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衍當然不會演戲，他目標也不是陪她演戲。
他收回手，說：“你實戰也是白搭，你敢面對攝影機？”
秦頌遙蔫了。
她現在能自拍就不錯了。
“你現在要做的，是實戰面對鏡頭。”薄司衍說。
秦頌遙托著下巴，“你說得容易。”
薄司衍：“我給你錄點日常，你看鏡頭，要不要？”
秦頌遙覺得他不會這么好心，“日常？”
“嗯。”
秦頌遙想了下，她把白天的人物志拿出來了，給他看：“我錄個人物自我介紹？”
“可以。”他點頭。
秦頌遙舔了下唇，有點緊張。
她捋了捋臉邊碎發，又看了看身上的睡衣。
“那我……”
薄司衍接了她的話，“去換件衣服。”
秦頌遙點點頭，緊急地思考穿哪件。
薄司衍早就把這個點菜流程給排練過了，他說：“那件月白色，帶流蘇的。”
“旗袍？”
“嗯。”
秦頌遙最近總穿旗袍，但那件月白色的，她拿到手就當寶貝供起來了。
太好看了，她舍不得穿。
“衣服不穿，就不配叫衣服。”薄司衍說。
有道理！
秦頌遙歡歡喜喜地起來，跟他說：“那你去拿相機，我去換衣服。”
“好。”
他這會兒要多正經有多正經，秦頌遙真沒往歪處想。
等她換完了，回到臥室，發現他準備的是專業攝影機，支架好大，還有一臺手持的DV在旁邊。
她手把玩著衣襟上的流蘇，有點慌。
“換個小的吧？”
“拍戲現場不就是這種？”
還真是。
她多看他兩眼，說：“你學過攝影嗎？”
“隨便玩的。”
“哦。”
他調好了設備，抬頭，發現她散著頭發，穿著那件他特別中意的旗袍，看上去很學生氣，很純潔。
讓人有種……
他面不改色，說：“坐下。”
秦頌遙點頭，在沙發上坐下了。
她整理了下頭發，準備說臺詞。
“看鏡頭。”薄司衍說。
她深呼吸一口，往他的方向看去。
那些事已經過去很久了，她現在回想，似乎只剩下恐懼的感覺，并不記得細節。
尤其是他在眼前，她會忍不住向上看，視線落在他臉上。
視線相交。
薄司衍手指點開錄像，說：“看鏡頭，看我做什么？”
秦頌遙眼神一晃，正面看鏡頭。
沒那么恐懼了。
她腦子里轉了一圈，深呼吸，坐直了，以人物口吻自我介紹。
薄司衍坐在攝影機后，恣意地靠著，長腿交疊，聽她認真地說話。
視線，從鏡頭里，一直到現實里。
攝影機會擋住他的視線，他視線一轉，先看到她并攏斜放的腿。
再往上，是腰肢，最后落在她胸前。
臉，看不太清。
她呼吸不太順，胸口起伏明顯。
“秦頌遙。”
他忽然開口。
秦頌遙停頓了一下，“啊？”
“你衣服尺碼對嗎？”
秦頌遙愣住。
她有些詫異，他怎么看出來的。
明明都是量身做的，這一件胸口就是緊一點，她穿其實沒問題，但她里面剛換那件bra有點厚，就讓胸口部分壓力更大了。
她還沒開口，薄司衍已經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