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司空昭糊弄走后,韓佑剛要詢問周驍“招安”忠君愛國之士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等會,司空昭怎么知道我名聲不好呢,她上哪得知的仲孫無霜和鄔明月的名字?”
司空昭身份特殊,之前韓佑特意和身邊人囑咐過不能與其隨意攀談,更不能透露任何關于大家的信息。
“靠你大爺陸百川!”
韓佑想都不用想,能傻乎乎的被司空昭套出話的除了大川兒就剩下周統了,殘龜在后花園耍石鎖呢,就陸百川閑著。
王海快步走了出去,叫大川兒去了。
周驍往凳子上一癱,難以理解。
他覺得這群人不像是天子親軍,一個比一個沒正事,卻又做了太多太多正經人做不了正事。
之前周驍找周統問過關于韓佑的事,周統原話是這么說的,慢慢和少尹處,相處久了你就知道他的為人了,要是覺得少尹這人不行,從你自己身上找原因。
陸百川被帶來了,韓佑劈頭蓋臉就罵:“傻吧,先將人給騙到京中再說,現在和她說個屁。”
大川兒自顧自的坐下,灌了口茶。
韓佑更來氣了:“不是讓你偷看司空昭給關外寫的信嗎,正事不干,就知道串閑話。”
“沒有啊,我看了。”
“啊?”韓佑眉頭一挑:“什么時候看的。”
“剛才啊。”
“剛才你不是串閑話呢嗎?”
陸百川理所應當的說道:“不串閑話,怎么將她引開,不引開,我怎么偷看她房間里的信件。”
韓佑想了想,隨即抱了抱拳:“無懈特么可擊,麻煩川哥你下次串串別人的閑話。”
“別人她也不感興趣啊。”
無懈特么可擊+1。
一日前,關外司空家的人送來了一封信,給司空昭的。
韓佑知道后并沒有拆開信件,而是原封不動的交給了司空昭。
司空昭也很懂事,當著韓佑的面拆開了。
沒什么緊要的內容,就是說關外山林之中和以前一個樣,諸部聯軍被擊潰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比較嘚瑟的只有豹部,開始吞并其他小部落,尤其是關于鷹、狼二部的部分部族入關消息傳開后,豹部似乎想學康天鳳來個劃地為王,團結所有部落,以豹部為尊,只不過手段十分學習,不加入就干死。
韓佑就是微微掃了一眼,當時什么都沒表示,不過心里有些犯嘀咕。
信件的內容沒問題,時間有問題。
要知道鷹、狼二部已經集結族人和一些附屬部落在關外和豹部開片兒了,信件只字未提,提的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事,發生過很久的事。
這也就是說,司空家的“大本營”應該距離邊關很遠,很遠很遠,至少也要十日乃至十五日甚至更多的路程。
關外各部落位置越是在深山里,族群越多,地盤越大。
韓佑總覺得哪里不對,不是司空昭對他隱瞞了二十,而是他沒有問出真正應該問的問題。
昨天夜里司空昭在回信,韓佑路過窗前的時候,前者故意將信件攤開。
這是一種“誠實”的表現,開誠布公。
可在韓佑的眼里,這種行為又有些過于刻意了,所以他才讓陸百川去“偷看”信件。
確認關系是確認關系了,只是牽扯太多利益,也不是那么的純粹,現在二人還沒有到完全放下戒心的階段。
“信里多是問候,對她長輩的問候,閑言碎語。”
陸百川并沒有覺得信件有什么問題,至少內容是沒什么問題的。
韓佑撓著后腦勺,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又說不上哪里不對勁。
其實也不是直覺或是男人第七感之類的,就是一種習慣性的戒備。
任何事情一旦出現不同尋常的地方,哪怕只是毫不起眼的細節,都會變成一種預兆或是征兆。
“好吧。”
韓佑沒有繼續多想下去,只是一時心血來潮罷了。
“那就這么定了吧,秦王殿下要是…”
“莫要提秦王。”周驍不樂意了:“秦王已經死了,你挑的嘛,少尹。”
韓佑:“…”
“以后沒有秦王,只有驍勇善戰的絕世猛將韓驍韓將軍。”
“好吧好吧,你隨意。”
韓佑從懷里掏出一枚兵符丟了過去:“不要太張揚,過多的囑咐我就不多說了,你比我懂。”
望著手中的兵符,周驍心思有些復雜。
他不喜歡韓佑如此隨便,就這么輕而易舉的將兵符交給自己,哪怕這枚兵符只能調一道的屯兵衛和兵備府的府兵。
“好,最快二十日,最晚月余。”
留下這么一句話,周驍走出了公堂。
陸百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其實大家對周驍都不是很信任,包括他二弟周統,這家伙太善于偽裝,太精于計謀,更有著令人理解不了的偏執與癲狂。
五千多人出關,耗時一日一夜才將這家伙帶回來,現在說讓他離開就離開,要是周驍又跑了,無影無蹤,大家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少尹。”陸百川到底沒忍住:“要不要派人跟著秦王殿下?”
“就如我之前對他說的話,陛下不期望他為國朝做些什么,只要他活著就好。”
陸百川啞然失笑,他知道老八肯定沒說這番話,如果是老八的話,肯定會說將這狗日的抓回京中朕要扒了他的皮。
大川兒知道,韓佑并沒有真的指望周驍能老實或者為邊關出力為朝廷效命,只要保證這家伙活著就好,哪怕走了,逃了,隱姓埋名的過活,怎么都行,至少還活著,或許有一天想通了,成熟了,自己就會回到京中找老八認錯去了。
韓佑習慣性的拿出黃紙小本子,一頁一頁的翻看著,沒有劃上對號的事項已經很少了,當這些沒有劃上對號的待辦事項只剩下三個時,就是他啟程回京之日。
三個很難做到的待辦事項,一,找到玉璽,二,為國朝開疆拓土,三,周驍光明正大的回到京中與老八團聚。
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韓佑準備洗個澡吃點東西就睡覺了,剛走到門口的時候,一口無心的看向陸百川。
“對了,司空昭給司空家回的信,內容是什么。”
“就是一些問候罷了,還說已為家族犧牲良多,大業漸遠望無可望,已無意歸去,家族大權交由司空楠,教化可行萬年,任重道遠。”
“大業,教化?”
韓佑撓著下巴,剛剛消失不久的狐疑再次浮上心頭。
對這兩個詞,韓佑十分敏感。
“給蠻鐵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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