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尚書回神大驚,慌忙跪地,“暝陽王息怒,莫要和后宅婦人一般見識!”
再這樣下去,他絲毫不懷疑,戰云梟會把孫老夫人活生生憋死!
最可怕的是,他只是威壓。
并沒有動手。
要真的死了,眾目睽睽之下這么多人作證,便是皇上也不能把他怎么樣!
孫尚書冷汗直冒,無法理解戰云梟的內力怎么會強橫到了如此地步,竟可以隔空傷人!
可孫老夫人剛剛那么對沈玉,觸及了他的底線,他怎么可能就這樣善罷甘休?
“后宅婦人?”
男人冷冷一笑,“尚書大人這話可就不知天高地厚了。若她只是后宅婦人,那尚書大人臉上這傷,何人所為?”
孫尚書腫著半張臉,現在不得以跪在地上,一聽這話顯得更加狼狽,一時間憋得臉色漲紅,仿佛一坨爛豬肝。
但卻不得不妥協,道,“二公主無狀,口不擇言......但終究她也在后院呆的久了,不知這天高地厚。臣替她給王爺道歉了,還請王爺息怒。”
身后百姓唏噓,“果然還是拳頭好用啊,便是孫尚書也得服軟。”
戰云梟聞言,看了眼沈玉。
孫尚書沒辦法,只得咬牙對沈玉道:“沈三姑娘,麻煩你勸勸王爺,這事兒......是我和夫人不對。一會兒,柳氏你帶走便是。”
“孫尚書何時變得這么好說話了?”
沈玉見狀微微一笑,“是怕孫老夫人出了事兒,皇上震怒,查下來查出什么見不得光的東西嗎?柳氏區區一個風塵女子,怎么就勞兩位高高在上的人物拉下臉面,眾目睽睽之下喊打喊殺了呢?可真是一點都不體面。”
“想當年,柳氏找上我家大門的時候,我爹可是二話不說,就把人接回去了。”
“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嘛!”
說著,看向孫老夫人,“孫老夫人也是奇怪,口口聲聲柳氏算計孫尚書,可據我所知,當年孫尚書去柳家村治理河道時,柳氏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還是村里出來的。”
“而那時候,孫尚書已經是工部侍郎,柳氏算計他?如何算計的?凡事都要講究證據。人柳氏算計我爹,來我家的時候就明明白白說了,給我爹下了藥。可柳氏并沒有說給孫尚書下藥吧?”
這件事情,沈玉既然推波助瀾,便有自己的目的。
又怎會只是帶走柳氏那么簡單?
孫尚書聞言瞳孔狠狠一縮,“沈三姑娘,你先讓王爺放開夫人......”
那孫老夫人已經兩腿打顫,軟倒在地進氣多出氣少了。
沈玉卻不以為然,“尚書大人可真會睜眼說瞎話,王爺在我這里,距離你家夫人三丈多遠,他碰都沒碰她,談何放開?”
“耀武揚威習慣了,被人落了面子便尋死覓活,尚書府的家風,可真是叫人刮目相看!”動輒便罵她爹,便別怪她以牙還牙!
事已至此,孫尚書便知道,今日沒法善了。
他只能看向沈玉,“那你想要如何?”
沈玉不松口,戰云梟是不會放過孫老夫人的。
孫老夫人若是死了,皇上查下來,必定要被戰云梟利用,萬一查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