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看向他,道,“昨天才到,今天就走,公公是不是太過辛苦了?云州軍的事兒,陛下沒問嗎?”
“......”曹德成猛地一噎。
問是肯定要問,可是現在他卻不敢說了。
不說戰云梟鐵血,便是沈玉如今都殺人不眨眼,而且昨天她說的有些話,讓他總感覺哪里不對,一夜都睡著。
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先走為妙。
因此,這才一大早過來告辭,道,“云州軍的事情,皇上相信暝陽王與殿下能處理好,畢竟兩位皆是人中龍鳳......”
“奴才來,只是主持一下寧安公主的大婚。”
沈玉聞言諷刺一笑,“那父皇可真是在乎寧安公主,只可惜,沈戰兩家當年跟隨先皇推翻元氏皇族,如今卻要王爺與姜氏皇族的后人圓房,那是萬萬做不到,叫父皇失望了。”
“......”曹德成聞言一噎,趕緊道,“那是自然,自然!皇上之前,那也是不知道寧安公主的身份的。”
“那既然這樣,便請曹公公將寧安公主帶回去,還給陛下吧。若皇上見了,還覺得寧安公主應該嫁給王爺,那我們也無話可說。”
沈玉臉上帶著笑,一副好說話的樣子。
曹德成卻覺得脊背發寒,道,“那不能,不能......”
說著,扭頭對背后的小卓子道,“還不快去,請寧安公主出來!”
小卓子小跑著過去,片刻之后,謝思月出來了。
她站在帳篷前面,盯著這邊看了好一陣子,這才上前拜別,道,“既然王爺不待見妾身,妾身便隨曹公公回去了。”
戰云梟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謝思月指甲深深掐住掌心,隱忍地跟著曹德成離開。
沈玉目送他們一行十幾人走掉,對白七道,“七七啊,云州人杰地靈,是曹德成和謝思月的好去處。”
“是。”
白七會意,眨眼間不見了人影。
軍營外草場上,小卓子困得哈欠連天,“公公,咱們為何這么著急走啊?皇上派您前來,明明是為了監視他們的,咱們就這樣走了,回去沒辦法交代啊!”
曹德成爬上馬車,翻了個白眼,“你怕不是傻吧?昨天沈玉說什么了,你沒聽見?”
“什么云州人杰地靈,風水寶地!分明就是說,這里是最好的埋骨鄉!現在不走,要等死嗎!你也不看看四公公什么下場!”
“還是先回去,將姜越寒和謝長留的事情,稟報皇上吧。”
正說著話,謝思月追了上來,“公公,我可不可以與你同乘?”
曹德成看向她,皺眉,“你想干什么?”
他也是一萬個沒想到,謝思月居然是前朝姜氏的血脈!皇上把她賜婚給戰云梟,這一巴掌回落到自己臉上,可真是響亮!
若傳出去,他得是多昏庸啊!
曹德成便明白,此次謝思月回去,皇上一定會找個由頭,讓她趕緊暴斃,免得惹出一身騷。
卻不料,謝思月道,“公公,你知道沈玉為何這么對我嗎?因為,我抓住了她的死穴!難道公公不想知道嗎?”
曹德成一僵,眼珠子轉了轉后,道,“那你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