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犬……”
葉云洛聽到小犬這疏離的話語，她轉過頭，捂住了臉。
小犬看到葉云洛的模樣，他握了握拳頭，將手放在了葉云洛的肩膀上，“朕從未怪過你，你也無需覺得虧欠了朕。路是朕自己選的。你們只當不曾生過朕這個孩子。”
從小到大，他早就習慣了一個人在冰冷的皇宮里待著是。
沒什么不好的。
他臉上的圖騰注定他這輩子就這樣了。
他想留住憶琪也不過是想試試，像他的父皇那樣，試試。
畢竟從未帶過小犬。
葉云洛就是現在想說話，都不知道該如何說。
她望著眼前的小犬，望見的是他臉上冰冷的面具和不帶一絲情緒的眼神。
慕宴瑯則更是一個不會和孩子交流的人。
他對小狼都嚴格至極，更別提對著小犬了。
小犬站起了身，望了葉云洛和慕宴瑯一眼。
“朕先告辭了。”
小犬說著就想往前走。
可剛走到門口，慕宴瑯卻攔在了他的面前。
“隨為父去書房談談。”
小犬望著擋在眼前的慕宴瑯。
見慕宴瑯沒有讓開的意思，他沉默了片刻，最終點下了頭。
書房內，慕宴瑯關上門，望著站在房內的小犬。
“不愿和我們相認，可是因為你臉上的圖騰，因為國師留下的預言。”
小犬聞言，皺眉望向了慕宴瑯。
慕宴瑯看到小犬這反應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小犬，國師早已經死了。那只是傳聞，做不得真。”
小犬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小犬抬起了頭，望向慕宴瑯道，“朕不需要你們！”
說完這話，小犬在慕宴瑯回過神前，就已經離開書房，消失在了瑯王府。
慕宴瑯回頭望向了小犬所在的方向，蹙起了眉宇。
小犬獨自一人回了宮，走回自己的寢宮，看著空無一人的寢宮，他沿著宮門的臺階坐了下來。
不知坐了多久，一道身影擋住了他眼前的月光。
他抬起頭，就見慕棄站在他的面前。
慕棄靠著小犬坐了下來。
“以前，你父皇我也愛半夜坐在這個地方看著外面的天。”
小犬望向了慕棄。
就聽慕棄繼續道，“小犬，你可知，為父曾經和你一樣，看上過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其實，也說不上喜歡，只是看著她鬧騰，感覺這世界會變得熱鬧點，不至于那么冷冷清清的。”
“所以，為父總是給她找麻煩，還故意搶她的東西，看著她每天跑來跑去，跑到恨死為父。”
“有時候，為父自己都覺得自己挺無聊的。可就是因為無聊，才做如此幼稚的事。你說人活著不鬧騰鬧騰，是不是就太寂寞了？”
“小犬，你問問你自己。你當真喜歡憶琪嗎？還是只是因為她是第一個主動靠近你的人。”
“要是憶琪喜歡你。那么，就算你們這是逆天的行為，為父都不會說上半句反對的話，可你明知，憶琪那丫頭整日就想著回玉林山，心里根本就沒有你。你這是何必呢？”
慕棄從未和誰說過這么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