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云洛的一舉一動實在是太坦蕩,坦蕩的讓人覺得猜忌她,都是一種罪過。
牧御爵只能認栽。
葉云洛見狄羌都被扣押了下來。
她站起身道,“既然沒別的事,那牧皇,我就先告辭了。”
“我兒子也是個不省心的呢,這一大早的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我得找他去了。”
牧御爵眼睜睜得看著葉云洛攪亂了一池春水,還片葉不沾身的翩然離去,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
怪不得北漠國皇帝如此執著于她了。
牧元洲還在門口站著。
見事情結束了。
他瞧了眼他的皇兄,再次屁顛屁顛的朝葉云洛追了上去。
“仙女姐姐,你等等我。”
葉云洛找到小狼的時候,就現這個小家伙正在花錢收買一群年紀不大的小乞丐,還嘀嘀咕咕的和小乞丐們說話。
小狼一瞧見葉云洛,立即揮手驅散了那些小乞丐們。
然后,小家伙拔腿就跑到葉云洛的面前。
“娘親,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
葉云洛蹲下身子,將小狼抱了起來。
在小家伙的耳邊低聲道,“兒子,你可別忘了我們現在是在誰的地盤。要找你還不簡單,問下行宮里的暗衛就行了。”
葉云洛這話一出來,立即讓小狼警覺了起來。
他還是太小,不清楚這些事的重要性。
因為,以前無論是在瑯王府還是云海國,都沒有人會真正的監視他。
“娘親,我錯了。”
小家伙立即低頭認錯道。
葉云洛摸了摸小狼的腦袋道,“以后記住就好了。做大事的人,一定要謹慎再謹慎,否則,一不小心,小命就得丟了。”
“恩。”
牧元洲兜兜轉轉,轉了好幾個圈,終于找到了葉云洛。
他已經用他最快的度去追葉云洛了。
沒想到,還是追不到。
他這會兒見葉云洛和小狼站在那兒說話。
他快跑上前,氣喘吁吁的道,“仙女姐姐,可算找到你了。”
“你找我有何事嗎?”
葉云洛越看越覺得這個孩子不容易,對他的愧疚也就越深,哎,還是快點結束這樣的日子吧。
牧元洲被葉云洛一問,愣了一下。
然后,有些尷尬的道,“我,我也給忘了。”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追逐葉云洛就成了一種本能。
其實,他真的沒什么事,他就是想看看她,在她的面前刷刷存在感。
葉云洛聞言,沉默了片刻道,“既然沒事,我們就在附近逛逛吧。你看看有沒有什么喜歡的東西,我送你。”
“真的嗎?”
牧元洲聽到這話,再次露出了中大獎的白癡表情。
小狼不忍直視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這個大哥哥可真是太好收買了。
牧元洲跟著葉云洛去逛街,一路上都跟在葉云洛身后露出傻兮兮的笑容,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哪兒來的小跟班呢。
葉云洛問他喜歡什么。
他就只是傻笑。
然后,葉云洛說什么,他都說喜歡。
簡直沒要求到了沒下限的地步。
最終,葉云洛挑了一塊質地上好的玉佩,送給了他。
就這么點東西,就讓牧元洲覺得,自己幸福的快瘋掉了,仙女姐姐居然送他禮物了。
一天前,南慕國的軍營內,有個家伙,已經有好幾天都處在一種冷著臉,看誰都不順眼的狀態中了。
可憐的慕宴瑯已經有好些天,沒有收到葉云洛的消息了。
他的探子打探到,北漠國皇帝已經秘密進入了夏牧城。
但,葉云洛那兒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這要是別人,多久他都可以忍耐,等待。
但只要是和葉云洛有關的事,他就是一秒,都不愿意多等。
“可有夏牧城內傳出的消息?”
慕宴瑯有在夏牧城內安排密探,但這些密探打探到的都是芝麻綠豆的小事。
要說大事,那就是有人兩次聚眾鬧事,想污蔑葉云洛,卻被葉云洛倒打一扒的事。
慕宴瑯剛得知這消息的時候,還有些急。
但聽到后面,他卻將人趕了出去。
然后,拿出葉云洛給他的畫。
像個傻瓜似的,在上面親了又親。
他好想去找她。
他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再去等了。
“啟稟主帥,暫無消息。”
慕宴瑯最厭惡的就是聽到這個答案。
他沉默了片刻,實在是不想再忍耐下去了。
在外面逛了一整天,葉云洛回到行宮,打探清楚狄羌的具體情況后,回到了屋里,正考慮如何將近期的消息傳遞給慕宴瑯,讓慕宴瑯趁機攻打北漠國的軍隊的時候,她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這個時間點,是她午睡的時間,一般人都不會來打擾她的。
葉云洛微微蹙起了眉宇,將筆墨紙硯都收了起來。
這才,淡淡的開口道,“有何事?”
門口的人不回答,又敲了敲門。
葉云洛戒備的站起身,打開了房門,就見門口站著一個粗布
麻衣低著頭的男人。
那男人在她打開門的瞬間,就竄進了屋內,還強行關上了房門。
葉云洛朝著他就襲擊了過去。
可她快如閃電的身手,剛碰到那男人的胸膛,就被一把抓住了。
那人伸手就點了她身上的兩個大穴。
然后,二話不說,就將她扛起,丟到了床上,整個人壓了上去,緊緊的抱住了她。
葉云洛嘆了口氣,能如此熟練的一口氣點掉她兩個穴道,還這么粗魯的朝她撒嬌的男人,除了慕宴瑯,是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了。
這家伙,居然跑過來了。
他明知道這里是牧御爵的地盤。
慕宴瑯抱著葉云洛,一直沒說話。
他只是抱著抱著,呼吸著她身上的味道,往她身上蹭。
過了不知多久,他才松開了手,解開了葉云洛的穴道。
從葉云洛剛才的反應中,他已經知道,她認出他了。
葉云洛躺在床上,望著還壓著她的男人,推了推他道,“重死了。”
慕宴瑯根本不理,只是抱著葉云洛低喃道,“云洛……”
葉云洛倒是想罵他。
但是,這男人向來不是個沖動的人。
可他就是這么任性的,這么不管不顧的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