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屋里一番換洗之后,就走了出去。
一走出房間,就見上官予風一如既往的站在院內的石桌前。
一襲白衣似雪般佇立風中。
瞧見兩人也只是波瀾不驚的微微頷首。
葉云洛看到上官予風。
心里閃過了幾個念頭。
但很快,那幾個念頭就被打消了下去。
其實,她是想讓上官予風替安竹卿看下病。
等楊麥草回來,也給楊麥草看看。
但是,這非親非故的。
不,或者說,她們的關系比非親非故還尷尬。
就算,上官予風真的答應幫忙。
她也不好意思開這個口。
這日,上官予風再給葉云洛治療的時候。
慕宴瑯沒有像以前那樣。
時時刻刻的防備著上官予風占葉云洛便宜。
而是,整個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葉云洛的身上。
時不時的問葉云洛,會不會疼。
上官予風瞧見慕宴瑯的這副模樣,再看葉云洛,眸光有些暗沉。
但卻絲毫沒有懈怠替葉云洛的治療。
待替葉云洛施針過后,上官予風沒有多留。
倒是少見的對慕宴瑯說了句,“以后要讓她按時吃藥。”
慕宴瑯聞言,瞧了上官予風一眼。
語調中有些霸道的開口道,“本王會照顧好云洛的。”
上官予風聽到這話,沒有再留下來。
帶著他的東西,就離開了紫云洛閣。
這日,葉云洛本想出去打探楊麥草的下落。
但慕宴瑯就和黏人的大狗似的,整日就跟在她的身邊,寸步不離。
無論她走哪兒,一轉頭,總能發現慕宴瑯的蹤跡。
“慕宴瑯,我想出去走走。”
在待在府上待了一整個上午之后,葉云洛很認真的盯著慕宴瑯開口道。
慕宴瑯聞言,上前摟著葉云洛就一陣蹭,“云洛,你身體不好。還是留在府上吧,有什么事,本王讓人去處理。”
“你――!”
葉云洛最受不了慕宴瑯擺出這樣的動作。
只好留在府上。
這一轉眼,一天就這樣被慕宴瑯給耗了過去。
除了吃藥,扎針。
葉云洛一點兒事都沒做成。
當日,慕宴瑯很是自然的爬上了床。
將葉云洛說的分床睡忽略了個徹底。
葉云洛總覺得這日的慕宴瑯有點兒怪。
他好像很沒有安全感似的。
以至于一整天都跟著她。
還是寸步不離的那種。
越是這樣。
葉云洛越是覺得。
她必須查清楚,昨晚到底發生了何事。
鳳凰街后日就開業。
一開業,她肯定無暇分身。
翌日,葉云洛還未醒,慕宴瑯就起了身。
不但起的早,還主動的去找他最討厭見到的人――上官予風。
上官予風見慕宴瑯來見他。
再淡然的人。
眼中都閃過了一絲詫異。
“瑯王,不知您找在下,有何指教?”
上官予風抬了抬手,讓慕宴瑯坐下。
慕宴瑯只是瞧了他一眼。
站在原地沒有動。
不知過了多久。
慕宴瑯才開口道,“云洛的身體,如何?”
上官予風聞言,抬頭望了慕宴瑯一眼,不動聲色的問道,“你想聽實話?”
葉云洛醒來的時候,就瞧見坐在她床前的慕宴瑯。
慕宴瑯瞧見她醒了。
摸了摸她的頭發道,“云洛,起來了嗎?你不是想出去走走嗎?本王陪你出去吧。”
慕宴瑯昨日說什么都要將她留在府上。
今日突然如此轉變,倒是讓葉云洛有些適應無能了。
“慕宴瑯,你怎么了?”
葉云洛下意識的就將心里的疑惑問了出來。
“悶在府上不好,我們該多出去走走的。”
慕宴瑯沒有正面回答葉云洛的問題。
只是將葉云洛的衣物拿了過來,遞給了她。
葉云洛沒有接。
只是奇怪的望著眼前的男人。
“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事瞞著我?是發生什么事了嗎?”
“慕宴瑯,你說,我們都這樣了。你還有什么事是不能和我明說的。”
葉云洛的話,讓慕宴瑯沉默了許久。
最終,他坐到床邊,拉過葉云洛的手臂。
親自替她穿上衣物道,“本王今日一早去見過上官予風了。”
葉云洛聞言,心頭一跳跖。
莫非上官予風告訴慕宴瑯,她不易懷孕還不能同他圓房的事了?
葉云洛的膽戰心驚尚未褪去。
另一只手臂就被慕宴瑯拉了過去,“他說你身體抵抗力太差,需要多出去走走,鍛煉身體。這樣才有助于恢復身體健康。”
原來如此……
聽到慕宴瑯的這番話。
葉云洛提起的心總算是放了下去。
他不知道就好。
“慕宴瑯,我自己來吧。”
葉云洛放下心,接過慕宴瑯拿過的另一件衣物。
瞧了他一眼就道,“哪有堂堂一國王爺服侍人穿衣服的?”
慕宴瑯對此沒有表示任何意義。
只是在葉云洛低頭系腰帶的瞬間。
他那雙落在葉云洛身上的眸子,暗沉了些許。
待兩人走出房門。
上官予風早在院外等候多時。
他每日都來的很早,每日都在院內的同一個地方,等著,等著葉云洛的出現。
哪怕,每次見到葉云洛,都會在葉云洛的身邊瞧見另一個人的身影。
走出院落的葉云洛,瞧見上官予風坐在那兒。
甚是守信用的,沒有將她的身體狀況告訴慕宴瑯。
看上官予風的視線也柔和了些。
上官予風面對葉云洛望向他目光的變化,只是多看了一眼,臉上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
像是每日例行公事一般。
在替葉云洛施針,囑咐葉云洛按時吃藥后。
上官予風拎起東西就離開了紫云洛閣。
不知道的人,還當他是有多不待見葉云洛,多一眼都不想瞧見她。
面對這樣的上官予風,葉云洛只是嘆了口氣。
慕宴瑯聽到了葉云洛的嘆氣聲。
他望了眼上官予風離開的方向,轉身握住了葉云洛的手。
一雙黑漆漆的眸子落在葉云洛的臉上。
聲音有些低沉的開口道,“云洛,你可以不看他嗎?你今日多看了他好幾次。”
慕宴瑯不說,葉云洛根本不會發現,她今日有多瞧上官予風幾眼。
見慕宴瑯居然為這種事,心情低落。
葉云洛反手就握住了他在寒風中凍得有些發冷的手,“慕宴瑯,我沒有多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