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宴瑯的脾氣終于爆發了出來。
他上前,一把就將那詆毀葉云洛的人拎小雞似的拎了起來。
本想一巴掌拍死,可又怕葉云洛生氣,最后只是低沉的沖著那被嚇了個半死的人吼道,“滾!”
“慕宴瑯……”
葉云洛眼見慕宴瑯氣得整個人都在發抖,上前就抱住了他。
“沒事的,他們只是在胡說。”
“云洛,不是你,是本王!是誰,到底是誰在外面亂說?!”
慕宴瑯整個人的情緒都處在一種極度不穩的狀態。
那像是要殺人般的眼神和氣勢,猶如修羅降臨。
將在場的人都被嚇得從二樓跑了下去。
一時間,二樓就只剩下了慕宴瑯和葉云洛二人。
慕宴瑯不怕被詆毀。
他在決定送走楊麥草的那一刻。
就已經做好了要背負忘恩負義的罪名。
他特地秘密的將人送出去的。
可是,為何?
他才剛將楊麥草送走。
外面的人竟然就傳出了這樣的言論?
“慕宴瑯,沒事的。我以前不也經常被人罵嗎?”
葉云洛沒想到,慕宴瑯會對別人對她的評價如此在意。
但讓她慶幸的是。
從這些人的話可以得知。
楊麥草的事,沒有影響到慕宴瑯的名譽。
反倒是她,又被人當成了活靶子。
慕宴瑯聽到葉云洛的這話,冷不丁的望向了葉云洛。
突然伸手就緊緊的抱住了葉云洛。
“云洛,你沒他們說的那么壞。”
“你沒有再打過任何人,楊姑娘的事和你一點兒關系都沒有。是本王將她送走的。”
葉云洛感受著慕宴瑯抱著她的力度。
莫名的覺得。
她這段時間,所做的一切,都得到了回報。
慕宴瑯是在相信她嗎?
是的吧。
“慕宴瑯,我們回去吧。”
比起慕宴瑯的信任,這些詆毀在葉云洛的眼中都可以忽略不計了。
“我們回去將楊姑娘接回來,我們想辦法治好她,到時候這些不實的言論,自然就會煙消云散了。”
誰知,葉云洛這話剛說完。
慕宴瑯的反應突然就強烈了起來。
抓著葉云洛就道,“不行,不能救她!”
“慕宴瑯?”葉云洛詫異的抬起了頭。
“云洛,你不能救她。”
“為何?”
葉云洛完全不明白。
她不相信慕宴瑯會無緣無故的說出這種話。
雖然慕宴瑯對不喜歡的人很是無情。
但慕宴瑯看在楊麥草救過他,楊麥草的爹還因他而死的份上,對楊麥草一向很寬上官。
“本王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慕宴瑯不知為何。
突然就激動了起來。
他甚至直接點了葉云洛的穴道。
扛起葉云洛就往瑯王府跑。
葉云洛被扛了回去。
直到扛到床上。
慕宴瑯才將她放了下來。
但還是不給她解開穴道。
慕宴瑯就坐在葉云洛的面前,望著她。
眼神有些冷的重復道,“不準救!”
“是本王欠她的,要還也該由本王來還!”
葉云洛的啞穴都被點了。
她有很多話想問慕宴瑯。
可慕宴瑯根本就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眼看著慕宴瑯在持續對著她說了好幾遍的,“不準救!”之后,起身準備離開。
她急得一口血就吐了上來。
慕宴瑯本來打算走的。
沒想到就聽到了身后的動靜。
他一回頭,就瞧見葉云洛倒在地上。
他的瞳孔劇烈一縮,朝著葉云洛就跑了過去。
他急忙解開她的穴道,一臉擔憂自責的關切道,
“云洛,你怎么樣?”
“你要去哪兒?”
葉云洛說話有些艱難的問道。
一只手死死的抓著慕宴瑯。
不讓他走。
為什么不將楊麥草找回來?
為什么不能救楊麥草?
他說他欠的,他去還。
他到底要還什么?
楊麥草得的到底是什么怪病?
“云洛,你流血了。”
慕宴瑯瞧見了葉云洛吐出來的血。
伸手就去替她擦。
偏偏他的手在莫名的發抖。
怎么就覺得。
越擦,葉云洛流出來的血就越多。
“香兒,香兒!”
慕宴瑯從未見過葉云洛吐血。
他緊張的就沖著門口大叫了起來。
這還是慕宴瑯第一次如此焦急的叫香兒。
可偏偏此時香兒不在。
幸好,小培在外面。
小培聽到慕宴瑯的叫聲。
急忙就趕了過來。
“王爺,有何吩咐?”
“快去把上官公子找過來,王妃吐血了!”
小培聽到這話,也是心里一跳。
連滾帶爬的就跑了出去。
葉云洛的內力本來就差。
剛為了沖破慕宴瑯點的穴道,氣血逆行。
會吐血是很正常的事。
但不得不承認。
她現在五臟六腑都很難受。
因此,看到慕宴瑯這模樣。
她就是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上官予風很快就趕了過來。
當他替葉云洛把過脈后。
他掃向站在一旁擔憂的望著葉云洛的慕宴瑯的視線,都變得不善了起來。
上官予風給葉云洛吃了顆藥丸。
讓葉云洛睡了過去。
提筆就寫了張方子,讓小培去抓藥。
慕宴瑯一直站在一旁,見葉云洛睡著了。
他上前就想去查看。
卻被上官予風攔了下來。
“跟我出去。”
慕宴瑯聽
到這話。
再次看了葉云洛一眼。
還是跟著上官予風走了出去。
兩人剛走到外面。
上官予風突然回頭,二話不說,一拳頭就揮了過去。
“你知不知道,你會害死她的!”
慕宴瑯躲都沒躲的挨了一拳。
可憐巴巴的站在原地,低著頭。
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云洛,她,怎么樣了?”
“就剩半條命了!”
上官予風的這話,讓慕宴瑯越發的沉默了下來。
上官予風無比鄙視的瞧了慕宴瑯一眼。
“你也就只能靠這副可憐樣來留下她。”
這話說的慕宴瑯心里一陣刺痛。
這是香兒告訴他的,葉云洛心軟。
所以,他每次犯錯了,惹葉云洛生氣了。
他都會不要臉的貼上去。
上官予風對著慕宴瑯說這話。
與其說是他看不起慕宴瑯。
倒不如說,他是在后悔他放不下他的臉面。
要是當年,他可以早些放下。
根本就不會有今日慕宴瑯的事。
上官予風見到慕宴瑯就覺得煩。
任誰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