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恨極了戰云梟,可有人出頭保護他,想要從她手上奪走他的時候,她卻感覺到了深深的冒犯,仿佛戰云梟只是她造出來的一個物件兒。
她竟是起身,走上前一些,死死盯住戰云梟,臉色鐵青道,“你今日來與我對峙,便是聽了這妖女的話吧?”
說完,目光一瞬不瞬落在戰云梟臉上。
竟在尋求他的認可。
戰云梟看著她這個樣子,笑了。
那笑意悲涼無比,也就是在有人冒犯到她的控制權的時候,她才會把他當成個物件兒,表現一下占有欲,告訴旁人她的東西圣神不可侵犯!
以前這樣也就罷了。
但是現在......
戰云梟看了眼身側的小女人,仰頭看向長公主,“我不想娶謝思月,不想被你擺布,和她有什么關系?”
長公主瞳孔狠狠縮了縮,指著沈玉,“什么叫她沒關系!你聽聽她說的叫什么話!”
竟是越說越生氣。
“無論怎么說,我都是你的母親,她若打算嫁入王府,那就應該孝敬公婆,調和后院,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上不敬公婆,下不容妻妾!”
“你以為她是真的在乎你嗎!”
“她不過是容不下思月,才肆意給她潑臟水!這樣妒婦,怎配得上我暝陽王府!往后王府開枝散葉,少不得要有女人進來,她想都不要想!”
回想了一遍自己和謝長留、姜綰綰的事情,她完全不敢相信沈玉說的是真的。
怎么可能呢?
謝長留在她身邊那么久,對她一心一意,而姜綰綰早就隨著姜家家破人亡不知所蹤。
謝思月絕不可能是他和姜綰綰的女兒!
況且,沈玉之前不也是幫著她說話,巴結過她的嗎?
所有的變化,都從皇上給謝思月賜婚開始!
她不是吃醋是什么?
對,這一切肯定都是沈玉在挑撥離間!
長公主說服自己,又覺得底氣十足,用一種長者的語調訓斥戰云梟,道:“如她這般的妒婦,你要是敢娶進門,往后還有你受的!”
“她今日敢造謠我與謝長留,明天就敢造謠你!”
“總有一天,你得死在她手上!”
說著,竟指著他的輪椅,咬牙切齒道,“你至今坐在這個破玩意上,不就是被她的嗎!你還不長記性!要縱著這妖女耀武揚威!”
沈玉微微凝眉,看向戰云梟。
“對不起......”
縱使她有萬般理由,唯獨這一件是她的死穴,無法逃避,無法否認,便是旁人以此給她心口扎刀子,她也只能生生忍下。
男人伸手牽住了她,“怪不得你。”
隨后,看向長公主,只覺得她這一生可悲至極,眼神顯得格外疏離,“你還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我是死是活,是撅是聾是啞是瞎,往后都與你無關。”
說著,將眼神將她臉上收了回來。
那一眼涼薄,看得長公主心頭咯噔一下,只聽他又道,“至于玉兒......我最后一次允許你這么說她,下一次便別怪我不念舊情。”
長公主氣得發顫,“你當真要為了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