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夏傾歌看到了,或者是她猜到了。
目光灼灼的看著夏傾歌,夏婉怡隱隱有些不安,她極度懷疑,夏傾歌也知道了之前太子的所作所為,有她攛掇的緣故。
夏傾歌挑撥夏靜怡和她的關系,就是給她的報復?她想讓他們自己亂起來,然后不費一兵一卒,將他們一網打盡?
是這樣嗎?
一時間,夏婉怡的心跌跌宕宕,千回百轉。
將她的模樣看在眼里,夏傾歌不由的笑了出來,能看見夏婉怡慌,能看見她怕……
感覺真好。
微微靠近夏婉怡幾分,夏傾歌低聲開口。
“夏婉怡,你真的很聰明,可是,有句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太子不是你能利用的,而且,他也未必就那么好用。”
“……”
“你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
“咱們走著瞧。”
說完,夏傾歌不再多浪費口舌,她直接轉身離開,上了馬車。獨留下夏婉怡一個人,有些回不過神來。
馬車上。
涼嬤嬤看著夏傾歌上來,起身攙扶她一把,待到她坐下,涼嬤嬤才低聲開口。
“大小姐,恕老奴多嘴,二小姐眼中含恨,絕非善類,大小姐要小心。”
這話,本不用涼嬤嬤提醒。
可如今涼嬤嬤說了,夏傾歌也樂意承她這份情。
“嬤嬤有心了。”
“大小姐不嫌老奴多事就好。”
“嬤嬤在我這,不必那么拘謹,夏婉怡不是善類,這我心里知曉,嬤嬤提醒我只會覺得心暖。不過嬤嬤也放心,她非善類,剛巧……我也不是。”
她一手醫術,可以懸壺濟世。
可同樣,她這一身的毒術,也能分分鐘取人性命。
上輩子她和夏婉怡仇深似海,這輩子,她就是來報仇的,和夏婉怡斗到你死我活,那是必然的。
而她之所以沒直接毒死夏婉怡,那是因為,死……
太容易!
讓夏婉怡死的痛快,未免太便宜她了。
不過,夏婉怡要是真的急著往死路上走,她也不介意送她一程。
反正還有一個夜天承呢。
這報仇雪恨的快感,她總歸能體會得到就是了。
夏傾歌坦率。
聽著她的話,涼嬤嬤覺得痛快。
心里知道夏傾歌自有盤算,涼嬤嬤也不再多言。侍候了夜天絕這么多年,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她心里有譜。
在她看來,夏傾歌和夜天絕,都是一類人。
他們胸有萬壑。
這些小事,真的不用其他人多嘴。
……
左相府。
自安樂侯府回來后,左秋成就交代了管家要好生在門口守著,一旦夏傾歌來,勢必要好好招待,千萬不能怠慢了。
這關系著左致遠的小命。
管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自然不敢有半點疏漏。
所以,夏傾歌一到這,管家就迎了上來,“夏大小姐,我家相爺讓老奴在此恭候,快府里請。”
“有勞管家了。”
夏傾歌低聲回應,隨即和涼嬤嬤一起進了相府。
由管家指引,他們很快就到了左致遠的寢殿,寧靜致遠,這致遠二字寄托了左秋成的期待。雖說左致遠傻了多年,可左秋成的心意卻不曾變過。
單看這房間的精心布置,滿屋的書卷氣,就可窺探一二。
“老爺、夫人,夏大小姐來了。”
“傾歌……”
聽到管家通稟的聲音,左夫人欣喜的迎了出來,左秋成和左采薇,陪在她左右。
一見到夏傾歌,左夫人便熱絡的拉住了她的手。
“傾歌,你真有本事,致遠用了你的藥后,沒多久燒就退了下來。雖然還沒醒,不過我看狀況不錯。”
“夫人過譽了。”
“呵……”
聽著夏傾歌的話,左采薇冷哼了一聲,她就看不慣夏傾歌的惺惺作態。
明明就是個甘霖庵長大的野丫頭,裝什么高貴?
夏靜怡說的對,她就是會裝。
心里將夏傾歌罵了個遍,可嘴上,左采薇到底沒有說出什么不中聽的話來。之前,左秋成已經警告過她了,一旦她口無遮攔,惹到了夏傾歌,就把她送到向下莊子上思過。
她才不要去鄉下呢。
左采薇心里的小九九,夏傾歌并不知道,當然她也不會在意。
看向左秋成和左夫人,她低聲道。
“若是方便的話,我想現在就為三公子診脈,確定一下情況。如此,也好斟酌之后的治療,免得耽擱時間,讓三公子多受病痛之苦。”
“好,有勞了,里面請。”
左秋成連連點頭,隨即帶著夏傾歌進了里殿。
他希望左致遠能快點好起來。
夏傾歌主動要求看診,正合他意。
倒是左夫人,她稍緩一步,沒有急著跟去里殿,而是拉住了左采薇,厲聲警告。
“采薇,你給我老實點。”
聽著左夫人的話,左采薇不滿的蹙眉,“娘,我剛剛可什么都沒說。”
若是放在平時,她早諷刺夏傾歌兩句了。
可剛剛她不是乖乖的?
左采薇什么心思,左夫人這當娘的,怎么能不知?
冷眼瞪了她一眼,左夫人道,“就你那陰陽怪氣的聲音發出來,誰還不知道你的心思?還用得著嘴說?這也就是傾歌大度,不跟你計較,若是她真的動了怒,你三哥的命可就沒了。”
刁蠻任性,莽撞無知。
她這女兒,和夏靜怡的性子相差無幾,甚至更甚幾分。
以后,她是得多管教了。
左采薇被教訓,還是因為夏傾歌被教訓,她心里不滿的緊。偏偏左夫人又提左致遠……
那傻子,憑什么那么受寵?
看向左夫人,左采薇忍不住沉著臉開口。
“娘,你和爹的心都偏的沒邊了,你們寵著三哥也就罷了,現在連夏傾歌都要爬到我頭上來,她那么好,你干脆認她當女兒算了。”
左采薇說完,快步離開回了自己的院子。
那傻子死了又如何?
她才不要在那陪著,還受人白眼呢。
看著左采薇的背影,左夫人眉頭緊蹙,“淡月,讓丫鬟們好好盯著小姐,如今這關頭,可別讓她闖禍。”
“夫人放心,淡月明白。”
“嗯。”
沉沉的嘆息了一聲,左夫人這才轉身進去。彼時,夏傾歌正坐在床邊,給左致遠診脈。
她明明年紀輕輕的,卻透著一股沉穩雍容的氣質。
左夫人看著,心底的欣賞更多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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