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只聽“啪”一聲!
沈玉反手又是一個耳光甩他臉上,將他扇翻在地,一腳碾在他側臉,“本公主的駙馬死了,別說你區區一個正二品!便是整個云州,也該為他陪葬!”
霎時,門外一群府兵涌上來,“鳳纓公主,快放開趙大人,趙大人乃朝廷命官,不是你一個后宅女子能夠......”
話音未落,沈玉一聲冷笑。
刷一聲,舉起皇帝金龍令,“陛下有令,今日本公主奉命前來,見本公主如見陛下!爾等想要造反不成!”
唰一下,外面人全跪下了。
沈玉低頭,看向趙鎮,“趙大人怎么說?”
怎么說呢?
趙鎮從她腳下抬眼,就看到她手上寒光湛湛的似水寒,一瞬間想到她一劍掀飛棺材蓋的場景,自認為自己的腦袋不可能比棺材更堅固,最后只得認慫,“殿下息怒,還請給臣下解釋的機會啊!”
“暝陽王的事情,臣下愿意聽命于殿下,殿下說怎么辦,便怎么辦啊!”
沈玉何嘗不知對方在敷衍?
她直接哼了一聲,一腳把他踹飛出去,舉步逼近他,“我夫君的尸體呢?”
“在、在靈堂!”
趙鎮恨得牙癢癢,但攝于沈玉手上的令牌,暫時不敢草率發作,只能隱忍,指著隔壁道。
畢竟,沈玉手上的是皇帝的金龍印。
一旦忤逆,等于謀逆。
這罪名,他擔得起,可不是現在。
沈玉又何嘗不知,轉身便進了隔壁,丟下震怒一句,“除了本公主,都給我滾!”
“還不快滾!”
白七拔劍,看向院中其他人,“還是要下去給我家駙馬爺陪葬?!”
“瘋了!”
趙鎮氣得眼皮子直跳,捂著一張豬頭臉帶人出了門,干脆把后院讓出來,只是叫人在外面守著,“什么玩意兒,等塵埃落定,本官定要將她碎尸萬段!”
沈玉進了靈堂。
里面的人全跑出去了,畢竟她剛剛震怒,差點沒把云州總督趙鎮給打死。下人們自認沒趙鎮皮厚命硬,都不想觸霉頭。
眨眼間,整個院中只剩下沈玉一人。
白七見四周沒人,這才進去找她,兩人看向棺材里的人,白七還是心有余悸,“真不是王爺?”
沈玉查了查死者的膝蓋,搖頭,“不是。”
“師父給王爺膝眼里下了一根銀針,這事兒只有我、師父和王爺知曉。死者膝骨碎裂,但是沒有銀針。”
白七這才真正放松下來,但轉念又道,“只是,你剛剛對趙鎮大發雷霆,往后在云州恐怕......”
沈玉瞇了瞇眼,冷笑一聲,“狗皇帝給我封個鳳纓公主,不就是希望我恃寵而驕,不知天高地厚,到處得罪人么?”
“人家苦心一片,我自是不介意讓他放心,好等我人人喊打時,他再冒出來主持公道大義滅親,多好?”
“......”
白七無言以對。
他以為她不知道呢。
接過她什么都看得清楚,倒是叫他無言以對。
沈玉看了他一眼,道,“再說,我這般飛揚跋扈,也能讓他們放松警惕,以為我只是一個仗勢欺人二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