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不敢的?”
沈玉一聲冷哼,又是一鞭子甩了過去,“今天便是長公主親自來了,也攔不住本姑娘教訓你這狗奴才!”
臨夏不敢怠慢,趕忙拔劍。
結果一直沒說話的戰云梟動了。
他幾乎是輕飄飄從輪椅邊上勾出了封疆劍,朝著臨夏姑姑擲了過去!
寒光一閃,劍刃穿胸而過,這才傳來男人慢條斯理的漠然嗓音,“念你是我母妃身邊一條狗,本王懶得計較。卻不想,你竟敢以下犯上?”
臨夏姑姑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盯著戰云梟,“王爺,您以前從不這樣......您怎么能怨懟您母妃呢?你的命都是她給的,你......”
“生而不養,那是畜生。”
沈玉上前一步,一腳將她的臉碾進了泥土里,扭頭看向曹德成,“不好意思啊,我最近脾氣不好,曹公公見諒。”
曹德成:“......”
他現在不敢說話,憋了半天才賠笑,“是她不長眼,怪不得王爺與鳳纓公主。只是,這寧安公主很快便是暝陽王側妃,往后身邊總要有個人伺候,您看......”
心里直罵娘。
長公主派來的女侍真是個腦殘,在王府仗著長公主勢耀武揚威也就罷了,到了戰云梟的地盤上還以為自己能拿捏一個手握重兵的王爺,這下好了。
死得妙!
謝思月也是氣得要死,心下更是嫉妒發狂,憑什么沈玉的侍衛一個賽一個的厲害,她身邊就一個得用的人沒有?
最后,只得咬牙道,“我不需要人伺候。”
“曹公公聽見了吧?她不需要。”沈玉聞言一笑,看向曹德成,“既然公公還帶來了長公主的祝福,那回去之后,也不妨替我問一句長公主,為何自己的兒子都不在乎,卻對一個養女如此溺愛?”
曹德成臉上一僵,他總感覺,沈玉這話不似表面上那么簡單,囫圇賠笑道,“這不,因為謝長留......”
“嘖嘖,了不得啊。”沈玉意味深長地笑了一聲,“皇家特權就是不一樣,這放在尋常人家,怎么著也要治個七出之罪。”
曹德成臉綠了,看向戰云梟,“王爺,您看這......”
戰云梟道,“玉兒說的沒問題啊,曹公公何必揣著明白裝糊涂?”
曹德成:“......”
他突然發現,想要再挑撥沈玉和戰云梟,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他們竟然開始一致對外,現在如果問戰云梟一句“長公主和沈玉一起掉進水里他先救誰”,戰云梟肯定會說救沈玉。
看來,他此次前來的目標,是完不成了。
曹德成暗嘆了一聲,“那時間不早,便是軍營簡陋,大婚還是還稍微準備一下的吧?事了之后,奴才也就回去交差了。”
謝思月聞言,期待地看向戰云梟,“王爺......”
而曹德成則看向沈玉。
他不相信,以沈玉的性子,真的能看著戰云梟和謝思月歡歡喜喜大婚。
誰料沒等來沈玉的反應,卻聽戰云梟道,“既然只是走個過場,那便簡單了。本王雙腿不便,便勞煩玉兒替本王走一遭,和她拜堂成親吧。左右你我一體,你去了,便等于本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