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了,欲速則不達。”秦頌遙不接他的招。

    她看了他一眼,又勾唇道:“而且看你這語氣,你好像很好得到,太容易得到的,一般都不是什么好貨。”

    薄司衍:“……”

    “哎,別推銷你自己了,趕緊的,給我講故事。”秦頌遙命令他。

    薄司衍喝了口冰水,想著從何說起。

    秦頌遙提醒:“第一桶金怎么來的?”

    “跟聞煜風一起掙的。”

    “神父哥?”

    薄司衍:“教……”

    “我知道我知道。”

    他懶得糾正她了,點了下頭。

    秦頌遙眉心糾了糾,“你跟他能一起做什么生意?”

    薄司衍抬手,食指和無名指比了一個槍的收拾,手腕輕震,作出一個開槍的動作。

    怦。

    秦頌遙瞪大眼睛,盯著他看,“你上來就搞這個啊?!”

    “來錢快。”

    秦頌遙深吸一口氣。

    她舔了舔唇瓣,覺得不可思議,“這個不要本錢嗎?”

    “要。”

    “那你們哪來的本錢?”秦頌遙想著,又問一句,“那時候你們倆多大?”

    “他快二十了。”

    “你呢?”

    薄司衍喝了口水,模棱兩可地說:“差不多。”

    “本錢多少?”她又重復一遍。

    薄司衍身子前傾,手肘壓在了膝蓋上,說:“我的零花錢,還有他搞的錢。”

    “零花錢?”秦頌遙再次震驚,靠近過去,“多少?”

    薄司衍看了她一眼,唇瓣開啟:“五六個。”

    “嗯?”

    “億。”他吐出最后一個字。

    秦頌遙:“……”

    好家伙。

    您這是重新定義零花錢了。

    “萬惡的資本啊。”她感慨,問:“你媽留給你的?”

    “從小到大攢的。”

    好吧,他根本沒動用媽媽的遺產,是真用了零花錢。

    秦頌遙起身,去拿了一包芒果糖,一邊拆一邊說:“薄司衍,你別追我了。”

    男人擰眉,“為什么?”

    “你干的都是什么事兒!”女人表情夸張,說:“不到二十,你就干那么大一票,你肯定是個危險分子!我干的最大的缺德事就是賭錢偷牌了,跟你一比,咱們根本不門當戶對。”

    她抬手,作出打住的動作。

    “到此為止,啊。”

    薄司衍眉心松了,隨即勾唇,說:“我做的都是合法生意。”

    秦頌遙把零食袋夾在手臂下,騰出手比劃一個槍的動作,“這個合法?”

    “國外。”

    秦頌遙想了下,還是覺得不行。

    “上回在港城,刺殺我們的那伙人,肯定就是跟你有仇的。”

    她重新坐回小板凳上,控訴他:“我差點被你害死。”

    “富貴險中求。”薄司衍悠悠開口,又不慌不忙地給她分析,“只要是個人,每天都會遇到危險,普通人出門謀生一天才幾個錢?我危險系數高,獲利效益也高,換算下來,你選我,性價比高。”

    秦頌遙:“……”

    果然,平時話少的人話多起來,最難纏。

    薄司衍看她認真咀嚼軟糖的嘴巴一動一動的,覺得那糖一定特別好吃。

    他向她伸出了手。

    秦頌遙分了他一個。

    “然后呢?”她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