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云洛現在又懷著身孕,不易練武。
“云洛,從明日起,你跟著我識毒、練毒,辨別迷.藥。”
上官予風的話,將葉云洛的意識拉了回來。
很快,她就想清楚,上官予風這話的意思了。
上官予風這是想教她自保的招數。
葉云洛摸了摸肚子,問道,“識毒、練毒,會對孩子有傷害嗎?”
“不會,對孩子有傷害的藥物,我不會讓你接觸。”
“好,我學。”
葉云洛回來后,身體剛恢復,和所有擔心她的人都道了歉,就開始跟著上官予風每日在客棧的后院里擺弄草藥。
香兒和小培更是一天十二個時辰的跟著她,生怕她又丟了。
除了香兒和小培,跟在葉云洛身邊最惹眼的就是冷木。
葉云洛請上官予風替冷木治好了冷木身上的傷。
上官予風不知葉云洛被擄到了何處,葉云洛也不愿多提。
上官予風也就沒有再追問下去。
只是看到葉云洛的身邊又多了一個男人,心里的滋味又重了幾分。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將人給治好了。
葉云洛回來后,沒有人向她提起過慕宴瑯。
葉云洛也選擇性的屏蔽了這個人的所有消息。
她沒有問,卻也知道,和離之后,慕宴瑯是沒有來找過她的。
她有時候想,她和慕宴瑯一起度過的半年時間,究竟是不是就是一場夢。
他寵她,護她,鬧她,氣她,惹她生氣之后,又抱著她哭。
他因她而產生的喜怒哀樂,對她的在意,全都是她幻想出來的。
否則,他怎會無情至此。
葉云洛想到慕宴瑯,莫名的就聯想到了冷冽。
想到冷冽。
她還特意讓香兒給她特制了一張人pi面具。
開始了每日戴著面具過日子的生活。
這日,許久不曾出鳳凰街的葉云洛,想出去買幾本書。
就帶著易了妝容的香兒和冷木走了出去。
冷木還是和在西秦國一樣,不曾開口說過一句話。
這和喜歡嘰嘰喳喳叫的香兒正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香兒初見冷木,還有些驚艷。
甚至對于葉云洛身邊突然出現這么一個男子,感到困惑和吃驚。
還以為她家小姐和離之后,受了刺激,又招惹了一個男人回來。
要知道,她家小姐的魅力,以前就是攻無不克的。
可時間長了,她就發現這根本就是塊不會說話的木頭。
她家小姐是絕對不可能喜歡的。
兩人這么一冷一熱,相處的倒也和諧。
葉云洛剛帶著兩人走到距離書店還有十幾米的地方,準備進去。
就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書店里走了出來。
葉云洛沒有認錯的話,那抱著書的高大的身影,是兩個月未見的慕宴瑯。
慕宴瑯正抱著書往回走,就敏銳的察覺到了一道視線。
他轉頭就朝那個方向望了過去。
就瞧見一個穿著寬松衣物的女子。
那女子的腹部微微隆起,像是有了身孕的樣子。
莫名的,他覺得那女子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
他蹙著眉宇,又盯著她瞧了一陣。
可那女子已經冷冷的收回了落在他身上的視線,帶著身后的兩人,朝另一個方向走了去。
慕宴瑯看著她越走越遠的背影,突然覺得有些頭疼。
他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云洛和依依還在府里等他,他要早點回去才對。
另一邊,跟著葉云洛的香兒自然也瞧見了慕宴瑯。
一看到慕宴瑯,她的眼底就冒出了怒火。
和離之后,王爺就好像從未認識過小姐似的。
一次都沒來找過小姐。
她家小姐被擄走這么久。
王爺都跟個沒事人似的。
每日待在王府里和那小賤人,過的有滋有味的。
她真懷疑,以前那個為了她家小姐哭,為了她家小姐鬧,為了她家小姐不惜自殘的王爺,根本就是假的!
她當初真是瞎了眼了。
居然覺得他比慕齊好。
如今看來,他真是連慕齊都不如。
至少,齊王妃被休之后,又被慕齊八抬大轎重新迎娶回去了。
慕宴瑯抱著書回到瑯王府,就直接去了紫云洛閣。
他推開門,就沖著里面的人叫道,“云洛,本王將你要的書買回來了,你過來看看。”
屋里的女子聞言,走了出來。
一雙漂亮的鳳眸瞧見慕宴瑯,就露出了微笑,“王爺,你今日可比昨日回來晚了些。”
漂亮的臉蛋,精致的五官,赫然就是葉云洛的翻版。
除了她左臉頰上,一道難看的疤痕。
慕宴瑯聞言,沒有回答女子的話。
而是,走到女子的身前,摸上了女子臉上的傷痕。
眼帶歉意道,“云洛,你的臉還是沒有好。要不,本王去找找上官予風,讓他回來給你看看吧。”
女子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一僵。
隨即,低頭,露出了受傷的眼神。
她臉上的傷是慕宴瑯弄的。
她還記得,她第一次用葉云洛的臉出現在慕宴瑯的面前。
慕宴瑯那欣喜若狂的眼神。
可她剛開口說了一句話。
慕宴瑯渾身的氣場就變了。
他當場就揮鞭朝她的臉甩了過去,撕爛了她的臉,叫她滾。
就連皇上都被慕宴瑯打了一頓。
又過了幾日,不知發生了何事。
慕宴瑯居然主動找到她。
他不但向她道歉,還將她帶回了王府。
他每日寵著她,陪著她。
讓她受寵若驚的同時。
也不由自主的被他霸道中的溫柔和孩子氣捕獲了芳心。
可是,這段日子,慕宴瑯總是提起那個叫上官予風的。
她根本不知那人和真正的葉云洛是何關系。
導致她每次都不知該如何將話接下去。
更怕慕宴瑯真的將那叫上官予風的找回來,導致她露餡。
慕宴瑯見她不說話,心里覺得怪怪的。
不知為何,這段日子他看到眼前的云洛。
總覺得哪兒不對。
可是,他找不到原因。
每次,他想深挖,頭就特別的疼。
就像今日見到那個陌生女子出現的頭疼一樣。
他甚至不記得。
他為何會將云洛傷成這副模樣了。
“王爺,您無需自責。”
慕宴瑯聽著她的稱呼。
還是覺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