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
孫尚書嘴上這么說著,卻不由自主想到沈玉,“沈玉今天去了你的婚宴,宋婉晴就被劫持了!誰知道,昨天晚上她有沒有叫人去天牢!”
“天子教昨晚,可是去了四十個人!”
“這些人,被抓的被抓了,死得死了。皇上那邊已經知道京城天子教在作亂,若那些人將我們供出去,雖然沒有證據,但后果依舊不堪設想!”
“唯一回去那人,直說是昨天晚上有個兄弟突然特別厲害,把溫四海和蕭才人一手一個拎著就先走了,沒想到竟是沒回天子教。”
“我估摸著,不是戰云梟的人,便是沈玉的人!”
孫尚書握著拳頭,渾身微微顫抖著,“下面,江隱死了,清隆也死了。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那江隱......是你哥哥,他死在了主上手上!都是沈玉算計的!”
“......”
三皇子眼神顫抖,嘴角抽搐,心情十分復雜。
他并不想自己是前朝余孽,也不想和姜越寒扯上什么關系,可現在卻不得不承認。更別說,什么哥哥弟弟的,聽得叫人煩躁。
可如今這個局面,一步步回想下來,卻都和沈玉脫不開干系。
最后,恨意涌上心頭,“我想殺了沈玉。不惜一切代價。”
孫尚書看向他,見他眼中一片血紅,原本想勸說他冷靜的,結果最后被勾起怒火,竟是點了點頭,“那個賤人,她是該死!”
想他今年六十多了,籌謀幾十年,眼看著要功成名就,最后竟然栽在一個小丫頭片子的頭上,自己被沈辭打了一頓不說,二兒子還死在了欽天監,讓他白發人送黑發人!
甚至,連個葬禮都不敢辦!
他的情緒激動起來,胸膛起伏著,道,“只不過,如今宋婉晴失蹤,溫四海也不見蹤影,云州放疫那事兒,恐怕難辦了。”
“且剛剛宮里傳來消息,說瀛洲突然也出現了患疫病的,還是從離宮里很近的秀華堂、廣文館開始發病。皇上聽了驚得不得了,當場就召集了太醫院、京兆尹衙門、巡防營等處聯合處理。”
“恐怕過不了多久,城里就要嚴查了。”
“等到了那個時候,再找溫四海、蕭才人等人就更不容易了。”
“我覺得人在沈家!”三皇子一口咬定,“不如今天晚上......”
一抬手,做了個“殺”的動作!
他現在恨不得沈玉死。
甚至迷信的認為,“只要沈玉死了,一切都好說!”
孫尚書想了想,道,“這樣,我去和主上商量一下......”
......
沈玉扎完針已經是午后,外面傳來了熱熱鬧鬧的聲音,今天正好是乞巧節,晚上有花燈夜會,她答應了沈馨,要帶著她去看花燈的。
也算是找個機會,讓她和姜七夜見一面。
可此時此刻,又覺得不安全。
慕容修見她憂心忡忡,感覺到體內的功力蹭蹭往上漲,又忍不住道,“在想什么?今天雖然是乞巧節,可是戰云梟又不在,沒人陪你玩花燈。這樣吧,要不你叫聲哥哥,哥哥陪你去?”
咄咄怪事兒,他真的見不得這小姑娘露出這幅愁眉苦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