,由他出面與丹殿副殿主青茗道友溝通看看,然后稟告給雪竹殿主再做決定。”魯載沉聲說道。

  眼下他們與曹魏雙方之間的身份并不對等,根本沒有資格去查探其行蹤軌跡。

  畢竟當曹魏成為真傳弟子之時,有關于他的一切消息的保密程度,在執法殿中都上了個檔次。

  執法殿中除了殿主之外,還有兩位金丹期的副殿主,這兩人分別負責宗門內外事務,沒過一段時間后,便相互輪換,或者由霞光老祖所指定的新晉金丹修士以作輪替。

  而執法殿中那些對內的筑基后期修士名為糾察使,各自統領那些筑基中期、筑基的執法使,負責一些風紀事務,當然也暗中探查是否有弟子投敵叛變!

  至于對外則換作巡查使,則率領座下諸多執法使,在世俗中巡察,對接各個分舵事務,誅殺邪修或是在外叛逃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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