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頌遙聽清楚,身體沒多熱,但是心熱。
有花田的鋪墊,一切都只不過是水到渠成。
她跟薄司衍一直在說話。
她抓緊床頭的時候,問他:“你,你會不會突然聽見?”
“聲音小了,聽不見,大聲點就行。”
她用手肘打他。
中途,她想要后退,不想繼續了。
他扣著她的腰,吻她,討好她,用盡心機,不擇手段。
她差點化了。
腦袋放空時,她問他:“明天,明天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
“你別想,別想這么輕松就……”追到我。
“追你,跟我們現在做的事,不沖突。”
是嗎?
她被哄得七葷八素,攥緊了床單。
然后,整個人七葷八素。
他還叫她的名字。
“秦頌遙。”
“嗯……嗯?”
“我好不好?”
好?
好!
她當時腦子里閃過一句廣告詞。
用過的,都說好。
長夜漫漫。
……
浴室燈亮了一回,又熄滅,然后又亮。
秦頌遙覺得,薄司衍有做科研的潛質,他樂于嘗試。
同一個過程,他能換好幾個環境,樂此不彼。
她覺得她像是一顆蒜。
被放在了搗臼里。
……
深夜,更深露重。
露水滑落樹葉,一路留下水跡。
室內,薄司衍攏了攏被子,在女人頭上親了一下,低頭問她。
“再去洗一遍?”
“……滾。”
“……”
他摟著人,一刻不撒手。
“用不著你動手。”
秦頌遙累得不行,不想聽他啰嗦,就把臉往枕頭里埋了埋。
薄司衍也不生氣,被子一拉,抱著她睡。
秦頌遙踹他。
他任由她踹。
她一腳不過癮,又踹一腳。
用力過猛,拉到筋了。
他把人翻過去,用掌心按著揉。
秦頌遙身體舒服了,脾氣也小一點。
……
清晨
聞宴第一個起床,他昨晚問了聞語,被誰欺負了。
哄了半天,聞語才說是薄湛。
他起個大早,去找薄湛算賬。
不料,薄湛早就躺練武場上了。
“想揍我,等著吧,我哥馬上也得上來,你倆一起。”
聞宴:“……”
樓下臥室
室內陽光滿地,床上被子拉扯,聲音窸窸窣窣。
秦頌遙全程用手遮著眼睛,擋光。
昨晚還彼此交流了一下。
早上這一出,是單純的活兒。
結束了,薄司衍想抱一抱她,被她推開了。
“我歇一會兒。”
她是想一個人歇,薄司衍卻躺在了她身后,又把她抱住。
她靜靜躺著,感受著身體逐漸平靜,聽到他呼吸里的粗重慢慢消失。
出了一身汗,黏得不舒服。
“你先去洗漱。”她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薄司衍是想伺候她的,“我抱你去洗。”
“我等會兒自己去。”
“你有力氣?”
“……”
“我給你把水放好,在旁邊看著你,不動你。”
“……”
他說著,又伸手去給她整理頭發,怕她悶著自己。
秦頌遙躲著不讓他碰。
他又把被子往下拉拉。
彼此間的小拉鋸戰不斷,終于,秦頌遙人不可忍,一把拍開的他的手。
她仰起頭,和他四目相對。
他沒穿衣服,靠在床頭,低頭看著她。
他沒笑。
但她就覺得他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