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云洛聽到這話,還是有些動上官的。
在她眼里,齊王妃一直都是個喜歡坐山觀虎斗的人。
可她沒想到,齊王妃這次居然要她退到后面,主動的湊上前,幫她擋刀子。
她不知到底是什么讓齊王妃改變了對她的態度。
但只要齊王妃不是帶著壞心故意接近她,故意做這些事博她的好感。
那齊王妃這個人,她是認下了。
祥慈宮。
太后正待在寢宮里等著葉云洛的到來。
她如今正在后悔,上次一時心軟,答應將葉云洛從死牢里放出來。
這次,她是無論如何都要除去這個不知檢點的女人的。
一個殘花敗柳只會給她的兒子抹黑,如何能再放回去?
“啟稟太后,瑯王妃,齊王妃帶到。”
太后聽到齊王妃,起初還愣了下。
隨即想到不久前那個向她匯報葉云洛和齊王妃走在一起的人。
她的眼神瞬間就冷了下去。
來的正好。
她早就瞧慕齊不順眼了。
既然慕齊娶的女人主動送上門,她正好殺雞儆猴。
“帶她們進來!”
太后已經在屋里布置了人手。
只要葉云洛一進來,她就像上次那樣,直接將人亂棍打死。
這次,她絕不手軟!
太后還想故技重施。
可葉云洛卻是不愿再上當了。
第一次進去,是她還對太后抱了點指望。
希望太后能看在慕宴瑯的份上,和她好好相處。
可在經過第一次的事件后,她是徹底死心了。
在太后宣旨讓她進去的時候,她拉住了齊王妃,對著正準備上前的齊王妃搖了搖頭。
齊王妃有些不解的,望向了她。
就聽葉云洛沖著屋里道,“母后,兒媳就不進屋了。兒媳站在門外就好。”
“不知母后找兒媳前來,所為何事?”
太后聽到葉云洛的話,臉都綠了。
待在宮殿內,準備當場就將葉云洛處置了的人,也都面面相覷。
不知該如何進行下去。
在屋里打死,還能說是葉云洛意圖不軌。
可葉云洛連門都不進去。
如果在宮殿外,將人斬殺。
那這件事肯定是瞞不住慕宴瑯的。
太后還想著殺了葉云洛之后。
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葉云洛的身上。
繼續在慕宴瑯面前保持她的慈母形象呢。
就像上次。
慕宴瑯可不就妥協了。
還以為真的是葉云洛意圖對她不軌。
“母后,若是無事,那兒媳就告退了。”
葉云洛見里面一片沉默。
就能猜到,太后肯定是在宮殿里面準備了對付她的法子。
她就不進去,她看她能如何。
“讓她在門口跪著,沒有哀家的允許,不準起身!”
太后是真的被葉云洛氣到了。
既然弄不死她。
那她就是折磨都要折磨死她。
大冷天的。
跪在冰冷的地上。
不死也得脫層皮。
葉云洛要是不跪。
她就有借口,讓人將葉云洛打上一頓。
不能打死。
打個半死也是好的。
她就不信。
葉云洛如此忤逆她的意思。
她的兒子得知之后,還會站在葉云洛那邊。
門外的葉云洛聽到太后要她在地上跪著,還沒有她的命令不準起來。
她自然不會跪。
她沖著屋里大聲道,“母后,不知兒媳犯了何錯,您要罰兒媳跪著?”
齊王妃當真是第一次見識葉云洛的大膽。
以前只知道葉云洛直率。
如今瞧見她連太后都敢質問。
她是越發的佩服了。
這要是她,怕是只有跪下的份了。
直到此刻,她才有些慶幸,慕齊的母妃早已過世。
否則,她的日子豈不是也得這般難過。
與其說,葉云洛是在忤逆太后的意思。
倒不如說,她是在等慕宴瑯趕過來。
她不知道慕宴瑯何時才會過來。
她只想著拖延時間,能多拖延一點,就多拖延一點。
在拖延時間的過程中。
她肯定是不能讓自己受傷的。
她這身體本來就差。
要再被這么折騰。
她想懷上身孕,肯定更難了。
太后見葉云洛居然還敢這樣大聲的質問她。
她氣得一拍桌子,沖著那群她布置在屋里的嬤嬤、宮女就道,“你們,給哀家出去,將她拉進來!哀家就不信,還治不了她了!”
“是,太后!”
葉云洛和齊王妃正在屋外站著的時候,一群人就從宮殿里涌了出來。
瞧見兩人,惡狗一樣的就撲了上來。。
齊王妃不會武功,很快就被抓了個正著。
葉云洛則靠著她那三腳貓的功夫,竄上了屋頂。
葉云洛望著下面那群正在往上爬,或是已經躍上屋頂,準備對她動手的人。
她真的懷疑這太后是瘋了。
居然如此聲勢浩大的對她動手。
眼看著好幾個嬤嬤向她圍了過來。
葉云洛正想著如何脫身的時候。
就瞧見一道黑影,踏著屋檐,朝著她所在的方向急速而來。
她瞧見那身形,一眼就認出了來人。
心中一喜。
沖著他就大腳道,“慕宴瑯!我在這里!”
慕宴瑯剛從祭祀那趕去找葉云洛,就遇到了前來找他的若陽。
他最怕的就是太后去找葉云洛的麻煩。
一聽到,太后真的將葉云洛給叫走了。
他急忙朝著就祥慈宮就趕了過來。
遠遠的就瞧見祥慈宮的屋頂上有人。
他眸光一凜,就聽到了葉云洛的叫聲。
他得知葉云洛的身體不好以后,就護著寵著,連運動都不讓葉云洛做太激烈的。
可他這才離開多久。
他的云洛就被逼的,爬到了屋頂那么危險的地方上去?
他只覺得渾身的怒火都在往外涌。
葉云洛只瞧見慕宴瑯像個渾身散發著烈火的火球似的,一陣風的來到了她的身邊,猶如龍卷風般將原本圍堵著她的那些人,全都席卷的撕成了碎片。
當他擋在她的身前,盯著那些被他丟下去,甚至有些人當場就已死亡的人的時候。
她還能感覺到他渾身散發出的殺氣和身上正在熊熊燃燒著的怒火。
葉云洛走上前,從他的身后,抱住了他的腰。
將臉靠在了他的背上。
慕宴瑯的身子一僵,渾身的怒火和殺氣猶如被烤的火熱,放入冷水的鐵器,吱的一聲,全都散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