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鉛華當然知道,一份點心根本不足以打動蕭屹行,讓他把萬神醫借給她。
這只是個開始,她還有一連串的計劃,一步步把人拿下。
然而,還不等她進行下一步,狗男人就主動找上了她。
這一日晚飯后,濃眉大眼的季嶸突然來了墨蓮院,“王爺請王妃去一趟雪松院。”
孟鉛華差點一口茶噴出來,狗男人哪根筋搭錯了,怎會叫她去雪松院?他的院子從來都不準她踏入啊,整日讓侍衛們嚴防死守,就差在門口立一塊“王妃與狗不得入內”的牌子了。
她滿臉高興,想趁機再撈點好處,“王爺解了本王妃的禁足沒有?沒有的話我可不敢隨便出去。”
誰知季嶸年紀輕輕,卻跟他們的老大季崢一樣老練,根本不上道,“王妃還是快請吧,王爺等急了恐怕要怪罪。”
孟鉛華只得隨他去了雪松院。
正殿燈火明亮,就是空蕩蕩的,顯得有點冷清。
孟鉛華身著藕荷色齊胸襦裙,飄然而至。肩頭還披了一根粉紫色的綢帶,裊裊娜娜,跟仙女兒似的。
此刻她還沒有意識到,披上這根綢帶是一種多么作死的行為。
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上位的蕭屹行。他穿著玄色長衫,斜倚在坐塌上,手里端著琉璃酒杯,青絲披散,胸肌半露,比起平日的冷峻含威,此時的他,顯得狷狂不羈。
這是另一種美,是一種讓人畏懼,卻又想任著性子,即便粉身碎骨也要去碰觸的美。
孟鉛華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蕭屹行,不由得眼前一亮。
站在殿內,她收回肆意的目光,老老實實行了個禮,“臣妾拜見王爺。不知王爺喚臣妾來所謂何事?”
搞清狀況之前,她最好還是老實點。
蕭屹行抬了下眼皮,“王妃為本王撫琴吧。”
“……”
看到旁邊擱著的琴,孟鉛華罵娘的心都有。
好端端的,彈什么琴?!
老娘要是會彈琴,母豬都會上樹!
原主是會彈琴的,水平還算過得去,大家閨秀嘛,琴棋書畫、針織女紅,都會掃個盲。
但孟鉛華是穿越來的,雖然擁有原主的記憶,但代入感差了不少,尤其是像彈琴這種技術活,她最多只能做到原主水平的一半。
原主本就琴技平平,她的一半,可想而知是有多么支離破碎,不堪入耳。
不光是彈琴,穿越后的孟鉛華,琴棋書畫、針織女紅幾乎全軍覆沒,沒一樣能拿得出手的。
這要是傳出去,恐怕整個京都,都找不出一個能跟她爭奪“廢物”稱號的大家閨秀了。
想到自己從前并未在蕭屹行面前彈過琴,孟鉛華掩飾著心中的凌亂,一臉討好的笑,“王爺,臣妾不會彈琴,要不您讓人去凝香閣把含雪姑娘接來?”
楚含雪,名動京都的花魁,容顏傾城,琴技更是一絕,就算蕭屹行不近女色,也頂不住她的魅力,多次去捧她的場。
孟鉛華曾經最忌憚的人之一,此刻卻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蕭屹行顯然不相信她的話,一個眼刀掃過來,“王妃是不會彈,還是不想彈?”
“有什么區別嗎?”
“不會彈回去罰跪,不想彈留下十根手指再回去罰跪。”
“……”
不帶這么血腥的!
這不是明擺著作踐人嘛!
孟鉛華暗自捏了捏自己白嫩細長的手指,手心都冒冷汗了。
她嘴上告誡自己不要怕,但身體卻很誠實,連冷汗都能給她整出來。
“王爺,您是不是在哪里受了氣,想拿臣妾撒氣?”
“放肆!”蕭屹行坐直身子,滿臉寒霜,“王妃若是不想彈,自己將手指切下來便是!”
一把匕首冷不丁扔到她的腳邊。
孟鉛華嚇了一跳,這狗男人,動真格兒的啊!
連忙坐到琴凳上,“臣妾可以試試,只是真的不會。臣妾想死個明白,所以能否請王爺告知,為何突然想到讓臣妾來彈琴?”
等著他回答,一副“你不說清楚我就不彈”的架勢。
蕭屹行微不可見地挑了挑眉,道:“月兒在府里時,常為本王撫琴。走的頭一日曾對本王說,若是想聽琴了,找王妃來彈是一樣的。”
孟鉛華:!!!
就說嘛,事有反常必有妖!又是那該死的白蓮花!!
人都走了還不忘給她挖坑!
這是留遺言,不打算活著回來了?
白蓮花琴彈的好,經常到狗男人面前獻技。
她深知原主琴彈的很一般,比她差了一大截,所以故意向狗男人舉薦,好讓孟鉛華在狗男人面前出丑,甚至惹怒他。
同時,也可以借孟鉛華的平庸,來襯托出自己琴技高超,讓狗男人更加對她念念不忘。
好一顆七竅玲瓏心!
只可惜一點沒用在正道上,不然飛黃騰達指日可待,還用得著事事依附狗男人嗎?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