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給她畫眉的手微微一頓,似乎是有些驚訝。但很快,便笑了起來,“當然,你做什么我都支持。”
手上的動作繼續,仔細又溫柔,道,“我也覺得,你最適合當皇帝。”
“昨天晚上,我、明玉、還有沈辭三人也說起這個事情,一致覺得,縱觀朝堂你才是那個最適合坐在龍椅上的人。”
“我是武將,不善言辭,與那些文臣也磨不起嘴皮子。武將便應該隨時準備整裝待發,坐在皇位上便懈怠了。”
“明玉是半個和尚,一腔赤子之心,看到外面這些糟心事兒,最是容易懷疑自己,翻來覆去也不睡覺,就會烙大餅。”
“至于你哥,他根本沒那心思。”
他說著,轉到她正面坐下,認真打量她眉眼,道,“你是雛鳳,鳳凰浴火理應是王者誕生,你有我的勇敢與殺伐決斷,有明玉的悲憫與赤子之心,既能控制權貴,又能體恤百姓。”
“玉兒,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會一直一直支持你。”
他把額抵在她眉間,嗓音溫柔,“如果你當了皇帝,那我就做一個為我的陛下鎮守江山的守護者,此生不悔。”
沈玉眼底一片濕潤,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便與他擁吻在一起。
是她愛的少年。
如今長大了,成了人人敬畏的戰神,卻也從來沒在她面前擺過架子,那樣溫柔那樣忠貞,她理應用自己一腔的赤誠回饋他、守護他,熱愛他!
她如火、如巖漿一般的熱情,也涌入他的心間,照亮了他深不見底的黑暗。
他捧著她的臉,眼神赤誠,“感謝這世間有你......”
屋外,沈辭和明玉靠在欄桿上,看了好一會兒了。
沈辭嘖嘖磨牙,“這真是忘我啊,我看你就不應該過來,小心外傷沒好,給氣出內傷來。”
說著,瞥了眼明玉。
明玉最是敏感,聞言看了他一眼,心說你不也一樣?
但這層窗戶紙,他終究還是沒捅破,只是道,“小師父開的藥厲害,傷口基本上長好了,只要沒有大動作,應該無礙。”
倒是白七輕咳一聲,道,“姑娘,王爺,沈大公子與明玉殿下來找你們了。”
也不是他非要掃興,而是他看到沈玉的爪子情不自禁撤下了他家王爺的領子,快露出肩膀了。
而他家王爺的手,好像快伸到沈玉的衣服里面去了。
再不出言提醒,那畫面就沒眼睛看下去了。
白七這一說話,才將屋里情到深處的兩人驚醒,沈玉臉上登時騰起火燒云,火辣辣的,抬眼一看戰云梟,見他耳朵也有些發紅。
“咳......”
沈玉捂臉,假裝淡定從他身上下來,看向門口,“兩位悄咪進來招呼都不打一聲,不好吧?”
“是是,都是我們的錯。”
沈辭嘴角直抽抽,但好歹自己是心愛的三妹,還是沒戳破她的尷尬,這鍋自己就背了。
他和明玉說話聲那么大地上來,這兩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沒發覺,是有多投入?
再看戰云梟,可真是羨慕死個人。
沈辭那個心里啊,簡直猶如吃了一籮筐的溜溜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