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云梟說,“三皇子不舉,二皇子腦子有病,大皇子癡呆。”
“......”沈縉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他怎么覺得,暝陽王現如今也變得不那么沉默寡言,反而還有點犀利的冷幽默呢?
他該不會,是被自家三姑娘帶偏了吧?
這時,前方傳來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嚴公公怎么出宮了?這車里是誰啊?值得公公親自去一趟?”
聲音太過于熟悉,沈玉一下子就聽出來了。
果然便聽嚴公公道,“回二殿下,是沈三姑娘。聽聞二殿下最近要去行宮,不知何時出發?”
沈玉聞言微微一驚,元祐要去行宮了?
很快,便想到前世皇帝將元祐禁足,讓他三個月不許參與朝堂之事。
元祐被元宸安插的奸細挑撥,以為皇帝這樣做是怕他奪嫡,干脆生了逆反的心思,一把火燒了大皇子府,又劍指皇宮,真正走上了謀逆的道路。
皇帝大怒,與他撕破臉。
緊接著,元宸進宮護駕,再加上奸細作偽證,讓元祐謀反的罪名板上釘釘,最后被皇帝凌遲處死,皇帝也因此一蹶不振。
可以說,前世皇帝讓元祐禁足,便是引發朝堂動蕩的導火索。
那這一次,讓他去行宮呢?
沈玉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下意識掀開車簾,往前面看了眼。
便見元祐一身暗紫色皇子服,騎在馬上打量著這邊,道,“要等些日子吧,左右都是去行宮那邊祈福而已,又沒有什么大事兒,那么著急做什么?”
說著,看向沈玉。
緊接著,眉心微微皺起,眼底涌上一股諱莫如深。
他曾經是打算拉攏沈玉的。
可沈玉油鹽不進,現如今更是無從下手。
他甚至懷疑,皇帝把他打發去行宮祈福根本就是個幌子,直接原因可能就是察覺他在拉攏沈玉,讓他那龍椅坐得沒安全感了。
若這樣的話,和元宸禁足有什么區別?
在元宸被抓之前,他甚至也想過,表面上去行宮,人留在瀛洲,做一些對自己有利的事情。
可是現在看到沈玉,卻有些忌憚了。
萬一,沈玉也盯著他呢?
萬一,他的父皇暗中讓沈玉盯著他呢?
那等待他的,可能就是元宸的下場。
一時間,看沈玉的眼神變得復雜無比。
沈玉很快就放下了車簾,道,“嚴公公,我有些不太舒服,馬車直接進宮,去......父皇那邊吧。”
嚴公公先是一愣,很快便回神,道,“對對對,既然殿下不舒服,那馬車就直接進去。畢竟皇上也吩咐了,說你在云州受了傷,千萬要注意身體。”
說著,趕著馬車至今往宮門口去。
速度有點快。
沈玉低頭看向明玉公主,隱隱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但很快這一絲絲明悟又過去了。
只不過,她剛剛也是試探。
嚴公公的反應說明,他根本不想讓人知道明玉公主在車上,還犯了胸痹。
為什么?
按理說,這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
況且明玉公主有胸痹的話,肯定宮里人都知道了吧?至少,元祐不應該不知道。
正百思不得其解,便聽嚴公公松了口氣,道,“剛剛多謝殿下解圍,若讓二殿下知道明玉公主的胸痹還沒好,恐怕要出亂子。”
“這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