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下了冷宮,孟貴妃被沈玉帶走,蕭淑妃又成了個病秧子,那皇后之位不應該是她的嗎?
怎么突然冒出一個雛鳳......
她不禁看向沈縉,插嘴道,“沈侯是禮部尚書,您以為呢?”
沈縉一腦門冷汗,但自己閨女作的妖,他也只能接著。
便硬著頭皮道,“這是個好主意,雛鳳理應配帝王,若她輸了,便該留在我北齊皇宮,助我北齊帝王運。”
麗妃臉色更難看了。
可這是國宴,當著外人的面,她也不能說直接鬧起來,那樣就太蠢了。
而身側坐著的皇帝,心里也并沒有美滋滋。
這怕不是在給他助運,是在給他的后宮埋雷吧?
雛鳳雖然好,卻是南楚的。
一個壓不住,鬼知道會惹出什么事情來?
況且,他早就把黑羽衛冤死的證據親手交給了沈玉,沈玉想要他的命也就是數月之間,還要助什么運?
旁人不知道,他心里門兒清,沈玉肯定沒安好心,就不知道肚子又有裝了什么壞水兒,又要在什么時候作妖了。
但是事已至此,他也不能說不行,于是看向南釗,道,“南將軍以為呢?”
南釗一腦門的冷汗,正要想辦法拒絕,畢竟蘇婳是楚驚云讓他務必要全須全尾帶回去的人。
結果還沒找到借口,便聽楚驚天笑了一聲,道,“若她輸了,我南楚當然愿賭服輸。”
沈玉聞言嘴角微微一抿,差點笑出聲來。
她就知道,楚驚天不是傻子,肯定已經想清楚蘇婳是楚驚云的女人,那把她留在北齊,讓楚驚云吃個啞巴虧,他必定樂意。
果然!
蘇婳聞言臉色慘白,知道已經沒了退路,只得看向沈玉,咬牙道,“鳳纓公主想要怎么比?”
她的嗓音微微顫抖著,根本沒有想到會把自己搭進去。
而且她只是扮演了一下燕春樓的花魁,又不是真的花魁。無論是元枳還是元豐,或是戰老王爺,全都沒碰到她的身子。
她身上,還有南楚的巫師下的守宮砂,只要一驗證便知道她還是處子之身。
一旦回去,她依舊有機會成為太子妃。
可是現在......
一旦進了北齊的后宮,往后的路便是毀了。
這一次比試,她不能輸。
輸了,便是絕路。
蘇婳一臉視死如歸。
沈玉道,“即興作畫,畫技定輸贏。”
蘇婳點點頭,她本就是畫師,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總不能說沈玉琴藝一絕,畫技也一樣出眾吧?
無論如何,她也要贏!
嚴公公見狀,冷汗蹭蹭往出冒,趕忙準備了畫紙與筆墨,擺好。
“請。”
沈玉朝著蘇婳一笑。
蘇婳臉色復雜地看了她一眼,之后快步走到畫架之前,直接提筆開始。
她必須要贏,只有贏了才能回到南楚,她絕不要留在北齊,嫁給北齊帝!
沒有退路,便格外賣力。
一出手,便是自己之前的成名作,打算用自己最高超的畫技讓沈玉輸!
而沈玉還沒動手。
北齊這邊一看蘇婳的運筆,便知道她必定是大師,趕緊催促沈玉,道,“鳳纓公主,你怎么還不開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