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頌遙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靠這么近的。
等她意識到，她覺得彼此的味道已經交纏在一起了，說不清是她的玫瑰，還是他的薄荷。
空調溫度很低，明明到處都涼涼的，她卻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
四目相對，彼此下方是小寶的臉。
這種感覺，挺刺激的。
她注意到他的視線從她唇上緩緩掃過，帶著一種無聲的暗示。
從見面到現在，這是雙方靠得最近的一次。
她舔了下唇。
薄司衍只覺得瞬間覺醒了特異功能，視覺不自覺就放緩了她這個動作，捕捉到每一個細節。
秦頌遙抬了下眸，仿佛都有水從她眸中溢出。
她側身躺著，手臂撐久了不舒服，就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距離他又近了一點。
薄司衍本能往后退了些，要不然，都快親到她了。
秦頌到注意到他的動作，嘴角抿了抿。
男人喉結混動，停下動作時，眉心收了收。
他剛才為什么要退，是她自己靠近的。
秦頌遙卻是冷不丁就想起了相機的事，她心下哼哼，有意治一治他。
“你們在那邊遇到危險了？”
她幾乎是用氣聲在講話，聲音很小，氣息卻不輕不重的，落在他下巴上。
薄司衍只覺得有根小羽毛，在他下巴上搔了搔。
他視線往下，將她伏著身子往上看的無防備姿態盡收眼底，再往她頸間往下，還能看到別的。
秦頌遙朝他眨了下眼。
他收回視線，唇瓣微動，“還好。”
“那你給我講講過程。”
“找人，沒什么好講的。”
“我沒經歷過嘛，你給我講講。”
秦頌遙說著，伸手扯了扯他浴袍的一角。
薄司衍嘴角一動，他低頭，看了一眼她瓷白纖細的手。
他還沒說話，秦頌遙就又扯了扯，這回動作略大，她指甲都不小心在他腰間剮蹭了一下。
薄司衍定住。
半天后，他才一把抓住她作怪的手。
秦頌遙感受到他掌心聞到，嘴角揚了下，也沒急著收回手。
薄司衍看了她一眼，“想聽什么？”
“你隨便講啊，你講什么我聽什么。”
“……”
秦頌遙用拇指摩挲著他的手背，輕聲說：“你在那邊就光找人了？”
“要不然？”
“沒做什么買賣？”
“沒空。”
“那有當地的富商和大佬沒請你吃吃飯啊？”
“有。”
他一字一句，和盤托出。
秦頌遙挑著眼皮，懶懶地往上看他，單手托著下巴。
“請吃飯，是不是得有姑娘陪著？”
“都是正經做生意的，沒有那么多不正經作派。”
“你就哄我吧。”
她像模像樣地嘆了口氣。
薄司衍又不傻，知道她玩兒他呢，偏偏被她這小妖精做派弄得放不開手。
“真沒有。”
“真的？”
她仰起頭，眼睛亮亮的，勾了勾唇，一副不依不饒的架勢，“我不信，你拿證據。”
薄司衍握住她手的掌心更燙了。
他有個鬼的證據，本來就是沒有的事。
他看著她，理智有片刻瓦解，這要放平時，你來我往的嘴仗都得打幾十個回合。
這一下，他看著她的臉，忽然就低了頭。
秦頌遙早有防備，身子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