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頌遙,我是病患。”
茶幾前,薄司衍雙臂環胸,一臉嚴肅地坐著。
“知道。”秦頌遙說著,隔空丟了一塊沒使用過的干抹布,十分準確地蓋在了男人腦袋上,“病中運動運動,好的快。”
薄司衍眼球往上,看了一眼那討厭的抹布。
他拿了下來。
“擦哪里?”
“窗臺,茶幾,還有你的被子,抱出去曬曬。”
薄司衍哼哼,起身去擦了。
秦頌遙進進出出,把她的小窩給挪空了,集體擦灰。
薄司衍看著她的動作,說:“晚上別搬進去了。”
“干嘛?”
“臥室給你。”
秦頌遙詫異,“真給我?”
“我從不打空頭支票。”
“那你睡哪兒?”
“客廳沙發。”
秦頌遙看了一眼沙發的尺寸,他睡應該也合適。
“行。”
她打了個響指,沒有客氣,“臥室歸我。”
說罷,她直接把擦好的東西,全都搬回了臥室。
薄司衍往里掃了一眼,發現有了她的東西,闊大的臥室,忽然就變得不空了。
比如床頭,她不知道哪來那么多小東西,依次排開,其中竟然有十幾個機器貓擺件。
難怪,她那小房間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倆人從午后,一直忙到傍晚。
好不容易停下,坐在一起吃吃西瓜。
薄司衍出了不少汗,拿了衣服去臥室洗澡。
秦頌遙想著,他估計不適應小衛生間,她就沒說什么,等他洗好了,她再洗。
她都好久沒泡過大浴池了,想想都美。
薄司衍很快就出來了,讓她去洗。
秦頌遙搬了一堆東西進去,舒服地泡了一個牛奶浴,放水的時候,按壓開關卻怎么也壓不下去,水淤積在了池子里。
她沒辦法,只好先出去,找薄司衍幫忙。
男人在修理東西上,似乎有無師自通的本事。
薄司衍穿著浴袍,在浴池邊上蹲下,面對一池子亂七八糟的洗澡水,也沒嫌棄,伸手下去摸了摸開關。
秦頌遙站在他邊上,頭發還裹著吸水帽,探頭看:“怎么樣?”
她剛問完,就聽到咔嗒一聲,開關開了。
薄司衍將濕漉漉的手從她的洗澡水里拿了出來,一臉無語地看她。
“干嘛?”
他轉手拿了個工具,在放水槽那一塊刮了刮,然后提出來一大坨頭發。
秦頌遙嫌棄地后退。
“你洗澡前,沒把放水槽的過濾層打開,堵上了。”
“那不是一直都打開的嗎?”
“我關了。”
“你干嘛關?”
“我又不掉頭發,開了干嘛?影響放水速度。”
“你沒腿毛嗎?”
薄司衍一眼打過去。
秦頌遙往后退了一步,舉手投降,“好好好,算我的。”
薄司衍從浴池上下來,走去外間洗手。
秦頌遙在他旁邊,給他遞了張紙,自己開始吹頭發。
倆人都是一身浴袍,并排站著,一眼看去,特像新婚的小夫妻。
吹風機的熱風烘得洗發水的香味更濃,秦頌遙站累了,就在小凳上坐了下來,薄司衍一低頭,視線就落在了她寬松的領口里。
嘖。