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修被鐵索穿骨,若想要毫無損耗,維持功力不變,必然是每日有人送上好的療傷藥,補充氣血,甚至還給他提供了修行內力的機會。”
戰云梟掃了他一眼,淡淡開口,“去查一下關押他的地方,看看石柱有沒有被移動的痕跡。”
“你去!”
皇帝氣得眼皮子直跳,對門口的曹德成道。
曹德成冷汗涔涔去了秘牢。
皇帝這才看向戰云梟,憂心忡忡地問道,“如今慕容修逃脫,暝陽王以為該當如何?以他如今的功力,恐怕整個瀛洲唯有你能降服他!”
他本不愿意跟戰云梟低頭的。
可他怕死。
萬一慕容修卷土重來......
他簡直不敢想,現在只盼著戰云梟能出馬,先把慕容修和四公公抓起來,更后悔自己當初存了私心,沒將那慕容修當場斬首!
可誰知戰云梟聽了這話竟也沒多大反應,竟只是看了眼身邊的沈玉,道,“以他的輕功,既然已經蛟龍脫困,便是本王也抓不到。畢竟,本王雙腿殘疾,輕功大打折扣。”
竟是為了成全沈玉干脆撂了挑子。
“......”
皇帝聞言猛地一噎,一時說不出話來。
他之前忌憚戰云梟,縱容三皇子胡作非為,如今卻發現三皇子可能并非他的骨肉,卻傷了朝中砥柱,反倒讓慕容修縱虎歸山!
可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沈玉看他臉上這百轉千回,不禁心下憋笑,低頭看了眼輪椅上的男人。
男人假裝沒看到她的眼神,心下卻有些癢癢的,想看她笑的樣子。
兩人眉來眼去時,曹德成滿頭大汗跑了進來,道,“回稟陛下,秘牢石柱有常年挪動磨損的痕跡!”
皇帝聞言一個趔趄。
沈玉聞言有些驚訝,這倒是有點出乎她的意料,難不成宮里真的有人勾結慕容修?
她不禁看了眼戰云梟。
剛剛,可是他提出來叫人去查石柱的......
卻聽他道,“秘牢石柱是陣法的一部分,按理說是不應該被挪動的,如此慕容修就能始終被吊在半空中只留一口氣。”
“可如果被人轉動陣法,移動了石柱,那慕容修就可以下來坐在地上,要么打坐要么修煉,完全不受影響......”
那么,誰在做這個事情?
四公公!
除了他沒人能做到這個!
皇帝聞言目眥欲裂,雙目猩紅地看向了靜妃,“好,好得很!”
他的嗓音變得嘶啞,明顯是被氣得狠了,“既然你與他狼狽為奸,那朕便要看看,你們到底有多情比金堅!”
“來人,將靜妃穿琵琶骨,掛在宮墻上!”
“朕倒要看看,那個狗奴才還能不能坐得住!”
他氣得渾身發抖,“和南楚宣王府的世子勾結,誰給你們的狗膽!朕今日要將你們挫骨揚灰!”
靜妃嚇得發抖,回神下意識便尖叫一聲,“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真的沒有和四公公......”
話到此處,突然說不下去了!
“沒有什么?”
皇帝一臉陰鷙,“孫靜怡!事到如今你還敢喊冤!你是沒有和那個狗太監暗中茍且,還是沒有設計放走慕容修!又是沒給朕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