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這樣鮮活的你,愛著恨著,壓抑著沉悶著,放肆著發泄著,卻也一步不退的往前走。”他的吻,他的手臂,他的力量,都實實在在的告訴她:
他心疼她,愛她,包容理解她所有的樣子。
她理應活成自己,不是誰期待的模樣。
沈玉淚流滿面。
迷迷糊糊快睡著時,腦海里清晰浮現出一個念頭:她和戰云梟之間,不僅她是戰云梟的救贖,是他一生中對愛與家全部的理解,戰云梟也是她全部的愛情,是她人生完美的注解,她的力量她的伴侶。
密不可分。
這一夜,兩人糾纏在一起,猶如成為同一個人。
次日清晨,沈玉有種重新活過來的感覺。
她看著身側的男人,輕柔撫摸他的側臉,眼神清澈唯有情意,“你說,我是不是山上下來的狐貍精,專門吸食你的陽氣?”
她不得不說,昨晚他的話鼓勵到了她,也安慰了她,無形中給了她一種勇敢、堅強走下去的力量和決心,讓她疲憊下沉的內心,重新找回了信念。
男人潑墨一般的發散落在床上,把他的臉襯托得溫柔、華美,猶如一壇放了上千年的美酒,叫人心醉。
沈玉發現,她和戰云梟是一樣的。
他們都從自己的泥濘和沼澤當中,找到了不一樣的自己。
他的想法、他的堅持,他的愛,都是這個世界上任何男人都不會再有的。
哪怕是最好的沈縉。
她看著他,眼神認真起來,“你告訴了我,我們不需要羨慕任何人之間的感情,我們之間的,就是最好的。”
“嗯。”
男人點頭,嗓音微微有些沙啞磁性,“我很榮幸能給你力量。”
沈玉把臉貼在側臉,低低道,“你是獨一無二的。”
......
溫存的時間并不會太久,也是因此顯得兩人在一起格外珍貴。
認親宴定在午后,這樣才會讓賓客們有時間準備,因此上午沈玉便有空去處理一些昨晚留下來的事情。
等收拾好出去時,便見戰紅綃站在門口,眼神復雜,看到戰云梟之后竟是翻了個白眼,把臉扭到了另一側去。
終忍不住,撇嘴道,“嘖嘖嘖,私定終身,孝期亂搞,你們干得漂亮啊,真是不要臉。”
“......”戰云梟也懶得理會她。
沈玉也沒反駁,從倫理的部分說,她和戰云梟的確出格了。
但想到昨夜戰云梟說的那些話,她便有勇氣面對所有的得失,也不會當真用一些毫無用處的東西去死死封鎖住自己。
不在乎了,便不必反駁。
只是問道,“你一大早找我,有事?”
戰紅綃施施然拿出昨天沈玉給她畫好的面皮戴上,便又成了那個四十歲的“柳姨母”,很是不爽地道,“昨天夜里,你那個藺姨母高興得一夜都沒睡著呢!”
“藺鴛直接哼了半晚上的小曲兒,不知道的,還以為府上發生了多大的喜事兒。”
戰云梟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隨后問沈玉,“她怎么打扮成這個樣子了?”
戰紅綃看著他說,“我現在,是她姨母。”
一雙杏眼盯著他,就差說:“你是不是也應該叫我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