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雛鳳,那沈玉這一招就太過詭奇,徹底將楚驚天最后的計劃都給毀了一半!
他原本想著,如果在北齊討不到好,最后沈玉還是如此強勢的話,他就說沈玉是雛鳳,是南楚宣王府的郡主,是楚驚云派來的。
如此,北齊必將容不下沈玉。
到時候,無論她愿不愿意,最后都要去南楚避難。
一旦走了,他就設法把她留在身邊。
畢竟,和戰云梟比起來,無論是相貌還是能力,他都沒差多少。
時間久了,他不相信沈玉不動心。
可是現在......
現在,沈玉卻微笑指著蘇婳,說她是雛鳳,并且在他反應過來之前,笑著道,“難怪能長到這么大啊,竟是改名換姓,躲在了二殿下身邊。”
話鋒一轉,看向他,“原來二皇子的野心這么大。”
“......”
有那么一瞬間,楚驚天想死。
但凡收留雛鳳者,都有叛亂篡位的嫌疑,是以各國皇子王爺們,要么把人藏的好好的,要么就是避之唯恐不及。
一旦有人敢明目張膽和雛鳳扯上關系,各國皇帝肯定第一個弄死他。
沈玉這話,要是傳入南楚帝耳朵里,楚驚云再從中一挑撥,他恐怕真的要成為叛賊。
這個事情,便是天塌了,他也是不能認的。
于是道,“她是南釗將軍帶來的人,本殿并不認識。況且她之前在本殿面前一直蒙著臉,本殿又怎能認出來她究竟是誰?”
“另外,宣王府郡主年幼失蹤,至今生死未卜,本殿在進城也從未見過她。”
楚驚天黑著臉,將自己摘了個干干凈凈,干脆看向南釗,反將一軍道,“南將軍從哪里找到的她?”
南釗眉心一皺,便是傻子也知道此事沒那么簡單,只得沉著臉道,“末將只知道她叫蘇婳,是畫舫賣畫為生的孤女,卻不知道她是宣王府郡主......”
說著,看向沈玉,臉色漆黑道,“鳳纓公主認錯人吧?”
沈玉嘴角一勾,“我便是認錯誰,也不能認錯這位姑娘。畢竟,她可是曾經爬上了我公公床的女人,若非我公公已經去世,她指不定還能成為我未來的婆母之一......”
北齊眾人:“......”
沈玉是不是瘋了,這個時候把戰隕天拉出來?
皇帝也緊張地挪了挪屁股,道,“沒有錯,她就是南楚宣王府郡主雛鳳,剛來燕春樓的時候興風作浪,挑撥我北齊大皇子與枳世子的關系!”
他的嗓音微微有些顫抖。
他以為,抓了鐘景的人是南楚使臣。
生怕蘇婳把他給扯出來。
只希望快刀斬亂麻,問道,“沈愛卿,接下來你便與這位宣王府郡主比一比畫技吧,若她贏了,燕春樓那事兒朕便不再追究,若她輸了,今天就把命留在這兒!”
說著,看向楚驚天,“二殿下沒意見吧?”
楚驚天只想翻白眼,他敢有什么意見?
若這是個尋常女子,他當然要保南楚的臉面,可是她實際上是楚驚云的人,是他的敵人。再說,明面上她還頂著個宣王府郡主、雛鳳的名頭。
試問天底下,誰敢明目張膽說自己要保雛鳳?
那不是等于抱著一塊肥肉穿過狼群么?能有什么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