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會兒,大家才坐下來。
大家都關心夏傾歌,夏傾歌自然也不隱瞞什么,將凌霄閣內發生的事,她都三言兩語,輕描淡寫的和大家說了說。
這世上,從來沒有什么不透風的墻。
有些事即便她不說,可大家從別人的嘴里,也能打聽到。
與其讓大家從其他人的嘴里,去了解那些兇險的、不愉快的事,她寧可自己告訴他們。
至少,她能夠顧及到大家的感受,知道把握分寸。
如此,也免得大家擔驚受怕的。
可即便夏傾歌刻意淡化了很多事,岳婉蓉等人聽著皇甫霖對夏傾歌的為難,以及皇甫寧要給夏傾歌下毒的事,心里依舊不是滋味。
云思思那急脾氣,更是恨不能去找皇甫霖、皇甫寧算賬。
“真是太過分了,皇甫家真當咱們是軟柿子嗎?暗地里下黑手就罷了,在凌霄閣那種地方,也能使出那么多下作的手段,真是該死。司徒,走,咱們帶上人,去找皇甫家好好的算算賬,新仇舊恨都給他算清楚了。不然,他還以為咱們好欺負呢。”
說著,云思思就火急火燎的要往外走。
那樣子,其實讓夏傾歌心里很溫暖。不論什么時候,都不缺明哲保身的人,云思思雖然莽撞,卻是真性情,也是真的為了她好……
有這樣的朋友,夏傾歌心里高興。
看著云思思,夏傾歌急忙道,“思思,不著急,皇甫家雖然不怎么樣,不過我也沒吃虧。而且,皇甫寧已經交給凌霄閣處置了,少不得要有一頓重罰。至于皇甫霖,他中了毒,也是從閻王殿走了一遭的,并沒有多好受,如此也差不多了。新仇舊恨是得算,不過,眼下不是落井下石的時候,那樣于咱們的名聲不好。”
夏傾歌走一步看三步,對付皇甫霖,她不急在一時。
聽著夏傾歌的話,云思思不免覺得有些憋屈,不過,想想皇甫霖差點死了,她也痛快了些。
“哼,便宜他了。”
云思思嘀咕著,之后才乖乖的坐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夏傾歌看著云思思,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只是,順著云思思的方向,她這才發現,這屋子里居然還有她不認識的人。
就坐在云思思不遠處。
是個女人,看上去年歲不大,大約和夏長赫差不多。乍一看上去嬌嬌弱弱的,只是她一直低著頭,看不出什么模樣。
瞧著這人,夏傾歌不禁微微挑眉,有些疑惑。
這是誰?
夏長赫就坐在夏傾歌的旁邊,瞧著夏傾歌的目光,他低聲開口,“姐,回頭我跟你說。”
“嗯。”
知道有些話可能不便在這里說,夏傾歌只淡淡的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倒是云長老,直接開了口,“對了,丫頭,趁著這會兒大家都在,我跟你說說針王塔的事。”
“針王塔?”
聽著云長老的話,反應最大的當屬司徒浩月,他的眼睛都在放光。
“難道丫頭得到了進針王塔的資格?”
“只是可以試一試,”夏傾歌回應,她疑惑的開口,“這針王塔有什么特別的嘛?司徒,你似乎很激動。”
“能不激動嘛。”
根本不用云長老開口,司徒浩月便已經念叨上了。
“這針王的比試常見,但是,取得針王的人,卻未必能夠被評定為高手,取得進入針王塔的資格。據說,上一個出現可以嘗試進入針王塔的人,還是三十年前,只不過那人沒成功。再往上,就是水長老,不過他也沒成功。在百年前,倒是有個成功進入針王塔的人,據說他得了什么針王傳承,出來之后脫胎換骨,不但針術大為精進,連功夫都連上幾階,算是遇見了大造化。不過,也就是那兩年,他的名聲還挺顯赫的,之后就沒什么動靜了,不知道是隱居了,還是出了什么其他的狀況。”
司徒浩月知道的并不太多,他說的也簡單,不過,卻也七七八八了。
云長老聽著,緩緩點頭。
“不錯,這些年來針王一個接一個的出,得了針王名頭的人倒是不少,可是,能夠有資格進入針王塔的人,卻是屈指可數的。”
“水長老也沒進去?”
這倒是讓夏傾歌有些詫異,畢竟,水長老的針術她是見過的。
他若不成,她怕是更難。
聽著問話,沉默不做聲的水長老,緩緩點頭,“當初,我的確取得了嘗試進入針王塔的資格,只是,我并沒有能進去。針王塔一共九重,也叫九重天,從針王塔的大門開始,就有針術機關,只有破解了機關,才能進入塔內。這塔內是什么狀況我倒是不知,不過,針王塔大門上的,是被改變過的七星環月陣。那陣結合了針法,一共三百多針,只有依次下對針,才能開啟大門。我是沒那個天分,在二百多針之后,就已經迷失在陣法里了。”
想起來,水長老的心里,不免有些遺憾。
若是他也能進入針王塔,或許,他的針術還能更為精進,而不是止步于此,再沒有什么大的發展了。
想著,水長老不禁嘆息了一聲。
聽著水長老的話,看著他的模樣,夏傾歌不禁凝眉。
“七星環月陣法我倒是也聽說過,不過是以七星拱月之態,將圓月包圍。這就像是龍蛇陣一樣,整個陣型會隨著圓月所在的位置,而進行相應的調整,十分靈活。而七星相互配合,又不會露出太多的破綻,所以很難被攻破。但是,這陣法和針法結合起來……”
夏傾歌搖搖頭,她有些無法想象那是怎樣一副畫面?
當然,她更尋思不出什么破解之法。
水長老看著夏傾歌,緩緩道,“這陣法和針法結合,十分精妙,所以這七星環月陣,遠比我們認知中的陣法要強上很多。這個,我之后可以給你畫一畫,不過可能也不全。”
“什么叫可能,分明就是。”
白了水長老一眼,云長老嫌棄的嘀咕。
“你連大門都沒進去,也是夠慫的,就這水準,還是別教丫頭了,免得她受了你的影響,也進不去大門。你當初可是被震出來的,躺在床上你休養了兩個月呢,要不是我的丹藥一大筐一大筐的給你送,你這小命丟了也說不準。丫頭身嬌肉貴的,可不能跟你似的。她受不了那傷,你別害她……”
云長老的話,都是擠兌水長老的,只是,夏傾歌聽著不免忐忑。
“這陣法不破,還會對人有傷害?區區一道大門,就讓水長老休養了兩個月?”
這到底是一道什么門?
那又是一道什么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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