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他,他真的是謝長留啊!他不是死了嗎?怎么會被殿下和王爺抓住?”
曹德成指著謝長留,恍惚似乎回到了二十年前,“他的樣子,竟然都沒多大變化!”
謝長留看到曹德成,瞳孔亦狠狠縮了縮,“曹公公,好久不見啊!”
“......”曹德成突然說不出話來。
謝長留咧著嘴笑,“既然曹公公都來了,那回去的時候,替我多謝皇上啊!若不是他和先皇當年為了拿捏長公主將我弄去了桃花寺,我還活不到今天呢。”
曹德成:“......”
他心頭咯噔一下,不禁看向戰云梟。
整個瀛洲無人不知長公主癡戀謝長留,厭惡戰老王爺,連帶著把戰云梟當仇人,好幾次差點殺了他。
可這一切,也都局限在長公主和謝長留、戰老王爺三人的愛恨情仇之間,若扯上先皇和皇上,那還了得?
一瞬間,他作為皇帝的心腹,臉都綠了。
戰云梟倒是沒太大反應,他那顆心都已經疼麻木了,如今看著謝長留,眼神也是淡淡的,道,“今天謝思月的大婚,你作為高堂,便去準備一下吧。”
謝長留在曹德成面前還得意呢,一聽戰云梟這話,卻不禁打了個激靈。
他把話說得這么輕描淡寫的,一聽就不正常,還不知道一會兒要作什么妖。
但他也沒得選,只得去準備。
謝長留深深看了眼曹德成,轉身離開。
走了幾步,又突然扭身,看著他,道,“曹公公,不知你當年的癖好,如今還有沒有了?我聽說啊,沈侯府有個丫鬟,與你當年惦記的人,長得可是十分相似。”
他說著,臉上又露出一絲十分扭曲的笑意,眼尾余光掃過沈玉之后,這才遠去。
沈玉瞳孔輕輕縮了縮,扭頭看向曹德成,“有這回事兒嗎?”
曹德成頭皮發麻,干笑,“他胡說八道的,根本沒這回事兒,沒有的事兒。”
他盯上松露很久了。
可是,有些事情不能拿到明面上說,那純粹是找死。
曹德成笑得腮幫子都要麻了,沈玉的視線才從他臉上移開,道,“曹公公覺得,這云州如何?”
曹德成一時間不知道她幾個意思,只得道,“人杰地靈,山美水美,還有一望無際的大草原,是個好地方啊。”
沈玉笑,“本公主也覺得這里是個風水寶地,曹公公喜歡就好。”
曹德成聽著這話,突然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沒過多久,吉時到了。
廚子在露天大樹下面,擺了不少席,沈玉邀請曹德成過去,“曹公公請。”
一眾人落座,畫面卻變得無比驚奇。
新郎官坐在宴席上,正在和沈玉推杯換盞,一個士兵抱著的花里胡哨的老公雞,去接新娘子。
謝思月舉著團扇,從自己的帳篷出來,身上的鳳冠霞帔無比艷麗,但看上去卻十分詭異,因為她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這可真是史上最凄慘的新娘子了。”
曹德成帶來的人當中,有人不禁唏噓一聲,眼神無比復雜。
謝思月渾身顫抖,感覺自己就像個小丑。
只聽戰云梟道,“自找的。”
謝思月腳下一絆,差點栽倒在地,而曹德成更是坐立不安,一時間也不知道戰云梟這話是針對謝思月,還是針對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