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陪著大皇子前往安王府,你是他的貼身侍衛,理應是坐在車轅上的。”
“刺客想要殺大皇子,需要先處理掉你這個絆腳石,才能做到從正面一劍穿心。那敢問,當時你去哪兒了?”
“你明明可以和他纏斗,為何卻任由他殺了大殿下!”
一聲冷呵,嚇得清一當場一抖,尿了褲子!
一股難聞的氣味彌漫開來,算是把整個宴會都給毀了。
眾人臉色皆難看至極。
蕭丞相聞言,摸著胡須吸了口氣,琢磨道,“沈三姑娘這話說得沒錯,這件事情有蹊蹺,這個侍衛必定沒說實話!”
“況且,大皇子這血流不止,既然耽擱了片刻,那撕下衣服先包扎一下傷口止血應該不過分,他第一反應居然不是替大皇子包扎傷口,而是去和刺客纏斗,這也不合理。”
“另外,宗人府有明確規定,皇子們的侍衛出門,身上必要攜帶基本的包扎藥和工具,他這個侍衛也是不稱職,但凡在大皇子剛受傷時撒上止血藥,也不至于成現在這個樣子。”
沈玉看向蕭丞相,見他一臉的人畜無害,看上去竟有種出塵的氣息,像是與世無爭,如果不說話甚至很難有人注意到他。
只是,元豐之前試圖拉攏他。
他現在又冒出這么一句,到底幾個意思?
沈玉一時間有些捉摸不透。
但他這話,卻被很多人認同,有人道,“是這個理,大皇子遇刺恐怕另有隱情,這個侍衛不正常!”
皇帝拍案大怒,指著清一,“還不快說!”
事已至此,已經無可狡辯。
清一抖如篩糠,最后竟是哭出來,破罐子破摔砰砰磕頭,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草民這就如實交代,草民也是被人威脅的啊!”
“被威脅的?”
“我的天,這事兒背后還真有陰謀?”
霎時,眾人嘩然。
沈玉看著清一瞇了瞇眼,心下冒出一個疑惑:難不成,清一也是被人收買了?
是孟貴妃和元祐?
還是誰?
實際上,以白七的實力,神不知鬼不覺殺了元豐很正常,清一根本沒有還手的機會。
她剛剛反擊,不過是想要將戰紅綃摘出來。
畢竟,戰紅綃和戰云梟之間多多少少都有些關聯,便是戰云梟已經解釋清楚,也免不了后面謠言四起。
再加上剛剛在門外,她就注意到清一反應有些不正常,卻不想逼問之下,居然真的真的暗藏玄機。
沈玉瞇眼盯著他,“你是大皇子的侍衛,何人膽敢威脅你!”
事到如今,清一自知已無活路。
但家人還是要救的,最后只得認了命,道,“今天上午,屬下收到一張紙條,有人抓了屬下的爹娘威脅屬下,要屬下在明天晚上放一把火,燒了大皇子府,讓屬下用大皇子的命去交換爹娘的命。”
“沒保護好大皇子,是草民的錯,可是草民的爹娘是無辜的啊,還請皇上救出他們,饒了他們吧!”
說完,又是一陣磕頭。
沈玉抬頭,看向孟貴妃。
孟貴妃手一抖,手邊的茶盞被撞下去,落在了地上,為了掩飾趕忙道,“怎么會有人做出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