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慕宴瑯起的很早,一早就去了軍營。
他打算找個適合小狼訓練的地方,也給小狼找個合適的師傅。
葉云洛叫醒小狼,走出房間的時候,就只瞧見守在院子里的鐘北。
“葉姑娘,王爺有事出去了。”
“他說等您和小主子醒了,不用等他,可以先吃點東西,他中午就回來。”
“麻煩你了。”
不是司徒,而是鐘北。
葉云洛自然不會像對司徒那樣對鐘北。
“葉姑娘嚴重了,這是屬下的職責。”
鐘北不知道葉云洛就是以前那個大名鼎鼎的瑯王妃。
但他看得出來,一向不近女色的慕宴瑯,對葉云洛很不一樣。
而這個孩子。
他越看越覺得像是眼前的女子和他家王爺生的孩子。
他和司徒的想法不一樣。
在他心里,慕宴瑯做什么都是對的。
所以,不管葉云洛是何身份,只要他家爺認定的女人,那便是他的主子。
葉云洛吃過早飯之后,就對鐘北道,“我也打擾了兩天了,等慕宴瑯回來,你告訴他,我帶孩子回客棧了。”
一直這樣和慕宴瑯住在一起,也不好。
鐘北聞言,本想攔的。
可眼前的也是他的主子。
這是正常的離開。
他似乎沒有理由阻攔。
而就在葉云洛整理好東西,準備帶著小狼回客棧的時候,一輛馬車停在了慕府前。
葉云洛剛牽著偷偷把小灰帶出來,懷里還抱著小點的小狼打開慕府的大門,一襲緋色的長袍就映入了眼簾。
這世上,還有哪個男人,喜歡穿紅色,還穿的如此妖冶霸氣的?
葉云洛只看到那醒目的紅色。
她就知道,來的是何人了。
慕棄居然親自到了慕府。
看來是為了昨日慕宴瑯拒絕進宮的事。
慕棄也瞧見了站在門口的葉云洛。
昨日太監回來回稟,他就覺得不對勁。
慕宴瑯這些年,一直在找葉云洛,怎么可能金屋藏嬌。
今日,他便打算過來瞧瞧。
果不其然,這個女人,就是葉云洛。
三年多不見,眼前的葉云洛給他的感覺也不一樣了。
以前的,很鬧騰,像是一朵剛綻放的玫瑰,渾身都是刺。
如今的,似乎內斂了些,身上也散出了一種成熟的風韻。
見到皇上。
似乎是要請安的。
可葉云洛真的不想像這么個人請安。
慕棄的臉上依舊帶著面具。
她惡劣的想,這個傳說中一出生就被譽為妖孽的皇子,也不知道到底是多丑。
以至于,當了皇帝都還是不敢將面具取下來。
小狼見葉云洛一直看著那個站在門口。
穿著大紅色,特別刺眼的衣服的男人。
他不認識慕棄。
可是,他一點兒都不喜歡慕棄一直盯著他的娘親看。
小狼抱住了葉云洛大腿就道,“娘親,我們回家吧。”
“娘親?”
慕棄聽到小狼對葉云洛的稱呼,微微瞇起了眸子,嘴角揚起了一抹輕笑。
“他是你的孩子?”
這孩子看起來有四、五歲大了。
他怎么不知,她五年前就生過一次孩子。
她懷孕不是三年前的事嗎?
那個孩子呢?
葉云洛沒話和慕棄說。
她只是瞧了他一眼,然后就帶著小狼,小灰,小點,從他的身側繞了過去。
“大膽!”
跟在慕棄身側的太監,見一個女人竟敢如此無禮的對待慕棄,沖著葉云洛就呵斥了起來。
葉云洛冷眸掃了那太監一眼。
帶著孩子繼續往前走。
慕棄見葉云洛居然不理他。
他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
他望著葉云洛的背影就開口道,“別忘了,你還欠了朕兩件事。”
葉云洛聽到這話,回頭給慕棄丟了兩個字,“傻/逼!”
慕棄,“……”
小狼見慕棄臉上的表情有些皸裂。
他眨了眨眼睛,就望向了葉云洛。
小家伙有些不解的問道,“娘親,什么是傻/逼?”
葉云洛摸了摸小狼的腦袋,微笑著道,“傻/逼就是特別傻的人,比如我們后面那個。”
“哦。”
小狼懵懂的點了點頭,回頭看了慕棄一眼。
小家伙頓時無限同情,“娘親,他是不是特別特別的傻,比以前的大傻還傻,所有都不敢把臉露出來啦?”
葉云洛聞言,笑道,“兒子,你這么聰明是不對的。”
母子兩邊說邊往外走。
只留下慕棄站在原地,微冷的眼神染上了一抹嗜血的笑意。
三年多不見,她的膽子倒是大了不少。
葉云洛帶著小狼離開慕府,就回了客棧。
當日。
慕宴瑯正在軍營里到處巡視。
就收到了鐘北的飛鴿傳書。
一聽到葉云洛帶著小狼離開了慕府。
慕棄還正好到了府上。
他立即停下了手里所有的事。
快馬加鞭的趕了回來。
走進慕府,沒瞧見葉云洛,就瞧見坐在院子里的慕棄。
慕宴瑯見到慕棄。
微微瞇起了雙眸。
隨即,不動聲色的走了過去,“皇兄。”
“你將人找回來了?”
慕棄坐在院子里,漫不經心的喝著茶,
看似隨口就問了一句,“你將人找回來了?”
慕宴瑯瞧了慕棄一眼,“皇兄,你何必多此一問。”
他陪葉云洛去安慶侯府,遇到秦伊欣的時候。
就猜到了秦伊欣會將葉云洛回來的事,告訴慕棄。
不過,有何關系?
他倒很想知道。
他的這位皇兄。
又在三年前充當了什么角色。
慕棄抬眸。
他冷艷的視線,落在了慕宴瑯面無表情的臉龐上。
比起三年前。
慕宴瑯確實是成熟了許多。
就算是在他面前。
他都可以深藏不露的,隱藏實力。
當年,他找人教慕宴瑯各種知識。
不過是自信。
自己不是慕陵那個笨蛋。
他自覺完全可以掌控住慕宴瑯。
可如今,他不得不承認。
慕宴瑯猶如脫韁的野馬。
在不知不覺中就脫離了他的掌控。
不過,幸好——
葉云洛回來了。
“五弟,既然五弟妹回來了。”
“可需要皇兄下一道圣旨,讓她重新嫁與你?”
慕棄像以前那般,想慕宴瑯所想的詢問道。
慕宴瑯聞言,心頭一跳。
臉上卻毫無變化的說道,
“不勞皇兄費心,既然是臣弟的媳婦,臣弟定會讓她心甘情愿的回來。只要皇兄不摻和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